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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造化。
盛天凌将顾小西带到车上坐下，低沉的声线夹杂着隐隐的愤怒，他直视顾小西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质问的语气，让顾小西心头一跳，她低下头不愿意看他，嘴角漫上一丝苦笑：“有用吗？”
就算打给了她，姑姑的生命也已经挽不回来。
盛天凌眉心夹着一丝桀骜气质，目光冷锐逼人道：“你不试怎么知道？”
顾小西很想说，事情发生之后，她第一个便给她打电话，只是，那些都过去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一样是一无所有。
看着顾小西眉头轻蹙的样子，盛天凌不知是生气还是失望，他顺势抬手覆上她的眉头，声音平静道：“还疼吗？”
对于盛天凌突如其来的温柔，顾小西心头一跳，他心情不高兴的时候，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住，但是他要是温柔起来，那简直不像话。
只是，这样的温柔，只怕醒来便是梦一般飘渺。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俯视着尘世中的人们。
顾小西感到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让她的心又不自主的突突跳动起来。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她对他更加是望尘莫及，为了不让自己存在幻想，她抬眸，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直视他的目光说道：“盛先生，今天的事多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天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心尖像是被针扎一样，带着尖锐的痛感。
盛天凌落在她面前的手微微一顿，很快若无其事的帮她整理着衣领，语气像是带点责备：“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顾小西其实很想反驳，却是说不出口，她怔怔的看着盛天凌，眸内闪过丝丝痛楚，她现在负债累累，怎么敢肖想那些对她来说，极为奢侈的东西？
有些梦很甜美，却不真实，而她不能总是呆在童话的城堡中，要试着学会接受现实。
看到顾小西不说话，盛天凌眸底闪过一丝冷冽，他靠在车座上，长指轻轻的敲打着膝盖，声线淡漠道：“顾氏破产，直接导致我之前投资进去的钱打了水漂，这笔巨债，顾小姐准备怎么还？”
顾小西眸光一闪，咬着下唇不知所措，良久，她低低的声音说道：“我会想办法。”
“以你现在的能力，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亲爱的顾小姐？”盛天凌眉头一扬，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小西。
顾小西的手不自主抖了一下，这个动作没有逃过盛天凌的眼睛，她使劲的攥紧自己的手，咬牙道：“盛先生，你放心，我就是卖身，也会想办法还你！”
盛天凌脸上瞬间升起一抹戾气，该死的女人，为了还他的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抬手捏着顾小西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眸光如碎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几乎是咬牙切齿：“像你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出去卖身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