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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忙吗?”
郎程晔一愣神,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自从午时后,我就再没见过四哥。”
心中“咯噔”一声响,莫玉慈二话不说,提步便行:“走,我们去乾元殿看看。”
夜色深浓,宫灯凄迷,这春夜里的永霄宫,竟然显得有些萧索。
穿过曲曲折折的甬道,走过宽阔的广场,他们终于走到乾元殿外面。
抬头望去,整个乾元殿竟是一片漆黑。
“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假思索地,飞步迈上台阶,推开殿门。
火把的光亮,映出一道颀长的人影,玄色衣袍,站在角落里。
“四哥?”郎程晔满怀不解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胳膊,“四哥你这是……”
男子如雕像一般伫立着,明明人站在那里,却像隔这世界,有千仞之远。
莫玉慈也走了过去。
却只站在离他数步远的地方。
再没有靠近。
也无法靠近。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疏离,郎程晔没有感觉到,但她感觉到了。
他这是在,无声地拒绝她,更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
我,不需要你们。
你们都走吧,离我越远越好。
转过头,莫玉慈走了,尽管脚步踉跄,几度跌倒,她还是走了。
“皇嫂?”再看了一眼郎程言,郎程晔提步追了出去……像以前那样的悲剧,他可不希望,见到它们再次发生。
整个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你看到了?”
瞅着某个方向,郎程言缓缓地开口。
一个人影浮了出来,刹那逼近他冰冻的脸:“还行。”
“郎程言,”人影的面容愈发清晰,白金色的面具散发着幽冷的光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交出乾坤镜,赶走莫玉慈,否则,你会看到浩京城,变成一片废墟。”
慢慢地,郎程言从怀中摸出个盒子,托在掌心,面无表情地递到他面前:“乾镜。”
“坤镜呢?”
“在南海。”
阴沉沉地一笑,人影揭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面亮闪闪的银环,放在唇边幽幽一吻:“阿黛,我们终于,又相逢了……”
一千年。
他等待了一千年,苦守了一千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刻,重新的相逢,却也是重新的折磨。
只是阿黛,你所预言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因为,我会禁锢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世间任何事,任何人,都休想颠覆我所创造的一切,就连你,也不可以。
“安清奕,”在他走向殿门的刹那,郎程言终于开口,“如果,如果我让她离开,你会不会,放过她?”
“郎程言,”人影停下脚步,淡淡冷哂,“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去肖想,你不能肖想的东西。”
“……就连最后三个月,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三天,我只给你三天。”面朝殿门,那男子铁冷双眸,仿若万年冰渊,“若三天之后,她还呆在这座宫殿里,那你就等着,给所有人收尸吧!”
他走了。
正如他鬼魅般地来,再鬼魅般地去。
殿门合拢的刹那,郎程言颓然倒地,一手,摸向心脏的位置。
那里,插着一片最柔软的莲花花瓣。
却笔直地指向他身体的要害。
准备了这么久,煎熬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可以反抗了,却连手都不曾抬起,便被对方捏于掌间。
生死一线。
他用柔软的花瓣,插进他的胸膛,一点点地深入,然后微笑着看着他,看着他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如何地苦苦挣扎,如何地苟延残喘。
如何曲下双膝,跪在他的面前,向他讨饶。
他不怕死。
他跪下,只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
“当你血尽之时,我会立刻去找她。”
就是这么一句话,摧毁了他最后一丝意志。
“为什么?”他抬起头,满眸的恨,满眸的烈,“为什么不肯放过?”
“那你呢?”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就像一个王者,看着路边的蝼蚁,“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不能爱,不要爱,可是你听了吗?”
“那不是理由!”他捂着流血的胸口,黑发一根根竖起,“你没有权利……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
“是的,”他冷笑,张开五指,在他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推了一把,“我没有权利,但我有足够的实力……毁天灭地的实力!而你有吗?你有与我叫板的实力吗?你啊你,你连做我手下一名腐兵的资格都没有,你,只能倒在这里哀嚎痛哭,只能听着自己血流的声音,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死去……”
“安清奕!安清奕!”他赤红着双眼,嘶哑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无可奈何。
“你恨我吗?”他依旧那样冷漠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仿佛芒刺般扎入他的身体,四处流蹿,“整个世界的人都恨我,可是,恨有用吗?恨能改变什么吗?恨也罢,爱也罢,都是人类最卑贱的情感,只有生存,才是永恒的,只有真真实实地呼吸着每一缕空气,才有资格继续叫嚣,你懂吗郎程言?”
只有生存,才是永恒的。
只有真真实实地呼吸着每一缕空气,才有资格继续叫嚣。
他说得对,他说得教他无可辩驳。
原来,无论是爱情还是权位,在生存的面前,都是如此苍白。
真是这样吗?
真是这样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击垮面前这个,令千万人闻之变色的魔神吗?
弦声阵阵,歌舞升平。
这是永霄宫中,数年来从未有过的喧闹景象。
却,不属于她,只属于那个灯火灿烂中的君王。
她站在这里,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尽情享受无边的绮柔。
如果。
如果他们不曾相爱过,如果她不是了解他深入骨髓,她真会以为,他本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