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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不解道:“我以为问了她安昭仪,她便会与我说说这其中的缘故,奈何多的话也没说。”
红萼听了苏絮的话略想了半晌,才道:“许是她也不知道呢,奴婢听小康子说,他们从前是畅安宫洒扫的宫人,离着东西六宫远得很,约摸着不清楚也是有的。”话刚说完红萼便打了一个哈欠,苏絮见天色不早,便道:“睡吧。”
红萼嗯了一声,又道:“明日一早太医院的医官要来给小主请平安脉,小主还需早些起身准备。”
苏絮并无睡意,只唔了一声。默然看着床帐,不多会儿,红萼呼吸均匀起来。她回忆起今天与怡贵嫔的初见,眼前无端的浮现出林倩蓉的温和神色。想起惠容华的一番话里有话,她只觉着自己今日去的不是时候,自己进门前,怡贵嫔与惠容华恐怕正商量着什么。又想起今天春如有些神思不定的样子,失了魂儿一般。只是到底也没有什么头绪,随心的想着想着,便也悠然入梦。
“贱蹄子,跟你娘一个德行。”
“没羞没臊的臭丫头,年纪不大,竟会那套狐媚子的做派。”
苏絮梦见太太身边的嬷嬷恶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她披发赤脚的贵在冰冷冷的院子里。
那年她也不过十岁而已,跟着家中的姊妹开始进书房习字,她当着爹爹的面儿,把先生新教的《关雎》和《蒹葭》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便让嫡母大动肝火。那天正是挟,京城的天冷的可以。地面儿上残雪未融,一阵阵的寒气透过脚心儿直往头上钻。她就被罚站在雪地里。
嫡母身边的张嬷嬷抬手就来打她,她拿手一挡道:“我不是贱蹄子,我娘也不是!“
苏絮伸手去扑,手下一轻,才转醒。醒来时已被惊的满头是汗,红萼正解着帘子,见她双手发抖,正强抓着被子让自己镇定下来。红萼取了一盏蜂蜜姜水送到她面前,又替她抚了抚背道:“小主且安心着,如今咱们都进了宫了,来日得了皇上的宠爱,便是正经的主子,谁也不能轻易欺负咱们了!”
苏絮抱着被,神思一阵恍惚,抱着红萼的手臂道:“我心里不安,红萼,咱们以后能过上太平日子吗?”她声音里透着对未卜前途的无助和迷茫,也是她最简单的期望,安安稳稳的便好,就如三哥所说的,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便好。
红萼听她这样一说,似乎也想起了往昔的苦楚,拍着苏絮的背说:“小主,咱们能过上太平日子,只要小主能得皇上喜欢,咱们不仅仅能过上太平日子,咱们还能把那些害姨娘、害小主、害三爷与五姑娘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苏絮看着红萼泛着光的双眼,越发的不安。她却并不是不理解红萼的期盼。红萼是她娘从府外买回来的孤儿,比苏絮大了五岁,她未出生以前红萼是她三哥身边的人。她八岁后,柳氏总想着往后苏絮长大嫁了人,恐怕在妆奁与陪嫁的侍女上嫡夫人都必定要拦下的,红萼是屋里的人,总可以当个陪嫁,也不至于太寒酸。而红萼为人谨慎小心不说,办事又极为周到老练,为人也很检点老实。柳氏走的那年,红萼险些一头碰在棺盖上撞死殉葬。是以,红萼这般忠心,才对嫡母曲氏恨之入骨。
尽管如此,苏絮却并没指望圣宠能带给她什么。苏絮只盼望着,圣宠别把她拖入进如母亲那般无休无止的痛苦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