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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不会是谈对象了吧?”
织锦听了,嘴张得老大,半天才笑着说:“妈,我才来这儿几天呢?这么快就谈朋友?”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在咱们那儿给你张罗了几门相亲,就是你病了给耽搁了下来,等哪天你回去,妈再叫你李阿姨给你介绍几个。妈都看过了,都是不错的酗子,挺适合你的。”
妈一说到这方面就滔滔不绝,织锦从大学毕业一直听到现在,就没断绝过,也该习惯了,不过这话里面可有一点不像是她妈妈会讲出来的。
织锦完完整整听她说完之后,试探着问道:“妈,您不反对我留在这里了?”
她瞅了织锦一眼,“我反对还能怎样?你不还是来了?”
织锦默了会儿,说:“妈,等这边工作一结束我就回去,在北京找工作,不乱跑了。”
她一怔,说:“你这是说真的?”
“妈,我虽然以前骗过您很多次,但这一次不骗您。”
孟欢打来的那个电话她还记得,妈妈这几年也不辛苦,想来,是她以前太不体谅人了。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回到考古所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妈妈一路舟车劳顿,很快便就睡了下来。
她出了屋子,抬头仰望天空,明月高照,今天似乎是十五,月半之日。
十五,月半。
她默念着这句,觉得似曾相识。
“十五,月半,十一。”
她不觉念出了声,心里面觉得惘惘的,那些画面在脑海里盘旋不绝,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无可磨灭。
十一,十一,十一……
高铭在她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找到的她,问她关于这段日子的事情。
她笑了笑,说不过是南柯一梦。
再问下去,她都不过这么一句,高铭也就没继续往下问,只是说了句:“齐朝女尸的棺木不久就会出土,到时候你可以去现场看看。”
“不用了,我毕竟还只是个新人,怕去了会给您添乱。”她笑着拒绝。
自从醒过来之后,她就有些抵触关于宣武帝或者宋氏女那段历史的所有事情。
那个梦很真实,但毕竟只是个梦,她追寻不到足迹,又何苦庸人自扰。
“所长,我想跟您辞职,您看,行么?”
高铭听她这么说,略微有些错愕,毕竟当初她来的时候,他看得出她对历史很喜欢,思维也很活跃,“为什么,难道因为……”
“没有,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我自己的原因,”她略微顿了一顿,笑得很不自然,“我妈妈她身体不太好,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北京,所以想在北京上班,也好照顾她。”
“这样啊。”高铭沉吟片刻,也不好多做挽留。
织锦见他没什么异议,犹豫着,说:“那天您给我看的那块玉佩,现在能让我再看看么?”
高铭看了她一眼,她微微皱眉,没有躲闪他的目光。
“碎了。”他带着点惋惜。
“碎了?是那天掉在地上碎的么?”
“那倒不是,”高铭叹了一叹,说:“你晕倒之后我把那块玉佩捡起来,刚搁到手上就碎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听了,心里面像是忽然失去了什么,空空荡荡,可她自己又说不出来原因。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她猛地扶住墙壁。始终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刚才考古所没几天,在洛阳的工作交接很快结束,不用去西安办理离职手续,从洛阳就可以直接乘坐高铁回北京。这期间省下了不少时间,可以趁着这段日子与妈妈在洛阳转转。
八月份,接近九月初,恰逢洛阳举办旅游文化节,全市很多景点都实行门票免费。
距离考古工作现场有很长一段距离之外,是一处类似于南京明故宫的古建筑。
这里原本有着富丽堂皇的宫殿,绵延不绝,经过后世几个王朝的动乱,原本的皇家建筑群,而今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偌大的地基还有几个这几年修复过来的亭台楼阁。
前面是导游带着一群游客,织锦跟随在他们后面,想听听讲解来着,不一会儿就完全跟丢了,在这些被复原的古建筑里面漫无目的地来回穿行。
“这有什么好看的?”宋母说了句,较之织锦,她脸上可没多少耐心。
织锦笑了笑,说:“妈,反正不要门票,就当走走散散步好了。”“妈,渴不渴?我刚才看见一个小卖部,我去买水。”
“早知道就带点水了。”她说了句,就怕织锦多花钱,嘱咐说:“记着买矿泉水啊。”
“知道了。”织锦应了一句。
小卖部,她买了水,正准备回去,刚回头,却不期然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啊。”织锦连忙道歉。
“啊,没事,没事。”
她一抬头,目光便滞住了,而后渐渐失焦。
不远处的一群人里面,导游戴着扬声器,微笑着似乎正介绍些什么,一群游客津津有味地听着,不时拍照片留作纪念。
“嘭”的一声,手上的两瓶矿泉水掉下来,滚了几圈而后在某个地方停下。
“唉,矿泉水掉了……”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奋力推开他而后跑了过去。
“小姐,你……”
她注视着那个方向,那个人,像是被扔到了大海里,竭力抓住最后一根绳索,紧张地快要停止呼吸,可同时,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呼吸很喘,思绪很乱,她看着那个背影,目光茫然而又冲动。
似乎因为她这一举动,很多人纷纷朝她看来,她没有注意,也意识不到,只是怔怔地,在距离他不过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很快接通,然后跟导游还有同伴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队伍。
导游的声音还在延续,“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大约在一千三百多年前齐朝的一个亭台,当时叫做‘望景台’,齐敬帝寒光年间遭遇流星而毁,后来……”
她有些急,可一时间牢牢被钉在原处,再挪不开一步,她想起来要说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