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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闻讯赶来的郎程晔,默立良久,终是走上前来,“京机巡察应大人来报,说金淮太子一行,刚刚离开不久,你看是不是……?”
郎程言蓦地转身,眸中一片寒沉冷厉,仿若两柄冽光闪闪的匕首,刺得郎程晔一阵颤栗。
“他们从哪道门走的?”
“顺德门。”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子已经没了踪迹。
呃……郎程晔吃惊地张大了嘴,旋即转身,急急匆匆地离开了礼泽宫……要是弄不好,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就麻烦了。
马踏流云逐斜阳,一骑急纵如飞,不消片刻功夫,便冲出了顺德门,一路往前,往前。
长长的官道上,马车急急地走着,与来时的从容不迫全然不同。
阵阵清风撩起窗纱,露出纳兰照羽那张清逸绝伦的脸。
耳听得后方蹄声阵阵,他反而催急了马速,半为报复,半为,侧躺在身旁的女子。
他是着着实实打算,不再将她,还给他了。
郎程言,罢手吧。
为你为她,罢手吧。
“慈儿……”那男子急迫中带着凄厉的嗓音猛然传来,声声戳心恸魂,“慈儿……”
他不说别的,只是一声接一声不停地喊。
长睫轻颤,身旁昏睡的女子,竟然隐隐有醒来的倾向。
两道剑眉高高耸起,纳兰照羽一声长吁,终是将马车停了下来,撩起车帘,冷冷地看着那遽速奔来的男子,满面冰霜:“郎程言,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慈儿……”双眼通红的男子,死死地瞪着他,“把慈儿还给我!”
“这里没有什么慈儿!”纳兰照羽并不买他的帐,“只有我的郎姬!”
二话不说,郎程言一拳打来,纳兰照羽自然也不示弱,两人就那样隔着车窗,乒乒乓乓地开始搏斗。
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数十个回合过去,仍然胜负难分。
如此剧烈的动静,终是将安睡中的莫玉慈震醒。
她慢慢地坐起身,呆呆地看着那两个拳脚相向的男子,目光空洞而茫然,仿佛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跟她丝毫无关。
最先发现她醒来的,却是车外的郎程言,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慢,却被纳兰照羽钻了空子,一拳打过去,正中左边的脸颊。
他却全然没有知觉一般,只是僵立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半倚在车壁边的女子。
纳兰照羽察觉到异样,顿时也收了手。
车内车外,一时安静到极点。
郎程言张了张嘴,那满腹的话语,却终究没能问出口。
因为她那凄苦无助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答案。
含着请求,含着哀怜,也含着三生三世,无穷无尽的不舍。
罢了。
背转身去,郎程言拖着僵硬的身子,慢慢朝后走。
追不回来了。
无论他做什么,都追不回来了。
马车,再次缓缓启行。
离后方的浩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莫玉慈再也没能忍住,趴在窗沿上,放声恸哭,那哀婉的声音无边无际地扩散开去,让那七月高广的蓝空,也刹那间为之阴云密布。
纳兰照羽闭上了眼,
抑住胸中那丝颤颤的惊痛。
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心软的结果,只是造就更大的悲剧和痛楚。
郎程晔勒住了马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他明明已经追上。
他明明与她,近在咫尺。
却仍是这般,看着她与别的男子相偕离去。
为什么?
四哥,你这是为什么?
你是大安帝王嗬,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你的强韧,你的刚毅,都去哪里了?
他不懂。
年少的他不懂。
不懂那种爱到深处,情到浓时的纠缠与刻骨。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赤红的黑眸慢慢冷寂,郎程言双拳紧握,一道湛寒的声音,响彻了他的整颗心:
慈儿,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一定不会!
蓦地转身,郎程言目不斜视,朝前方走去,跃上马背,朝着浩京的方向策马飞驰。
满脸迷茫的郎程晔,看看兄长的背影,再看看那已经走远的马车,却重重一咬牙,也策动马匹,却是朝着郎程言完全相反的方向。
莫玉慈,你不能走!
不能就这样走!
澹堑关。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泪水,洒落一路,模糊窗外的迢递关山。
“很快,”纳兰照羽微凉的嗓音从旁侧传来,“很快,就离开了。”
“是么?”莫玉慈神情恍惚地答。
很快,就要离开大安了。
这一去,山重水复。
这一去,海角天涯。
永,不,相,逢。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猛然跃上心头。
那含在眸中的泪水,终是没能忍住。
深重的暮色,覆没了所有的一切。
月冷星稀,树影横斜。
以马车为根据地,他们宿在了郊外。
纳兰照羽微微阖着双眼,似是睡着了。
莫玉慈斜靠在车壁上,久久地凝望着空中那钩细瘦的弯月。
“莫玉慈!”一张年轻的脸,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澄眸如星,灼灼闪亮。
“郎程……晔?”好半晌过去,莫玉慈才回过神来。
“你跟我来。”郎程晔轻扯她的衣袖,压低嗓音道。
轻轻扫了眼“熟睡”的纳兰照羽,莫玉慈挪动身子,下了马车,跟着郎程晔一径朝前走。
“喂,你带我去哪儿?”
“回浩京!”
“不!”莫玉慈猛力一把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不?”少年转头看她,眸中有着她所熟悉的倔强,“四哥做错了什么?”
“不是错与对的问题。”阵阵夜风扫过,莫玉慈终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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