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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拍拍杨斐肩膀说:“你就别在这废话了,回单位请个假,然后回家待一段时间,等我的信儿,这阵风过去我就叫你回来。”
杨斐要走时回头又看看大龙二龙,还有些舍不得的意思,二龙挥挥手,让他快走。杨斐对大龙说:“大哥,要是真的找到你头上,你要是挺不住把我说出来……我也不怪你,你永远是我大哥!”
大龙咧嘴笑道:“傻小子,放心吧,大哥没那么孬种。”
二龙看杨斐这个小兄弟真情流露,绝不是在做作演戏,心里有点不得劲儿,过去抱了一下杨斐,说:“兄弟,要是我们哥俩掉了脚进去,你千万别再回松江了。”
杨斐听二龙这么一说,他也激动了:“二哥我不走了,咱们磕过头拜过天,说好的有难同当,我自己走岂不是不讲义气,我留下,要蹲监狱咱一起蹲,到里边也是亲兄弟,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二龙一推杨斐:“别犯傻,我们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才在家等着赌一把,你留下干啥,到时候我俩挺过去了你再被警察认出来,那我们的罪不是白遭了,带上你的钱赶紧走,就和主任请假说家里有急事,编个理由你会吧?”
杨斐听二龙这么说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又和二龙说:“那我先去镇赉看看我哥,看能不能托上人减刑。”
二龙说:“傻兄弟,这节骨眼上你就先别往警察跟前凑了,过过风头再说吧。行吗?”
杨斐没办法,答应一声转身回单位宿舍了。
天一亮,大龙开着车和二龙俩人带着铁锹到郊区装了一车的黄土回来,把土卸在院子里,然后铺平了再开车在上边压实,然后又开出去装了一车。这一上午哥俩就折腾着垫院子了。那时候住平房的拉土垫院子是很平常的事,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大龙的邻居四大爷一看大龙垫的挺好,还求大龙给他拉了一车土呢,然后哥俩中午就在四大爷家喝了一顿,一直喝了一下午,差点和晚上饭连上吃。
果不出杨斐和二龙所料,警察真的在车籍上查到了大龙头上。
铁路上多次丢物资早已经引起警方注意了,现在临近香港回归的日子不远了,省厅组织各地警方严打,所以这抓铁路盗贼也列入其中一项,这是多地警方联合的突击行动,跟上大龙他们的警察不是松江本市的,是临县的公路巡警队,这次没捉到贼反而吃了大亏,一个警察手臂骨折,另外车祸导致另一个警察也受了重伤,公安部门领导大发雷霆,责令全省性严打,重点放在松江附近几个县市。
查到大龙的是松江市的刑警队,把大龙带走一关就是五六天,二龙假意带着嫂子四处托关系打听大龙到底犯了啥事儿,花俩钱看能不能放出来。警方一边审大龙。一边也观察他家里的动静,见二龙和大龙老婆反应很正常,应该是心里没有鬼,就对大龙的供词也信了几分,又过几天没问出什么了就把大龙放了出来。
二龙在刑警队门口接到了大龙,一见面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一共前后也就不到十天的功夫,大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腮都瘦的塌下去了,眼睛也凹陷了,以前龙精虎眼的大个子,现在走路都打晃了。
大龙见着二龙第一句话就说:“兄弟呀,哥我挺过来了!”
二龙扶着大龙往回走,对大龙说:“这回咱们算是挂上号了,警察虽然没证据抓咱们,但是以后飞车这活儿就不能再干了,该想点别的赚钱道了。”
大龙说:“赚钱的道咱以后慢慢再想,我现在就想吃顿饺子!
杨斐二次离开松江就再没见过大龙二龙兄弟两个,知道这一次从百丈崖地下上来,才有见到他们,几年不见,当然亲得不得了,几次要走哥俩都不让。
这么一耽搁就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杨斐看所有的事儿都解决了,姚晓峰出来了,经过仓库一战,田鹏领教了大龙二龙哥俩的实力了,也不敢再惹这哥俩了,怕哥俩寻仇,还找说和人过来还赔给哥俩一些仓库的损失,也就算是服软了。杨斐说没啥事儿自己也该回家了,从姚晓峰嘴里得知齐三少家倒台了,齐三少也消失了,知道回去也没什么麻烦了,加上好几年不见大哥早就归心似箭了。
大龙二龙姚晓峰仨人一直把杨斐送上火车,叮嘱他回去把杨煜领过来,哥几个一起混,杨斐不置可否,只是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姚晓峰本来想和杨斐说自己是避难到这的,回广平别和别人说起来见过自己,但是怕杨斐问起来原因太丢人,就没好意思说。
再说杨煜和柳小婵,被封老三骚扰之后就报了警。封老三没抓到,杨煜的心就放不下,怕不知啥时候封老三忽然又钻出来,上一次可以说是侥幸,不是自己回来的巧小婵就被这家伙给祸害了,再不能抱侥幸心理,在他强烈要求下,柳小婵暂时搬进杨煜家,她和郎子萱住杨煜家,杨煜晚上住柳小婵家,这样可以防患于未然,防狼于未来。
郎子萱本来挺喜欢柳小婵的,但是杨煜一表露出喜欢柳小婵来,她和柳小婵在一起就不得劲儿,但是还好面子上没显露,在家时就抱着小子煜玩,也不怎么和柳小婵说话。
自从柳小婵搬过来以后,郎子萱基本不怎么回家去了,有时候关门晚点了就在店里将就着睡包房,她在那住把玄南可乐坏了,晚上有人聊天了,有时候一聊就到后半夜,郎子萱要是不撵他回去睡觉他都想和郎子萱一起搭个凳子躺着聊。后来郎子萱说你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回去睡觉是不是想让我上了你?这玄南才有点收敛,不敢再和郎子萱聊得太晚了,回去他自己包房睡觉的时候还特地把门插上了,好像真的害怕郎子萱对他心存不轨似的。
郎子萱不回来家这边就剩下柳小婵领着孩子和杨煜住对门了,杨煜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自己家里去问候一下柳小婵,抱一抱小子煜。
这一天饭店客人多,杨煜回来的也晚一些,小子煜睡了,不过柳小婵已经习惯等杨煜回来探望过以后再睡觉了。店里生意好,杨煜也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跟玄南喝了几杯,回家时脸红扑扑的,坐在柳小婵对面嘚吧嘚的说个没完,还不愿意走了。柳小婵听着听着,躺沙发上睡着了,杨煜自己嘚吧半天才发现小婵睡着了,起身想回对门去,可是看着小婵娇花一般的容貌,有些迈不动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