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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
他的家。
他的国。
甚至,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刹那,他方才醒悟,当初的对韩贵妃的漠视,对他自己的一生而言,是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韩贵妃,被送走了。
没有挂碍的韩之越,开始全心全意地辅助郎程言。
收编整个颖军,迅速一统西南十六州的兵力,然后沿西南一带,迅速向东边推进,过青芫、甘陵、瑞平三郡,直至太渊。
太渊郡守关傲,是九州侯的心腹,也是郎程暄的誓死效忠者,四十万大军,在这里遭遇了激烈的对抗。前锋数仗,均没能攻破太渊高高的城墙,大军因此滞留瑞平郡,没能再行东往。
西南军营地,中军大帐。
东征以来的第一次军事大会,正在召开。
现在的西南军,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有铁黎这样身经百战的大将,也有韩之越这般谋略精奇的年轻才俊,更有一个运筹帷幄,胆略过人的领导者与决策者……郎程言。
“强攻。”郎程言冷冷开口,两个字,决定一切。
“不可。”铁黎和韩之越,两人异口同声,表示反对。
“为何?”
“劳民伤财。”
“没有必要。”
两个人,给出两个答案。
“理由?”
韩之越看看铁黎:“大将军,您先。”
铁黎也不谦让,侃侃而谈:“太渊是军事重地,也是浩京外最大的商贾集中地,倘若强攻,必定会伤及城中众多无辜,而且……”
黑眸沉了沉,铁黎道出更深一层的担忧:“而且关敖此人,甚是刚愎自用,若是狗急跳墙,恐有自行屠城毁城的举动,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众将领听罢,不由个个暗自点头。
“那么,你呢?”郎程言偏转视线,看向韩之越。
“我想的没铁大将军那么深远,”韩之越想了想,如实答道,“我只是觉得,要取太渊,还有比强攻更简便之法。”
“如何做?”
“打入敌人内部。”
“哦?”郎程言目光闪了闪,精神一下子变得格外集中,略含期待地看着韩之越。
“假九州侯之手,让关傲自开城门。”韩之越提出一个大胆至极的创想。\0
“假九州侯之手?”郎程言摸着下巴……这他倒真是没想过,看来这韩之越,果然聪慧。
“那就交给你了。”没有多言一句,郎程言简洁地作出决断,“韩之越,朕任命你为三军副帅,全权指挥此次太渊之战。”
“是!”韩之越起立,躬身领命,然后正襟落座。
乍闻此言,刘天峰冉济孟沧澜等不由个个面露诧色,尤其是韩玉刚,当即大叫起来:“四殿下,这小子初来乍到,您怎么……?”
“要不,交给你?”郎程言一句话,便把韩玉刚的抱怨给噎了回去,“倘若你觉得自己行,就接帅印。”
韩玉刚当即傻眼,吭哧了半天,却半个字不敢再多言。
“散会。”简短地吩咐下两个字,郎程言站起了身,第一个走出大帐。
夕阳正好。
远山如画。
好一片瑰丽的大好山河。
“嗡嗡嗡……”
几只野蜂飞来,落在他的衣袍上。
微微地,郎程言皱起了眉。
湘水?这么快,他们已经到湘水了?
“我们走走?”一个飘忽的声音悠悠从身后传来。
郎程言转头,对上韩之越含着探询的双眼。
“想知道什么?直接说吧。”郎程言开门见山。
“比如?”韩之越笑笑,烨烨眸光落在那几只振翅飞舞的小家伙上。
“你也关心这个?”郎程言目光锐利。
“只是好奇。”韩之越倒也直率,歪了歪脑袋,“好奇这些小玩意儿到底有多大能耐。”
“你想试试?”郎程言抬起手臂,“我可以叫它们来陪你玩玩。”
“别别别。”韩之越连连摆手……数年之前,在龙鸣山谷,他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从那以后,每每再见到这些家伙,他就又爱又恨,又心里痒痒。
又是一群野蜂飞来,不过这次的个头和数量,都比先一批要大要多。
它们嗡嗡鸣叫着,在郎程言头顶盘旋萦绕。
郎程言的神情,蓦地变了,后背一下子僵直。
“怎么了?它们说什么?”韩之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帮我一个忙,如何?”郎程言突兀地闪身至近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哦?!”韩之越挑起眉头……这次他是真真正正地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面对数十万大军都稳如泰山的郎程言,如此惊急?
“坐镇中军,全权指挥战事。”
韩之越怔住。
直直地盯着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
没有回答理由,而是给出四个掷地有声的字。
韩之越撅起眉头,半晌答言:“你不怕我临阵倒戈?毕竟,那位可是我的亲外甥。”
“亲姐姐你都卖了,亲外甥算什么?”郎程暄冷嗤。
韩之越华丽丽地掉了一串冷汗……郎程言你这个家伙,用得着这么鄙视我么?
“那我,”仔细想了想,韩之越再度开口,“能捞到什么好处?”
“《九州纵横谱》。”
“九州?纵横谱?”韩之越的舌头不由有些打结,“那可是……你真肯给我?”
“君子一诺……”
“驷马难追……”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盛意拳拳,我焉有不允之理?”韩之越咧嘴……好吧,不看在你是皇帝,实是那本《九州纵横谱》,他的确是想了很久,念了很久。
“一个月。一个月,我必回。”
“铁黎呢?你不跟他交代一下?”
郎程言没有回答,只是衣袖轻轻一拂,那些附在袍上的小可爱,立即纷飞而去。
交代?他要如何交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