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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乎乎的说:“安大夫,我听他们说,人家去逮野猪,你去折梅了了,还差点掉进冰洞里,真的假的?”
洛熙微微一震。
安小朵摆摆手,“别说这糗事了,对了,你快告诉他们,我可不是为了梅花,我是为了冰洞里的野猪呀,快叫他们捞去。”
见洛熙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便又说:“王爷,我去弄点猪下水,做几道好菜,我还从家里带来一瓶上好的女儿红,王爷,咱们等会儿对饮一杯如何?”
何宇忙在一边说:“将军正病着,能喝酒吗?”
“无妨,只浅浅一杯,解解寒气,酒能生豪气呀!”
等饭菜备齐,安小朵果然只给洛熙倒了浅浅一杯。
洛熙喝完,意犹未尽,想再倒,安小朵却将酒壶藏了起来。
洛熙被一杯酒勾得抓心抓肺,索、自己爬起来,四处寻找。
安小朵呵呵笑,“说好只是一小杯的,王爷可不能食言,王爷好生养着病,不要胡思乱想,只待身体康复,便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刀杀敌,岂不痛快至极?何苦为那一些旧事,、于病塌之间,日渐消了豪气,有何意义?”
洛熙听在耳里,心里一动,看不出这柔弱瘦小又略有些娘娘腔的大夫,居然能说出这样豪爽的话,真是出人意料,他若真的再沉湎于儿女情长,过往伤痛,倒枉为男人了!
酒饭过后,安小朵回到自己的营帐,觉得头发痒得难耐,想来是多日未清洗,今日又在大雪中跋涉,出了许多汗,便想去找些热水,哪知一出帐门,白日里那几个士兵看见他,每个人手里都拎了桶热水,傻傻的对着她笑,情形极其诡异。
安小朵不由目瞪口呆。
她觉得古怪,但好意难却,那么多热水,倒真的省了她的事了。
她接过热水,自去营帐内梳洗,正用一块毛巾绞干头上的水滴,忽听外面铿锵一声,一连好几声男人的鬼叫。
她冲出去,送水的那几个士兵正嘻嘻哈哈的四处逃窜。
而于南拿着根棍子,正立在她的帐前。
“于兄,怎么了?”
于南转过身,刚想说什么,嘴里却似被塞只鸡蛋,再也合不拢。
安小朵不明所以,于南一把抱住她,把她推入了帐内,扳住她的肩,细细的端祥着她。
安小朵大为窘迫,“于兄,你这是做什么?”
她粗声粗气的说。
于南喉咙动了动,突然油嘴滑舌的说:“哇,安兄,你这帐内收拾得好干净,还有一股香味呢,不行,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我那个营帐里,一股臭脚丫子味。”
“不!不许!谁让你那么懒,老是不洗脚,你到我这里来,我这儿岂不是也变臭了。”
于南却不管那么多,一下子就钻到安小朵的被子里,死活都不肯走。
安小朵急了,过去拉他,他反将安小朵压到了身底。
安小朵满面潮红,又踢又打,于南突然说:“你是女子!”
“喂,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你才是女人呢,没事来毁我的名声做什么?”安小朵气鼓鼓的嚷着。
“他们都说你比个女人还要俊,可是,我却觉得,你就是一个女子。”
“你,于兄,你可真会胡言乱语。”
“这里没有镜子,如果有,你照一照,便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于南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唇边一抹笑,也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