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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阻止她去欧洲竟然设下了这样的局?然后再假惺惺来看她,告诉她他会不惜一切保她出去,其实就是表演给她看?似乎也只有他有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量。
孙书俊呢,孙书俊在哪里?她都还没有在机场等到他,就被带走了。
“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审问者的目光终于落在顾心怡身上,极不耐烦地问。
“当然。”顾心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地射过去,“我再次重审,我没有贩过毒,没有给任何提供过毒品,我想知道,是谁挖了这个坑让我跳!”
“你!”审问者莫名恼怒,这什么情况,好象自己反倒成了受审人。想要发作,想到刚刚上边特别有交待,只许提问,不许疾言厉色,只得暂且忍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顾心怡一眼。随即一挥手,不耐烦地吆喝,“带下去带下去。”
顾心怡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关押,随着身后的铁门咣当一声给关上,一直强撑着的顾心怡双腿一软,跌坐在一边窄小的光板床上。咬着唇强忍了半会儿,总算没有落下泪来。
听到地下呼嚓呼嚓的脚步声,顾心怡抬起头来,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瘦得厉害,头发乱蓬蓬的如一丛枯草,面色发青,眼窝深陷,眼中泛着冷漠凶狠的光。
她正在离顾心怡不远的地方来回踱步,不时往顾心怡这边冷冷扫视一眼。
顾心怡直觉寒嗖嗖的脊背凉森森的。
不过,这突来的劫难让顾心怡既迷茫又难过,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难以分心顾及周边的人。
她却忽然凑近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警惕地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问,“你的上线是谁?”
那声音好象砂子打磨铁器一样,尖厉刺耳。
“滚!离我远点!”顾心怡崩溃一般地大喊,什么上线下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套话。
那女人倒也不纠缠,弹簧一样迅速弹起,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用猫头鹰一样的目光盯着顾心怡不住地打量。
第三天下午,蓝则轩把厚厚几大袋子资料甩在静安检察院检察长的桌子上,请他一一过目,然后从第五监狱接出了顾心怡。
她在监狱里千头万绪,一夜一夜地煎熬,瞪着眼睛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蓝则轩心急如焚,夜以继日地准备各种证据材料,根本挤不出时间睡觉。
两个同样是几夜未眠的人,相见的一刻,眼中俱是纵横密布的红血丝。
她所有对他的怀疑在看到他急切煎熬的模样时,全都化为乌有,她突然脚下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了她。
这三天,她粒米未进,不曾合过一分钟的眼。整个人已几近崩溃的边缘。
蓝则轩身强力壮,疲劳难免,除了心疼她替她担心的那份煎熬,其他的没有什么。
他将她抱上不远处的一辆车,对驾座上的小王说了个地名,小王马上发动车,离开了此地。
一路上,顾心怡一直在睡,蓝则轩只是每过几个小时喂她喝一瓶纯牛奶,然后再由着她去睡。
车子驶了一天一夜,到了荒凉的西北部大山深处的一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停在一处干净整洁的小院落外边。出来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蓝则轩将顾心怡带到了这里,他想让她在这里静养一段日子,远离那些污七八糟的事。
蓝则轩料定顾心怡睡够后醒来,一定会大哭一场,一定会有许多问题问他。
然而,这次他料错了。
顾心怡睡够后醒来,既没有哭,也没有问,她只是沉默,一径的沉默,她甚至没有问,他这是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不过,后者也许不需要多问,因为,她见了他的姥姥,那个之前她曾在医院里见过面非要送她一只镯子的老人。
老人也不说话,她慈祥地微笑着看着她,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每天精神奕奕地忙活着,她给顾心怡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每天还有不重样的味道极纯正的好汤煮给她。
顾心怡对食物是极挑剔的,却也不得不承认,老人的厨艺确实精纯,有历经人世岁月沧桑煮出来的味道,醇厚香浓。
老人并不像上次见到她是那么多说话,可能大约是见她沉默不语的原因吧,或者蓝则轩给她说过什么,反正每天只是极简单叫她,“妞妞,吃饭了”“妞妞,多喝点汤,对身体好”“妞妞,陪我出去走一走”。她竟然跟着蓝则轩的叫法,也叫她妞妞。她像以前见到她时开口叫奶奶时,被蓝则轩固执地坚持纠正,“叫姥姥。”
“为什么?”这是这些天她唯一问他一个问题,还是由于他的固执。
“因为我叫姥姥。”他给了她这样的答案,实在叫人无语。
这个真的很重要么?她有些想不通,却也没有再坚持,叫姥姥就叫姥姥吧。
蓝则轩也不知道忙什么,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基本都会回来,只是回来的都很晚,大多都在凌晨以后。回来的时候大多是一身尘一身土的。
她就跟老人睡在土坑上,天气一直很冷,睡在暖和和的土炕上很舒服,老人还担心她会睡不惯土炕,谁知顾心怡都睡得很香。
唯一令她不适应的是蓝则轩,蓝则轩每晚归来,竟然会到她和姥姥睡的土坑上来睡。
西面的房间里明明也有铺盖一新老土布棉被棉褥老土布单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热烘烘的土坑,也有木板床,全是空着的,没人睡,那是姥姥专门给他准备的,他偏偏不去。
而且不管多晚回来,总要把她捞到他的被窝里,搂着她睡。
这令顾心怡很不适应也十分抗拒,但基本都是无声地抗拒,姥姥还在边着睡着呢,他这算是干什么。
虽然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搂着她睡,可是,她还是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
起初她都觉得脸发烧,第二天的时候沉默着不敢看姥姥,有时候偷偷看看姥姥,看她的神情是不是与前一日有什么不同,却发现姥姥丝毫不以为异,这样过去半个月,她实在受不了了。
这晚睡下后,顾心怡突然发现房门有门栓,她翻了几身,起身下炕,装作不经意地说,“风好大。”闭上门时顺手上了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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