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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深宫妇人心如死灰的心跳声,没有波澜,没有感情,冷冰冰的让人绝望。
她带着白檀踏入大殿,木鱼声仍然没有停止。门被从新关上,屋子里的阴暗恢复如初。太后跪在蒲团上,无比虔诚,也不理睬推门进来的人。她在深宫沉浮数年,已然能对万事万物都淡定自若了。
“人做的孽可不比欠下的债,不是几句阿弥陀佛就能还上的。”苏絮还没有说话,便听见白檀冷冰冰的开口。
太后也不回头,手上一顿,木鱼的声音有些微的间断,道:“哀家并不打算偿还什么,哀家也不欠谁的。”
白檀嗤笑道:“欠不欠谁的,太后娘娘等下了阴曹地府便知道了。陈妃去得早,可人生前做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判官笔下记着呢。太后的罪孽自然不是奴婢说有就有的,也不是太后说没有就没有的。”
太后如何不晓得苏絮能不经通传闯进颐宁宫是个什么缘故,打白檀开口的那一瞬间,太后便清楚的知道之前的事必定已经败露。她虽然不确定被苏絮添油加醋的说了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霍景嵩已经要对自己下手了,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措手不及,连让她布置转圜的机会也没有。她太大意,又或者,苏絮下手太快!这些不过是方才说话间一闪而过的思绪,到此,她已然有些绝望了。或者,她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苏絮缓缓走过太后身边,欠身坐在一边摆着的圈椅上。声音清淡,没有半分感情道:“太后一向洞若观火,必然清楚臣妾因何而来。”她说着,扫了白檀一眼,道:“把酒给太后放下吧。”
太后仍旧极有气势的起身,半分颓唐与惧意都瞧不出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絮,道:“哀家不许,你还没有坐下的资格。哀家之死,还是太后之尊。”
苏絮撑着腰身站起,带着讥诮笑意对着太后一福,道:“太后教训的事儿,臣妾恭送太后上路。”
皇太后闭目,沉沉的呼吸了几口气,最终无奈道:“哀家晓得你的本事,早就应该除去你。”
苏絮摇首,道:“不,太后不应该触犯臣妾。不应该逼的臣妾与太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说着,也是无奈一笑,“臣妾从始至终,不过是想活命而已,想平平安安的活下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