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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正储君之位,但是这一次,皇帝炸窝了。
后果很严重。
导致了一起血腥而暴力的事件。
从那以后,再没人提立太子的事。
看样子,只要老皇帝活着一天,这黎国,就会永远操控在他的手掌之中。
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自古外朝与皇帝,就像拔河赛中两端执绳的人,谁强大,谁胜出。
要么皇帝被外朝的大臣隐形干掉……换皇帝,甚至是篡位,要么皇帝干掉大臣……这个太多了,不细数。
很显然,黎长均是个非常强大的人物,即使坐在皇宫之中,外界消息于他,仍然灵通异常。
可是,渐渐做大的许忠铭,却有些情绪了。
人,一旦沾上权利,都容易迷失本性。
有了小权利,想要大权利,有了大权利,想要更大的权利。
许忠铭倒也不是完全属于这类型,他想得更长远些……皇帝这种搞法,黎国迟早完蛋,不是内讧,便是被他国取代……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他还是有些远见。
但是他远见之后思虑的结果,不是向皇帝进忠言,也不是扶植太子,而是……取而代之。
他取而代之,是为了天下,真是为了天下,没有多少为个人。
在许忠铭看来,天下者,有能者居之。
曾经,他倾力辅助黎长均,是因为黎长均的确能做个好皇帝。
现在,他谋反黎长均,是因为,黎长均已经不是个好皇帝。
尤其是出了花无颜,以及寻找“圣女”之事后,他已经忍无可忍。
当然了,他忍无可忍的另一个缘由,是黎长均的一道密诏。
从他手中收回军权的密诏。
没有这道密诏,许忠铭或许还不会动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羽翼未丰,绝不是黎长均的对手。
但是,他不动,黎长均动了。
已经存了心要干大事的许忠铭,如何忍得眼睁睁被夺去权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他一拍桌子,反了。
他拍桌子那一晚,郎程言刚好“飘”过他的窗外。
当然,郎程言也不是毫无意图去“飘”的,而是经过仔细分析后,觉得许忠铭此人会反,所以才去造访他的。
而且,他还给许忠铭留下了一份礼物……一份关于花无颜的调查报告。
在报告的末尾,某某很聪明地说:想成事,请联系花无颜。
高高的树杈上,郎程言隐身于浓密的树荫中,冷冷地观望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
有趣。
他只道,人家上演的这幕戏,非常有趣,却万万算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浩京,一幕相似的剧情,已经拉开帷幕……
《红楼梦》中有一句话说得好……“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贾道进去了足足半个时辰,大敞的宫门里,仍旧寂寂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日色慢慢地升高了。
阳春三月,天清气朗,微旋的清风中,夹杂着几许桃李芬芳。
如斯美好,却没有人看在眼底。
身为大司马,许忠铭当然是沉得住气的,可是跟在他身后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兵疙瘩,就算表面上还循规蹈矩,腹中却已忍不住怨火升腾。
终于,有人忍不住,张口吼了一嗓子:“皇上呢?皇上为何还不肯见我们?”
许忠铭呼地转身,一双厉目横扫过去,却并没有发现喧哗之人,刚要说什么,后方忽然飞来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队伍中顿时起了阵骚扰,许忠铭气得微微发抖,强捺着胸中怒火,刚要发作,便听得宫门内一声长唱遥遥传出:
“皇……上……驾……到……!”
朗朗阳晖中,长龙般的皇帝銮仪鱼贯而出,由一色身着黄甲的天子亲卫打头,手捧各式器具的太监宫女随后,再是那乘九九八十一人抬着的巨大銮轿,徐徐而来。
微一摆手,銮轿停住,整支队伍随之静止,虽人色众多,却齐齐无声,衬得那面色弱白的皇帝,顿时高大威严不少。
士兵们各自面面相觑,尔后仍旧单膝跪倒,口中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论如何,那个身着龙袍的男人,还是他们的帝君,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他的君王之威,始终让人无法漠视。
“哼”了一声,黎长均却并未叫起,冷冽眸光从众人头顶掠过,最后落到许忠铭的脸上:“许爱卿?”
许忠铭愣了愣,虽然极不情愿,还是跪了下去,口中亦呼道:“微臣……”
“来人!速将逆贼拿下!”不待他把话说完,但听得半空里一声炸吼,早有数十名近卫涌上前来,两把揪掉他的冠带,除了他的官袍,五花大绑作一团!
倏地抬头,许忠铭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眉目冷然的男人。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地冷,一样地,没有丝毫温度。
咧了咧唇,许忠铭忽然笑了。
甚至觉得那满空的阳光都冽灿起来。
真好。
黎长均,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变。
原来是我,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满腹才华,智计出众,自以为怀着一颗爱国报民之心,就可以兼济苍生。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我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做得成大国之君。
才能,固然重要;心机,固然重要;城府,固然重要;权谋,也固然重要,却不是一国之君最最重要的素质。
一国之君最重要的素质,是……御。
御臣下,御近身之人,御天下万物,也驾御自己,凡天下可见之物,无有不能御之者,凡天下不可见之物,也御之五六。
方为人君。
方为霸主。
郎程言挺直了后背……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本以为许忠铭怎么着,也能与黎长均拼个两三回合,好让困在天牢里的黎慕云有所动作,只是,黎长均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居然一照面,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