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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三分的面容上,判断出他的身份。
“奴婢,向辰王殿下请安。”脑子里一转念,莫玉慈急中生智,当下款款拜倒,“奴婢只是想去御膳房取些食物。”
“哦?”见她目光温静无害,郎程晔信了三分,挥手命所有禁军退下,“那你怎么跑到此处来了?”
“奴婢不识路径。”
“你是哪个宫的?”
“凤仪宫。”
“凤仪宫?!”郎程晔的眉头高高皱起,眸中惑色深重。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莫玉慈忽然喊了一嗓子,顿时,周围的人,包括郎程晔一起,齐刷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
半晌寂寂无声。
郎程晔纳闷地抬起头,才万分惊愕地发现,方才那个所谓的宫女,已然踪迹全无!
糟糕了!
刚刚被委以重任,负责内宫安全的郎程晔顿时慌乱了……要是走漏的人是个奸细,四哥怪罪下来,自己该如何交待?
不作他想,郎程晔立即下旨,严令捉拿人犯。
他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么一句话,差点酿成一场绝顶的大祸。
莫玉慈莲步如飞。
按理说,她的速度已经很快,奈何不识路径,永霄宫又大得离谱,而且每一处建筑都大致相同,她绕来绕去,转来转去,活像被困在九绝林中一般,就是找不到出口。
“站住!快站住!”后面响起阵阵追逐的脚步,还有少年清晰可辨的喊声。
莫玉慈哪里肯停,她知道,要是就这么回去,要是郎程言知道了她的想法,要想离开这里,将会很难很难。
而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留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令她难堪,甚至伤心绝望的一幕幕。
她宁愿他们就此分离,将最完美的记忆留给彼此(好吧,不算完美),至少也比等到最后,心冷成灰要好。
郎程晔急了,扯开了嗓子叫:“喂,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放箭了。”
莫玉慈愣了一瞬,然后继续跑……这个动作着实有些傻,其实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做甚么非得如此倔强地跑,或许仅仅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郎程晔没有放箭。
放箭的是他旁边一名叫赵德的武官。
莫玉慈侧身一闪,避开了。
她不避还好,一避所有的禁军都炸窝了。
“她会武功!”
“肯定是个奸细!”
“捉刺客!”
于是,所有的禁军都张开了弓箭,场面,刹那间变得难以收拾。
利箭脱弦的刹那,一道人影,遽速而来,一手挽住莫玉慈,另一手剑光电闪,劈断所有利箭。
全场一片僵凝。
每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那个人,是浑身怒气,几欲噬人的皇帝陛下。
“谁干的?”
慢慢转头,郎程言寒冷至极的目光,从众禁军脸上一一扫过。
郎程晔脸色发白,却不得不壮着胆子上前:“四,四哥……是我……”
“啪!”
虽然隔着数尺远的距离,那个重重的耳光,依然精准地落到了郎程晔脸上。
顿时,一道温热的血流从郎程晔嘴角边浸出。
他捂着脸颊,满脸呆怔。
他的四哥,从小最疼他宠他的四哥,竟然当着如许多人的面,给了他一记耳光。
而他,根本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十五岁的少年满腹委屈,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程言……”莫玉慈终于定下心神,眼带悸色地扯扯郎程言的衣角。
“你给我闭嘴!”郎程言回头,神情凶狠至极地冲她吼。
闭嘴,不单是莫玉慈,还有现场每一个人。
从大安帝王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震颤了所有人的心。
几乎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郎程言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生冷地扫了郎程晔一眼,扔下四个字:“各归各位。”
言罢,拖着莫玉慈扬长而去。
只剩下郎程晔和那群面面相觑的禁军。
四目相对。
她的眸中,是深深的骇怕。
而他,则是无边的怒气。
“你想走?”
“是的。”
虽然满心震颤,她还是壮着胆子,这样回答。
“去哪里?”
“……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扯着她的胳膊大吼,语气中带着不尽的狂霸与蛮横。
“……”
“何苦呢?”沉默良久,莫玉慈终于轻轻吐出三个字。
他定定地看着她。
“何苦呢?”她重复。
“一年之前,在河边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莫玉慈猛然一震!
她没有忘记。
她怎么会忘记。
当那些蝎子从他身上爬过,当她伏在他身上放声痛哭之时,她说,倘若你肯醒来,我以后,绝不再离开……
那是一场铭心刻骨的,永远不会忘记的痛。
而那以后,她也确实做到了,若不是他先离开,她都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陪在她身边。
“慈儿……”男子的声音忽然柔和了,“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莫玉慈崩溃了。
真正地崩溃了。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离开吧,他痛。
不离开吧,她痛。
莫玉慈傻了很久,然后缓缓地说出一句话:
“长痛,不如短痛。”
郎程言的脸色变了,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把整个空寂的大殿,留给了满脸泪光的莫玉慈。
长痛,不如短痛。
她并没有说错嗬。
郎程言,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现在若罢手,你失去的,仅仅只是半颗心,而我失去的,却是整条命。
却也比,要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为我们这段情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