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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敌对,仅仅是强者之间的角逐,即便杀,那也是雇主的命令,而非出自他的本意。
但,天下第一杀手,之所以是第一,心中亦存着自己的准则,倘若他认定了一个人,倘若他觉得这人不该死。
那么,他不会出手。
即便托国之富。
即便帝王之威。
他,亦不会出手。
“郎程言,你想我怎样?”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救活她。”
“救活?”落宏天下意识地瞅了地上的女子一眼,面现难色……杀一个人,很容易,可要救活这样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对他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她。”仍是望着遥遥天际,郎程言嗓音沉寒。
“你是说……”落宏天倒吸了口寒气……他该不会是,要他去找那个家伙吧?
“就是他。”郎程言肯定了他的猜想。
“你有没有搞错?”落宏天忍不住怪叫,“那个人的古怪,天下人皆知,况且他已经封关二十年之久,现在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
“你去无极峰下,仰天大喊三个字,他一定会出来见你。”
“什么字?”落宏天不由瞪大了眼……哪三个字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铁……红……霓……”
“铁红霓?”落宏天先是一怔,继而整个人都抓狂了,“那不是……那不是你……”
“拜托了。”不容落宏天多言,郎程言双手抱拳,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天下间,我郎程言唯一能拜托的,只有你落宏天。”
“喂……!”看着那已经走远的铁血男子,落宏天后脑勺上华丽丽地掉下一串冷汗……
……
大安与大黎的交界处。
北归镇。
北归客栈。
看着床上那个不声不响的“包袱人”,落宏天再次生出杀人的冲动。
亦平生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两个字……后悔。
后悔莫明其妙地答应郎程言那个家伙,接下这么个包袱。
虽说他也很想知道,那几句歌谣后面的内容,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这种郁闷乏味毫不自由的生活。
一想到后面那数千里的行程,他整个人就忍不住肝火上腾。
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当了免费保镖不算,还得当个免费保姆,天天给一个女人擦手擦脚,伺候她吃喝拉撒,还得驮着她跑来跑去……怎么想,怎么也不是一个大丈夫干的活儿,尤其憋屈的是,这个女人原本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也不知道郎程言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放得下心,就那么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女人甩给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存心的,还是算准了他好欺负。
“哐当”拔出桌上长剑,落宏天凌空斩向床榻……
嗤……
细微的轻响,破窗虚空,堪堪撞上寒湛剑锋。
落宏天冷冷一笑,也不怎么动作,后背上流霜剑已然飞出,如长虹惊舞,穿透窗扇。
扑扑扑扑……
像是有数十只大鸟,接连不断从树枝上坠落于地。
眨眼间功夫,流霜剑折飞回鞘,雪亮剑锋仍旧清澄无比,不见丝毫异色。
起身走到床前,展臂横抱起莫玉慈,落宏天几步横跨,踢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
黑的、紫的、青的……
他奶奶的,落宏天不由发出一声低咒……居然来得这么快,看来以后的路上,自己有得忙了。
俯头看看怀中女子……安恬的睡颜,清淡的眉眼,被火燎过的地方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壳,如此丑陋的面容,却依旧掩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真与淡然。
很舒适的感觉。
很安心的感觉。
使得落宏天那颗霜冷的心里,微微掠过一丝异样。\0
仿佛。
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没完没了地走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乍然而起的念头,让落宏天猛然一惊,不由重重一跺脚……自己这都是在想的什么?不要说她是郎程言的女人,单以他杀手的身份,就不该动这样的念头,更不能动这样的念头。
郎程言,如沧海游龙般的男子,一旦动了情,也无法再摆脱那羁绊,何况是他?他要是动了情,还能成天下第一杀手么?只要稍有闪失,他早被人剁成肉饼了!
所以,不能想。
绝对绝对,不能想。
无情打碎自己的念头,落宏天运起绝顶轻功,几个起落间,已没入深重的暮色之中……
“报……”
响亮的喊声,直传入中军大帐。
帐帘掀起,传讯兵快步迈进。
“何事?”端坐于上方的男子,一脸铁凝,面无表情。
“密报。”传讯兵近前,恭恭敬敬将一封短柬呈上。
男子接过,展开后淡扫一眼,唇边随即勾起一丝绝冷的笑。
好。
很好。
非常好。
“知道了。”淡然地摆摆手,传讯兵迅疾退下,而男子慢慢仰躺进虎皮椅中,雪亮眸光定定地望向帐顶。
他所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郎程暄,就让天下人看看,我们到底,谁胜谁负,谁为王者,谁是贼寇。
“言儿,”铁黎稳步步入中帐,“有消息了。”
“嗯。”郎程言“唰”地坐直上半身,冷凝目光中满是志在必得。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铁黎眼中也无声掠过一丝兴奋。
“九成九。”
“现在,”铁黎走到悬在一侧的地图前,定睛瞅着郎程言,“你打算怎么做?”
“谋定,而后动。”
“哦?”铁黎眉峰一挑,眸色炯亮,“如何做?”
郎程言眸中寒光一闪:“斩其左右臂膀,断其外援,浩京既成孤城,纵死守,也不持久。”
铁黎拂掌大赞:“是个绝佳的主意,看来殿下心中,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