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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一点其它的颜色都没有。夙颜最受不了这个,一次她穿了条白裙子,出去玩不到半天就脏了。而看流寂的样子,玉树临风,羡煞天下人。
夙颜翻看他的袖口,当真一点脏的痕迹都没有。
流寂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再看,她却已笑嘻嘻地坐在了另一边。
“什么事这么开心?”流寂问。
“没什么。”夙颜笑,“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去放风筝,哥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流寂闻言,侧头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金黄。秋天放风筝……似乎不太合时宜?
他偏回头,温柔一笑:“好,我陪你去。”
“太完美了!”夙颜说,“我今日和笑笑过招,居然打成平手。”她嗑着瓜子,说话断断续续:“笑笑说奖励我,给我做风筝去了。但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做风筝。”
很快一盘瓜子被消灭完,夙颜一口气喝完了面前的茶,还是渴,便将流寂的那杯也一起喝了。
流寂愣了愣,复又觉得好笑,掏出一方手帕给她擦了嘴:“少吃一点,上火,忘了延寿怎么交待的?”
夙颜撇嘴,延寿才没说不让她吃瓜子。
两人回去子衿殿,夙笑正拿着一只风筝出来,丝音鸟的造型,很漂亮。
两人去了度白树那儿。
度白冬季开花,春日果实便成熟了,一年四季都枝繁叶茂,苍翠欲滴。
许久未来,度白却并无什么变化。
其实这个地方除了空旷平坦外,并不适合放风筝。人间有首诗,夙颜在飘渺仙境时通过幻生镜见到过,说“草长莺飞二月天,湖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当时她便觉得这诗写得极好,让她有种即刻便去放风筝的冲动。
然而冲动了近十年,今日这冲动才得以实现。
虽然没有草长,没有莺飞,没有湖堤杨柳和春烟,更不是醉人的二月天,但有个哥哥陪着,人间那帮小兔崽子就羡慕去吧。
流寂就站在树下看着她,她牵着线跑了一圈,浮风锻的裙角翻飞起来,整个人仿佛要飞起来般。借着风力,风筝已飞起来了,从下面忘上去,与真的丝音鸟别无二致。
夙颜玩疯了,虚脱了才停下来,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流寂笑她,说凡事该适可而止,以后别这样了。
夙颜不干了:“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流寂低笑:“下不为例。”
流寂喂夙颜喝了些水,便将她带到树下休息。这个季节已有些凉意,但却绝不会冷,最是舒服。夙颜歇好了,倒挂在树上。远处便是飘渺仙境的入口,烟雾朦胧,比九重天还具仙气。
飘渺仙境向来封闭,进不去,出不来,就连夙颜这个生在里面的人也弄不清楚为何,更弄不清藏她怎么就出来了。
这一切,夙颜将它归结于人品。
但出来这么久,她还真有点想回去了。但朝左前方一望,是常亦楠所居的魔界,转头一看,是流寂所在的神界,离开哪一个,她都舍不得。
但她是真的很想回去,虽然她在那儿的七年过得并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惨,但无论什么,也抵不过一个家。
她问流寂:“我能回飘渺仙境看看吗?”
“怎么,想回去了?”
夙颜点头。
流寂摸摸她的头,笑着说:“进去可以,但进去了,便就出不来了。”
夙颜好一阵失望。
她又看了看远处,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
触景生情,实在是极其悲剧又极其无奈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