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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直不曾松手,自然便也明白,甚为不怀好意地向她抛去了一眼,转而抱上慕白的手臂。
“都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咱们今日正好四人一对,趁着天气甚佳,不如一同去泛舟吧?”分明是很有诗意的一句话,到了沈姵的口中便成了四不像,真不知她这么多年来的闺中礼节学到哪儿去了。
与沈姵而言,她可是巴不得韦思的出现,如此她便不用再担心要找如何的借口才能让慕白心甘情愿地与她共处二人世界,而今真是好到不能再好。
她口中的泛舟所用的船只,敲只能够容纳两个人,如此一来,分配便相当地明了,沈姵二话不说便将还想要垂死挣扎的慕白给拽走,独留下姬殊晏与韦思两人。
“韦小姐请。”比之慕白的一脸赴死态,姬殊晏可是自始至终都表现出淡然自若的模样,见慕白被沈姵拽了走,便很是自然而然地朝还在犹豫着要如何开口的韦思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这话正中韦思的下怀,她自是一万个乐意,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上了小船,毕竟是深处闺阁的大家闺秀,像如今这般与一男子划船还是头一回,韦思不由有些紧张。
脚下一滑,小小的船只便整个晃动了起来,她的身子顿然便向前倾去,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扣住了手臂,稳固住了身子的同时,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上的体温,穿透过她的翠烟衫,直达她内心的深处。
心,在狂跳不止,面颊亦是不由自主地滚滚发烫。
“将身子调转个方向,慢慢坐下来,船便不会晃得太厉害了。”见韦思僵硬着身子不敢再乱动,姬殊晏不由轻笑出声来,开口提点道。
微囧地点了点首,韦思就着他的指点慢慢地坐稳了身子,由姬殊晏掌舵,小船儿很快向河中心划去。
“先前是小女子眼拙,竟是连九殿下也未曾认出。”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韦思故作淡定地轻咳了声,笑着寻话题。
姬殊晏的面色看起来依旧是淡如浮云,只是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本宫也不常在外露面,韦小姐若是能认得本宫,才是奇怪。”
此话说得有些委婉,但如韦思这般明.慧之人,一听便能够明白,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并不受宠,所以才会默默无闻不被人知晓。
若不是那日在深巷中恰巧遇上了他,又被他所救,韦思怕是也会与那些人一般,潜意识中便以为九皇子姬殊晏一无是处,可自那惊鸿一眼之后,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便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在外人口中一无是处的九皇子,竟是这般地惊为天人,不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能够在顷刻间将太子与端王比下去。
她想不通,为何本该星光璀璨的他,却一直被皇帝所厌恶,得不到该有的宠爱,甚至一直以来都受外人所诟病。
“前几日家父还与我提及了殿下,若不是那日小女子偶感风寒,无法出席秋猎,便能一睹殿下以一人之姿自皇上的手中救下那三名妇人的壮举了。”
韦思可不是在吹嘘,当今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残暴无道,通常若是他认定要谁死,那人定然活不到第二日,而姬殊晏竟然能够以巧妙之法将三位妇人从皇帝手中救出来,足以见得他定是个深藏不露且心底纯善之人。
而在这混乱不堪的世道中,能够保持如此心性的人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单只是这一点,便是绝无可能在太子与端王的身上寻出来的。
“沈小姐夸赞了,本宫不过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毕竟那也是六条生命。只是本宫所能做的也是甚少。”他话锋忽而一转,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闻言,韦思不疑有他,立马关切地问道:“殿下心中可是有何烦恼?不知小女子可否为殿下分担一二?”
一听此话,姬殊晏也不推诿,直言道:“不知韦小姐可有听闻此次闵州、汕州一带因洪灾而引发的瘟疫,致使数以千计的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是染上瘟疫横死街头?”
“不瞒殿下,关于此次瘟疫救灾一事,正是家父所接的手,小女子在家中时也听父亲提及此事甚为棘手。”
姬殊晏微一挑眉,表现出困惑的神色:“有韦相接手,此事当不会太难才是呀。”
“殿下怕是不知其内情。”虽然他们身处小船中,但韦思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下周遭,压低嗓音道:“原本应当负责此事的是户部尚书温焯温大人才对,但温大人为了向陛下争得赈灾款,进了养心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不用在明面上说得太清楚,只要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温焯是丧命在了养心殿中,没有命再活着走出来了,又何况姬殊晏本就清楚,不过只是想要韦思自个儿将此话引出来罢了。
叹了口气,饶是韦思也在言语之中透露出愤愤然之意:“只是可惜,饶是如此,陛下也只是拿出了五万两银子用以赈灾,便将这个烂摊子撒手抛给了家父,而祈高本早就对我父亲久居右相之位,不肯在朝政上偏向与他颇有微词。
如今,正是个绝好的机会,他便向陛下建议说什么要让文武百官共同捐款,天下何人不知晓,如今的朝堂中,又有多少人能如温大人般刚正不阿,要想自他们的口袋中掏银子,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