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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这时,楔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一抬头,便望见楔正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土碗,朝我走了过来。
“喏,家里唯一的两个蛋,都给你了!”楔把土碗往我手里一塞,没好气地说着。
我低头一看,这碗面十分朴素,除了面上打了俩荷包蛋和一团黑乎乎的酱油,其他什么都没有。
还好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于是拿起筷子,搅和了下面,捞起几根就往嘴里送,居然觉得挺香的。
我正准备夹起荷包蛋,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抬头,发现狗蛋正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我,嘴里咽着口水。
我停下筷子,冲着他笑了笑:“狗蛋,想吃吗?”
狗蛋兴奋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和旺财倒是很像,看得我想发笑。
“哼,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楔忿忿不平地瞟了我一眼,似乎还很不服气,“当初我娘临死的时候,想多吃枚鸡蛋他都舍不得!这倒好了,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打俩鸡蛋伺候!”
听到她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了,只好夹起荷包蛋,送进了狗蛋的嘴里。
狗蛋高兴坏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还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别噎着了,这儿还有一个呢!”我笑了笑,又夹起另外一个荷包蛋。
没想到楔突然压住了我的手,她似乎有些难为情,小声地说道:“你是客人,还是你吃吧!”
“没事儿,我不饿!”我摇了摇头,可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叽里咕噜响了几声。
楔“扑哧”一声就笑了,看我的眼神也没了刚才的敌意。
“蛋蛋,我要吃蛋蛋reads;!”狗蛋看着我悬在半空的筷子,急得直跺脚。
我赶紧把荷包蛋塞进他的嘴里,他这才平静下来,腮帮子鼓得大大的,一脸满足地回味着鸡蛋的味道。
我这才低下头,几口就把面条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好歹垫了垫肚子。
楔看了看我,又埋着头,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到我们村干嘛呢?”
我愣了愣,立马笑着回答:“我呀,是个大学生,学的是画画,这次过来,是找些素材回去写生用!”
“哦!”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羡慕地说道,“真好,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心中微动,轻声问道:“楔,你从来没有出过村子吗?”
楔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遗憾:“没有!”
“那你在哪儿上学呢?”
听到这话,楔笑得更凄凉了:“我就在村里读过一年书,后来支教的老师走了,我就没上学了……”
这话说得格外心酸,我也莫名地难过起来,见她一脸黯然的样子,只好胡乱安慰起来:“没关系,以后你长大了,自然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可能的!”没想到楔一脸肯定地摇了摇头,“汪村的女孩,只能待在这里,以后也不能嫁到外村!”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咦,以前你们村里不是有个女孩到乡里上高中了吗?”
这话一出,我有些后悔了,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对汪村的人来说应该是个敏感的话题,万一被楔看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楔突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大眼睛望着我,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小霞姐姐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镇定地回答:“当然是三牛哥哥跟我说的!来这儿之前,他还是跟我讲了一些你们村子的事!”
“哦!”楔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地说着,“我爹常说,王家是咱们村的恩人,肯定也没把你们当成外人了……”
“也许吧!”我笑了笑,心里居然有一丝紧张。
楔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霞姐姐运气不好,明明已经快要摆脱命运了,可偏偏还是被选中了!”
果然如此!我和宁仲言颇有默契地对看一眼,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河神吗?”
楔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小霞姐姐能到外面上学,也是个意外……因为村长把支教老师赶走时,他敲带走了小霞姐的资料,乡上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刚好她人也聪明,就顺利进了乡里的寄宿高中,费用全免……我们村的女孩本来都指望着小霞姐姐能在外面混出名堂,以后也好带我们出去,可没想到,她回家探亲的时候,还是被河神选中当新娘了!”
“可是三牛哥说她是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我努力掩饰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故作疑惑地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汪村的人水性都好着呐!要不然怎么能下河捕鱼呢!”楔似乎也激动了起来。
“你看过祭祀河神的仪式吗?”瞅准了时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每年祭祀河神的时候,全村的人都会到母水河边,村长会进行替河神和新娘举办一个仪式,然后再给新娘灌药,送她沉江……”说着,楔突然捂住了脸,忍不住哭泣起来,“我,我是亲眼看到小霞姐姐沉下去的,我,我好害怕reads;!”
“姐姐不哭!”狗蛋十分懂事地安慰着楔,自己的眼睛也立马包起了泪水。
“那,那河神会做出回应吗?”我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话,楔突然哆嗦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新娘晕过去之后,会放到木筏子上,任由木筏子漂到河里,到了河心之后,木筏子会突然停下来,周围也会荡起几层浪花,木筏子就消失不见了!仪式结束之后,天空会下起小雨,代表河神对这个新娘很满意,也预示着来年汪村也会风调雨顺,不会遭灾遭难……”
楔的语气居然很平静,显然,她对这种仪式已经见惯不怪了,而我却听得心惊肉跳,真没想到,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会存在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宁仲言,你怎么看?”我悄悄在心里问道。
宁仲言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你问问看,她有没有看清楚,木筏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我点点头,故作好奇地说道:“木筏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沉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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