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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零食的年纪了,蔡美美和霍东擎显得无动于衷。
只是,霍奶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冰淇淋。等到小贩儿走远的时候,霍奶奶感慨道:“我们小时候的冰淇淋啊,就只有一种口味的。3分钱一个,酗伴们都喜欢吃。”
人老了,总是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以前的那种青春洋溢,以前的那种人文情怀。到如今,也只能拿来和后辈们逗逗乐了。
“奶奶,您不是想吃那个吧?”蔡美美说到,“可是您的肠胃······”
“奶奶不是想吃,只是想起从前罢了。”老太太摇了摇手,“走吧,我们再往前走走。”霍老太太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由蔡美美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霍东擎走在两个女人身后,眼睛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在遇到蔡美美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只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感动。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蔡美美和奶奶之间变得这么亲密。兴许,奶奶知道在她生病的时候,蔡美美在一直照顾她吧。
“美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突然这么一问,蔡美美着实说不出答案。霍老太太看着蔡美美一脸的疑惑,笑了笑说:“你啊,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时候吗?蔡美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不像自己现在这样怯懦吧?
“美美,我能看得出。东擎跟你在一起之后,的确改变了许多。”霍奶奶回过头看了看霍东擎,继续说:“东擎以前不喜欢和人交流,自己的想法从来不说出口。有时候啊,我们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得了自闭症。”
自闭症?的确挺像的。
“不过这两年来他好多了,起码开始会笑了。比起以前那个不会笑不会哭的孩子,我倒更喜欢现在的东擎。”奶奶很欣慰。能遇到一个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确实不容易。
不知道两人看着自己的到底在傻笑个什么劲儿,霍东擎不爽地瞪了蔡美美一眼。接收到男人恐怖的眼神,蔡美美赶紧回过头去。
从公园出来,已经到中午吃饭时间了。本来已经跟家里的佣人说好老太太会回去,想必他们做了一大桌子老太太爱吃的菜。
可惜,不管怎么劝说,老太太就是不愿意回家吃饭。
“我已经很久没下过馆子了,今天我就要赶赶时髦。”没办法,霍东擎只能调转车头,带老太太去饭店吃饭。
老人家的饭菜很难选,油了咸了都不行。商量了半天,霍东擎决定带老太太去一家江浙菜。这里,他以前跟罗珊来过。
三人进了餐厅,又服务生领着带到了贵宾雅座。服务生看着许久不见的霍东擎,热情地寒暄:“霍总,您可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没见您带罗小姐一起来啊?想必,你们已经结婚了吧?”
“服务生如此多嘴,就没想过是否给客人造成困扰吗?”霍老太太一拍桌子,吓得服务生赶紧退了出去。
“东擎,江浙菜品那么多,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对于霍东擎的选择,老太太不是很满意。让她不满意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刚才的服务生提到的那位“罗小姐”。毕竟,蔡美美才是他们霍家的媳妇儿。
“奶奶,您想多了。”霍东擎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多,“这里的饭菜味道不错,我想您应该会喜欢。”
“看到这里的就够了!美美,我们走。”老太太一点面子都没留,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蔡美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老太太拽着往前走。
霍东擎没辙,只能取了西装外套跟在两位女士的身后。
上了车,老太太才开口:“东擎,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分寸?”被无端地教育,霍东擎当然不舒服。
“你和罗珊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美美才是你的妻子。你带我们来你以前约会的店,你觉得合适吗?”霍东擎向来洒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只是他没想过,女人都是一个样儿。介意罗珊的,看来不止是蔡美美一个人。霍东擎也想不透,为何奶奶会这么护着蔡美美。
“算了算了,我也乏了。今天的就到这儿吧,我们会老宅。”老太太的命令是不可忤逆的,霍东擎发动了汽车直接向老宅的方向开去。
午后的阳光很好,希望老太太的心情能够缓和。蔡美美在车上劝了老太太半天,她这才平静了下来。
“东擎总是这样,不过他不是故意而为之。奶奶希望,你别怪他才是。”蔡美美摇了摇头,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怪过霍东擎。她很清楚,霍东擎对罗珊早就已经释怀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淡然地出入他们以前约会的餐厅。
反复确认蔡美美是真的无所谓,老太太的心情彻底放松了。她靠在汽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兴许是真的累了,还未到老宅霍老太太久已经进入了梦乡。
“东擎,今天辛苦你了。”做了这么久的司机,不论是谁也会疲累。要不是自家奶奶,霍东擎才不会屈尊当司机呢。
“没什么。”霍东擎道,“但是你可得给我点补偿。”
一听到补偿,蔡美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霍东擎在暗示什么。她就不明白了,霍东擎难道就不会要求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