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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他奔了过去,她好象在大声叫他,但是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只是跑,只是跑……突然间,脚下一空,她似乎向一个悬崖掉了下去,顾心怡浑身一震,猛地醒来,一身汗水,面色苍白。
她失神地坐起来,呆呆地发着愣,回想梦里的情景,心跳重如擂鼓,急如骤雨。
便是此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顾妈妈抱着可可过来开门,嘴里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一边过来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吴迪,表情似乎不太对头。
门一打开,吴迪便急急地问,“阿姨,那个……我嫂子我是说心怡姐她在不在。”
“在,进来说话吧。”顾妈妈让开了门口,请吴迪进屋,朝顾心怡的房间那边指了指,“在房间里睡觉呢,你过去吧……”
可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早向吴迪伸过手去,小嘴里嚷嚷着,“都都抱……都都抱……”
吴迪在可可圆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急急地说,“都都还有事,一会儿再抱可可玩儿哈。”
说完急急地去了顾心怡的房间,顾不得敲门,一把推开,便看见了坐在床上发呆发愣的顾心怡。
吴迪叫了声“嫂子”,扑到床边,还没有说话,眼里便泊上了泪。
“怎么了?”顾心怡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抓过吴迪的手,疑惑地问。
“五哥……”吴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下去,捂住了嘴,泪水滚出了眼眶。
“怎么了?!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顾心怡面上突然没了血色,她慌乱地连声逼问着,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吴迪的手掌,掐得吴迪生疼。
“军演结束,五哥急着回来看你和孩子,跟小王还有宋正刚他们两个驾车连夜往Y城赶,过盘山公路时,由于下雨有雾,出了车祸……”
顾心怡没有再听吴迪说下去,她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吴迪在边上,及时扶住了她,她站稳后,从床头柜里拿出手包就往外走。
顾妈妈和顾爸爸这半天在客厅里听着,大致也听出发生了什么事,见女儿连家居服也不换就要出去,顾妈妈忙叫住女儿,“心儿,你得换身衣服……”
顾心怡呆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还穿着家居服,这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
顾心怡换过衣服,失魂落魄地和吴迪一起坐上车往X城赶,路上才断断续续听了一些吴迪的讲述,知道出车祸后,蓝则轩受伤最重,目前仍在昏迷中。
同车的小王也受了伤,比蓝则轩轻许多,已经醒来。三个人中,宋正刚受伤最轻,是宋正刚第一时间联系了胡政委,部队安排了专机接他们回了X城军区医院治疗。
这些吴迪都是听四哥蓝宇轩说的,现在守在医院的,除了部队的人,亲人就蓝宇轩一个。是蓝宇轩让吴迪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心怡的,而且,蓝宇轩警告吴迪,不许告诉家里人。
吴迪说着说着,眼里又泊满了泪水。
顾心怡神不守舍,紧紧抓着手包,轻声喃喃道,“你来之前,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五哥在叫我,在一个山里边,山里有雾有桃花,我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就是看不见他人在哪里,我使劲地找啊找,总算远远看见了他的背影,我便起劲儿地去追,却梦见一脚踏空,然后惊出一身汗,醒了过来……”
顾心怡说到这里,扔下手包,蒙面低泣起来,“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生他的气,为什么一直固执地不肯原谅他,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出事的……”
“嫂子,这就是个意外,你不要胡思乱想,跟你没有关系。当时驾车的是小王,又不是五哥。只是山路难行,又下了雨,能见度不好,才这样的。”
顾心怡心里难过,吴迪的安慰并不能让她的难过缓解一些。如果不是她任性,一直不谅解他,一直不答应他婚礼的事,他也不必在长时间的劳累之后,那么急匆匆地赶着来见他。不用冒雨赶山路,便不会出这样的事。
如果,如果他这次出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留下什么伤残后遗症什么的,那不是摘了她的心么,以后的日子,她可怎么过?
对自己任性的后悔和怕他有什么不测的恐惧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让她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泪水一串一串地滑落着,一条手绢一会儿就湿了个透。
“嫂子。别哭了。五哥福大命大,受伤难免,应该不会太要紧的。”吴迪自己难过,却还得紧紧抓了顾心怡的手,不住地安慰她。四哥蓝宇轩告诉吴迪的时候说的似乎挺重,只是嫂子这个样子,她也不敢多说,她要照四哥的原话说过嫂子,估计她得瘫软在这里。
蓝则轩出事后,前脚住进医院,蓝宇轩后脚就接到了消息,部队同样派专机把他从清水岩接了过来。
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总得有个亲人在身边,凡事好商量,联系蓝则轩父母吧,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急出个什么好歹,更是乱上加乱。联系顾心怡吧,胡政委也知道两人之前的矛盾还没化解,不知道是否合适,也怕吓到她。
想来想去,唯有蓝则轩这个胞兄合适,于是连夜派人接了他过来。
蓝宇轩到医院时,蓝则轩正在手术室中接受手术。蓝宇轩了解了胞弟受伤的情况后,便联系了妹妹吴迪,要她将这件事马上告诉给顾心怡,尽可能请顾心怡来一趟。
蓝则轩从手术室出来后,头部和左臂裹着雪白的医用纱布和绷带,仍处于昏睡状态。
蓝宇轩跟护士和部队派过陪床的几个战士一起把蓝则轩送到特护病房。往床病上安顿好。蓝宇轩打发几个陪床的战士去休息,跟护士聊了起来。
“小姑娘,您怎么称呼?”蓝宇轩很是恭敬地笑问。
护士微微一笑,“我姓丁。”
“哦,小丁姑娘。”蓝宇轩笑笑,指了指躺在床上沉睡的蓝则轩说,“我姓蓝,是这个人的哥哥。”
小睹脾气地笑笑,“我知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长得很像嘛。”
“哦,挺聪明。小丁姑娘,我们作为病人家属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提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