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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一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来揉霍栀的头发,笑,“你睡醒了,嗯?”
当时两人已经很熟悉,他这样的亲昵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霍栀莫名红了红脸。
霍靳商并没有发现,只站起身后往门外走,“家里的工人都被我放回家休息了,你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吃。”
霍栀愣了愣,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会做饭啊。”
霍靳商到底是惊讶的,他笑,“瞎说什么,你今天才十岁吧?”
霍栀不跟他多说,绕开他往厨房走。
霍靳商颇有兴致地跟了上去。
看着十岁的小姑娘搭着凳子熟练地处理各种食材,霍靳商的眉心确实越蹙越紧。
他始终一言不发,到最后霍栀准备热锅下油要开始炒菜的时候,他单手将她抱住,从凳子上提了下来。
霍栀被他放到一边以后,疑惑地看着他。
霍靳商弯腰解开她系在腰上的围裙,转而系到自己腰上,“你出去,我来。”
“三哥,你会吗?”霍栀脸上鲜见地带点微微的笑意。
霍靳商屈指在霍栀脑门儿上弹了下,“小看我是不是?”
霍栀默了下,又说,“先洗锅,再倒油,油热了以后再……”
“好好好,三哥知道了,你出去吧!”霍靳商看着那些食材头皮发麻,但嘴巴上不肯认输。
霍栀挑了挑眉,看着霍靳商开始洗过后,她想起自己今天还没喂那两条藏獒,便走了出去。
可她才走出十来步远,突然听见厨房传来“嗷”地一声叫唤,紧接着,有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
霍栀赶紧奔了回去,一眼看见那油锅正帕里啪啦地乱炸。
彼时,霍靳商捂着脸往外冲,与奔回来的霍栀撞了正着。
霍靳商顾不得疼痛,急忙凭着本能将霍栀给一并抱了起来往外冲。
直到冲到小楼前的花圃边,霍靳商才停下来,龇牙咧嘴地叫痛。
霍栀忘了自己被他抱着,着急地问他,“三哥,你伤到哪儿了?”
霍靳商闭着眼睛,右眼角已经起了一个深红的烫印。
霍栀从他身上爬下来,握佐靳商的手,将他往屋子里拉。
将霍靳商带到椅子上坐下以后,霍栀先是去厨房关了火,再然后动作利落地接了一盆水拿了毛巾端到霍靳商面前,将毛巾浸湿拧干后替他轻轻地擦拭脸上被油溅到的地方。
霍栀等脸上的疼痛缓解些了,整个人顿时萎靡下来,夺过霍栀捏着的毛巾,按着眼角被烫得最厉害、起了红印的地方。
霍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霍靳商眯起眼睛,凝着她。
霍栀抿住唇,不再笑,“我以前也被这样烫过。那是我第一次煮饭的时候,不知道将锅烧干以后再倒油,然后油珠飞溅……”
她没再说下去,突然想起那个晚上,被油烫了以后躲在角落里哭泣的自己。
霍靳商眸色敛深,突然叫她,“栀栀。”
霍栀眸光一闪,10岁的小姑娘对上18岁的少年的目光,老练淡然得让人心惊。
霍靳商展臂将霍栀捞到自己面前来,将自己脸凑到她跟前,两人的脸凑得那样近,以至于霍栀很久以后还记得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的温度。
他当时说,“栀栀,以后不要委屈自己,有哥在呢。”
霍栀那时候那样好强,那样不服输,当时反问了句,“哥也不要委屈自己,我也永远会跟哥站在一边。”
霍靳商眸光蓦地一凝,随即笑,“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霍栀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老成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
……
……
几个月以后,本已经去了大学读书的霍靳商突然回来了。
因为,霍靳商的母亲何意为了维护娘家的利益、与霍茂德爆发了一沉无风度的争吵,而在争吵之中,何意还动起手来。两夫妻在推搡之间,霍茂德失手将何意推倒,何意的后脑勺撞在玻璃矮桌的尖角上,不治身亡。
那一段日子,为了压下这个消息,霍家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而霍靳商在短短几天之间形容枯槁,看霍家人竟没有一人愿意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他在半夜时潜入自己父亲的房间,想要不轨,却被霍茂德发现。
霍靳商因此被霍茂德扔进一间储物室里,被关了好长时间。
那时,霍栀总是在深夜醒来,然后带一些书或者吃食去找霍靳商,两人隔着一扇铁窗聊天。
相差八岁的两个人,能聊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很多。
霍栀单纯地以为,只要等过一阵子霍茂德消了气,霍靳商被放出来,一切就又都好了。
可是,霍栀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