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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
闻言,姬雅芙赶忙将门给打开,几步而至便抱住了祥嫔的一只手臂,撒娇道:“母妃再这般说,芙儿便不理你了。”
祥嫔笑得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刮了下她的鼻尖,柔声道:“你呀,都已经十五了还同个孩子一般,一点儿也不曾长大,再过一年便要到及笄了,也幸而你身就是天家公主,即便是嫁了过去,也无需看对方的脸色,母妃也放心些。”
一听到要嫁人,姬雅芙立马便摆出了一副极不乐意的表情,“芙儿不愿,芙儿要一直陪伴在母妃的身旁,直到终老。”
“胡闹!”语气忽而便加重了许多,将手臂抽了回来,祥嫔眸中明显有恼怒之意,“一个女儿家,怎可说出终身不嫁之语,母妃便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能够在这深宫中苦苦支撑不就是为了让你可以嫁个好人家,过上富贵荣华,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可若是那人并非是芙儿真心所爱,芙儿便算是能够衣食无忧,却丢了真正的幸福,活着又有何意义!”对于这一点,即便是祥嫔有多么地生气,多么地严厉,姬雅芙都倔强地不肯退让半步。
“皇室中人,自出世起便享受了常人无法轻易得到的荣华,又如何能够不为此付出半点代价,从前母妃是看你年幼,所以一直不曾严明,不论你是如何想,一年之后我定然会向皇上请婚。”
深吸了口气,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祥嫔侧过身去,目光转向碧儿,“给我好生地看着公主,除了每日要上的礼仪与女戒课之外,都给我待在屋中不许随意迈出半步!”
若不是琴姑姑与她讲姬雅芙曾经半夜跑到外头,说是散步,实际上不知在弄些什么,她恐怕会一直都被瞒在骨里,只当她的女儿性情乖巧,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但就今日所看,想来是她对女儿的关心还是不够,所以连她心中竟然抱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都不曾意识到,险先酿成大错,看来日后她得要让琴姑姑时时刻刻地看着她才成!
“母妃……”不容姬雅芙再多做争辩,祥嫔一甩流袖便离开了。
碧儿蹑手蹑脚地来到姬雅芙的身旁,小声道:“公主?”
“你出去守着,没有本公主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即便是琴姑姑来了,也得给我拦着。”姬雅芙跺了跺脚,转身便重重地将房门给阖了上。
姬雅芙进屋时,萧问期已经半坐了起来,寻着她的声响看去,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吵架了?”
原本被祥嫔说得乱糟糟的心境只因他一句话而雨过天晴,她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去,坐于床沿边,低声道:“从前我总想着快些长大,如此便可以早日摆脱这个阴暗的皇宫,但是如今……”
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尘不变的俊容,后头的话她并未说下去,但她相信,如他这般机智之人,定然是明白她心里的话,可是她等了半晌却并未得到他半丝的回复。
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眸,姬雅芙扶上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才笑了笑道:“你现下的身子还不适合多劳累,先睡一会儿,等用晚膳的时候我再来唤你。”
他顺着她的意思便歇下,直至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锦被之下的手倏然握紧。
这条路,他竟然已经决定走下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可以后悔!
——
由于皇帝对昨日苏念的魔术表现着了魔,连夜里睡觉都还梦到叫出了声来,以至于翌日苏念都还没睡够回笼觉,就被带到了养心殿。
皇帝还亲自到门前迎接她,见她好不容易来了,赶忙抓住她的手臂便将她给拉了进去,顺带着说道:“快快,继续给朕表现昨日的节目,朕要看更刺激些的!”
苏念立时表现出狗腿的模样,摆出自己的家当便开始为皇帝表演,虽然说她所掌握的魔术并不是特别多,但应付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皇帝看得兴致盎然之际,外头忽而传来了小太监的嗓音:“陛下,韦丞相请见。”
笑容僵硬了一下,皇帝调整了下姿势,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悦之色:“他来做什么。”
“陛下怕是忘了,今儿乃是韦丞相按例汇报朝政简要之日。”一旁服侍的祈高本适时插话,这一句倒是提醒起了皇帝。
大齐自开朝以来便沿袭了每月一次的朝政简要汇报,此事专门由丞相负责,但显然,当今皇帝对于这项制度并不怎么喜欢,尤其是在打扰他兴致的情况下,但毕竟对方是丞相,皇帝倒也不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这还是苏念第一次见到姬殊晏口中所说的中立派的头头,当朝右相韦黎,此人长得一副和蔼可亲,老好人的模样,大摸是接近中年,所以微微有些发福,但走起路来却是形如风,一下便到了殿中央。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下叩首,一系列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皇帝以单手撑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道:“这些虚礼便免了吧,简明扼要地汇报下上月的情况便成。”
一进殿中看到里头的情景,韦黎便心中有数,一听皇帝这般说,自然是没有异议,简单地将事情汇报了一下,要说此人能坐上右相之位除却他的家世背景之外,这嘴上与脑袋的功夫也相当不错。
分明只是一些枯燥无味的政事,但到了他的口中便能品出一番别样的滋味来,让皇帝即便是没有什么耐心,但也还算是能够听得下去。
便在韦黎要收尾之际,外头又响起了话语:“陛下,温焯温大人求见。”
原本皇帝的面色已经慢慢地有些好转了,但一听到温焯的名字,立时便一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不见。”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倒是叫外头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响起了另外一道较为苍老的嗓音:“陛下,陛下,微臣有要事觐见,微臣有要事觐见!”
人虽是被拦在外头,但这声音却是一声比一声响,吵得皇帝甚为头疼,立时便恼怒地站起了身来,一旁的祈高本见之上前了几步,笑道:“陛下息怒,温大人如此急着觐见,说不准真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儿需禀报,陛下何不见上一见,总比让他在外头吵的好。”
话是这般说没错,但皇帝心中急着想看魔术表演,被温焯这么一吵连欣赏魔术的心思都没有了,不过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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