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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照顾你的份儿，我不要你照顾。”
问声细语让滕雅芙心中更难受，像是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大哭了起来，“可是我害怕！你要是死掉了怎么办啊？你让我去嘛！”
“笨蛋，我还要照顾你，怎么会死呢，”苏炆海将滕雅芙搂得更紧了，“我还要让你陪着我，我怎么会死嘛。”
滕雅芙委屈地抽噎着，苏炆海叹了口气拍着她的后背，“好啦好啦，哭得像个孝子似的，生病了都要照顾你这样的家伙，我还真是有够受罪的。”
“你……你还冷不冷了？”
“当然会冷嘛，笨蛋。”
“那，”滕雅芙犹豫着将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我把衣服给你披上吧。”
“不要，”苏炆海的脸始终埋在她的颈边不肯挪开，“我怕你脱了衣服会轻薄我。”
估计除了苏炆海之外，估计不会有什么人到这个时候还会开玩笑逗自己开心了，滕雅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喂，你什么时候走？”在滕雅芙半睡半醒间，苏炆海靠在她身上轻声问着。
滕雅芙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什么啊？我不会走的。”
“真的？”
“安心好啦，真的。”
苏炆海放心地点点头，靠在滕雅芙的肩膀上，滕雅芙感觉到自己的颈窝有些湿润，苏炆海咳嗽了一声，“那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但是这一次拜托你照顾我一下好不好？”
滕雅芙拍了拍他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有我在，你放心吧。”
“嗯，那我睡着之前你都不要睡着，陪着我，一直守到我睡着，这样的话明早醒过来我就会好起来的。”
“好。”
沉默了半晌，苏炆海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他靠在滕雅芙的耳边，嘴唇能轻轻碰触到她的耳垂，冰凉凉的，很微妙的感觉。
“滕雅芙，如果有一天你要走的话，记得告诉我，不要挑我睡着的时候走掉，不然一觉醒来看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
“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如果你走了我不会去找你的。”
“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苏炆海重重地点了点头，靠在滕雅芙的肩头沉沉睡去了。
怀中的苏炆海是如此真实，滕雅芙叹了口气，将被子紧了紧，自己缩进他的怀里，希望这样能让他稍微暖和一点。
紧紧抱着他的时候，滕雅芙就觉得安心，原来没有死，自己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是啊，强壮的苏炆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虽然不知道救了他的人是谁，但是真的要好好感谢那个人，让苏炆海还能陪着自己。
滕雅芙眯着眼睛，这样无能而愚笨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陪伴着他了吧。
也许就在这里，也许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