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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主子,混入流民和围观百姓中的人均已撤回。”一个小厮匆匆进了书房,恭敬的回复道。
听到负责煽风点火的人已经功成身退,坐在屏风后面的沈若尘点了点头,吩咐道:“辛苦了,逐一打赏。”
这个小厮刚领命退了下去,另一个小厮又快步走了进来。
“回主子,流民都已退去,四皇子的车队也重新开动了。”
沈若尘眨了眨眼睛,淡淡命道:“那些被官兵杀害的,厚葬之,安顿其亲属。”顿了顿,她又说道,“令子隆从凝湘楼取几坛百里香,快马给四皇子送去,就说‘大恩不言谢,傅平略备薄酒,权当十里相送了’!”
这小厮也应诺退了下去,第三个小厮接踵而至。
“主子,奇星姑娘已把易了容的刽子手都送回尚老板那里了。奇星姑娘问,那些被迷晕的刽子手如何处理?”
略一沉吟,沈若尘清淡的声音缓缓传来:“便交给尚老板处理吧。”
这种事,自然是尚偌这种老江湖处理的干净,便是杀刮了,或是遣送了,总之,一定不会留下什么话柄。
“是。”小厮应声退了下去。
沈若尘端起茶杯,手指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薄如蝉翼的杯沿,准备着第一次以本来的面目,站在沈家众人面前。
此时此刻,她心里其实是有着庆幸的。
若不是自己另起炉灶,也不会与凌昀哲和尚偌熟识,又怎么能找到这许多人前赴后继的冒险?甚至整个祁云山的山匪倾巢而出,扮成流民或围观的百姓,生怕他们的声势不够浩大。
若不是为了击垮海味楼,她根本就不会让那些流民得到沈家的恩惠。如此,她请百姓为沈家人喊冤求情时,也不会那样一呼百应了。
若不是当初把房契记到舅舅的名下,这处房子属于沈家家产,一样要充公,沈家众人即使保住了性命,也无家可归了。
不得不说,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四皇子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己华丽的马车里,让宫女给自己倒了杯刚刚到手的百里香。
子隆正准备反身复命,却听到四皇子伴着内力的声音温润沉缓的传来:“告诉傅平,解惑之事算她回礼了,然,赦沈家一众人命之恩,便如她所说,‘记在平一人身上可也’!”
他的语调中,有着不易觉察的戏谑。
子隆是个直人,听不懂这云山雾罩的话,只好如实回禀了沈若尘。
沈若尘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的想道:这四皇子,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也太会断章取义了,他不做生意人,可惜了。
四皇子的侍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幅精美的裱字,看着上面“佳偶天成”四个大字,轻声问道:“四殿下,这字为何最后又要买下?”
他明明记得,当时在书画行,四皇子是没有要的。
四皇子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酒,情绪淡淡的答道:“伯牙破琴绝弦,高山流水已成绝世之音。”
他是想说,沈煦幽的右臂已断,这一字千金的墨宝,已是弥足珍贵了。
那侍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沈家众人乘坐的马车离开了温远县中心的街口,连续穿过几道街巷,来到了城北的郊区,停在一座算不得气势宏伟的府邸门前。
大老爷和大夫人一直暗中思量着究竟是谁搭救了他们,毕竟,这种非常时期,连平日里交好的官员都撒手不管,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做到的?
有心想要问问伊品,他却一路沉默,完全没有回答他们疑惑的意思。
早在外界传言沈若尘被凌家休了的时候,伊品的心就有些软了。在沈若尘找到他,告诉他,她不惜让外界传她不能有孕,只是为了救沈家后,伊品再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了。
更何况,若不是她动了为父母谋条出路的心思,怎么会有这么多际遇?又如何能顺利救出沈家?
他,实在是有些错怪他这外甥女了。
另一辆马车中,由于在监狱中连续的悲苦交加,二老爷始终是靠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此刻突然放松了下来,他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些。
伊冉见他咳得厉害,急忙给他倒了杯清水喝。
“咳咳……阿冉,”二老爷皱着眉,紧紧拉住她的手,笃定的说道,“阿冉,今日所言当真,必不敢有所负。”
他这是在说立她为正妻之事并不是死到临头的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伊冉眼圈红红的,深深的凝望了二老爷一眼,温柔的应了一声:“我知。”
三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停的拍着大腿,长吁短叹道:“噫!夫人,我豁然醒悟,活着竟是这般好!”
“老爷说的是。”三夫人也是微笑着,眨了眨漂亮的杏眸。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一僵,溢出了满满的苦涩。
四老爷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轻声感慨道:“迈过生死大关,竟是恍如隔世。”
四夫人轻轻抚了抚枕在她大腿上呼呼大睡的,沈墨离和沈墨雪的小脑袋,安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家众人下了车,以各位老爷的嫡系和旁系,将众人安顿在四个小院落。
原本,这只是沈若尘为了二老爷,伊冉,还有沈泽明准备的宅院,想不到,却派上了别的用场。
这宅子自是比不得原来的沈家,不过现在,哪还有人计较这些。
伊品找了几位县里最好的郎中,将沈家众人的身体里里外外检查了个仔细。
因为沈若尘将这几个月里大部分挣出的钱都用来赎回这房契,所以没有那么多钱请佣人,每房只有两个婢女,紧巴巴的忙里忙外。
樱儿和玉儿只好到处帮忙。
大老爷身上的鞭伤已有些化脓,不过大夫敷了药后,再静养几个月,也就好了。
给姜颖检查的大夫诊脉后,慢悠悠的说道:“大少奶奶因这牢房阴气太重,连日来心中焦虑,多少动了些胎气。”
“胎气?”坐在一旁的沈倾澜一怔。
“是,大少爷,大少奶奶已有两月身孕了。”郎中点了点头,肯定的答道。
让丫鬟跟着郎中去抓药,沈倾澜扑到姜颖床边,颤抖着嘴唇,看了看姜颖的小腹,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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