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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圆圆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取下棉纱。
相册，肖予敬的相册。
封面，是肖予敬墓碑上的照片，也是肖予敬的军官证的那张照片。
“敬子，我刚才这么说，你……你会不会不高兴？肯定不会的是不是？你听到了，一定高兴。你看，我开始愿意接受虫子了……”
刘圆圆声音低低的，眼泪一下涌出来，她忙抬起头，把相册紧紧抱在胸口，怕眼泪把相册给弄湿。
敬子，晚安。
第二天，顾谨诺去言霁宁家里，是唐峻衍护送着去的，还亲自送到了言霁宁家里。程真打开门的时候，唐峻衍正在顾谨诺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顾谨诺笑着点头，点头。
程真把顾谨诺拉进去，唐峻衍赶紧拦着：“动作轻点！”
程真愣了愣，有种什么感觉从心里漫出来，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动作太重了？”
顾谨诺轻轻打了下唐峻衍的手背，嗔道：“不要那么紧张嘛！”
唐峻衍挑眉：“我不紧张。你乖乖的，我下午来接你。”
顾谨诺笑着哼了声：“我乖得很！”
顾谨诺挽着程真胳膊走进去：“我们进去啦！拜拜！”
时间不算晚，九点多，言霁宁还在睡。他现在总是会睡得比较多，药物也好，化疗也好，本身的状况也好，都让他比以前要疲惫。昨天晚上他是不到十点就睡下了，现在还在睡，整个过程都没有醒来。
程真现在因为言霁宁的病情，心里害怕，一个晚上过去看言霁宁的情况三四次，言霁宁都不知道。
顾谨诺知道言霁宁还在睡，点点头：“昨天刚从瑞士回来，累坏了啊！程真，你不用多睡点吗？”
程真摇摇头：“我不困。”
“我应该不答应言霁宁九点到这里的，我应该说中午再到，这样你们可以多休息休息。”
程真把水果放在她面前，笑着说：“你要说中午到，阿宁铁定不乐意！”
顾谨诺呵呵笑了。
言霁宁起来已经十点多，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手机，他马上坐起来，那么晚了！
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出来房间看到顾谨诺正在沙发上用平板看着什么，又返回房间匆忙的洗漱。
“对不起我起晚了！”
言霁宁跑到顾谨诺身边，顾谨诺笑着，斜着眼睛看他。
言霁宁摸摸鼻子，这个眼神，什么意思啊？
顾谨诺朝饭厅努努嘴：“吃早餐去，看我干嘛？”
早饭是松软的小米粥、肉包子、牛奶。言霁宁本想加速吃完，谁知道顾谨诺就在他身边坐着，托着下巴看着他。言霁宁只好慢慢的，吃足了该吃的分量。
当言霁宁和顾谨诺在客厅坐好聊天时，顾谨诺本是和他挨着坐的，过了十多分钟，顾谨诺坐直了身体，笑咪咪的看着言霁宁：“言霁宁，我可以这么做吗？”
言霁宁一愣：“怎么样？”
顾谨诺笑呵呵的起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