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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生气了？不要乱想。”
“我没有乱想，你觉得我这样还算是乱想么？我不求你一定要带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对宗天有感觉，既然这样的话你不该在我这里。”
“我对宗天什么都没有。”滕雅芙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大，嘤嘤说着。
苏炆海摇着头，好像对滕雅芙很失望的样子，“我从来没说过我一定要你在我身边，你何必要这样？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你以为你这样我会怎么想？如果你是这个样子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呆在我身边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滕雅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苏炆海解释，“真的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和宗天之间……我只是，我只是因为他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所以觉得很歉疚而已，真的，你别多想了。”
苏炆海根本不相信滕雅芙的话，如果只是歉疚的话她至于这个样子么？自己呢？“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滕雅芙，反正我们在一起死去活来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次我自己真的就死了，既然这样有些话我们干脆趁早说清楚。”
“你说吧。”滕雅芙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她以前没怎么见过苏炆海这么愤怒的样子，说实话，的确是很心慌，尤其是这件事情和宗天有关系。
苏炆海满意地点点头，“我老早以前就想问你，你到底拿我当成你的什么人？当初在山洞里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只是同情我？”
“不是同情，”滕雅芙就害怕苏炆海会这样想，连忙辩解着，“我是觉得歉疚，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歉疚！”苏炆海一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地一拍桌子，碗筷立马七倒八歪，“你滕雅芙就是为了弥补别人的歉疚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么？你说你对我的是歉疚，那么宗天呢？你刚刚不是说你对她也是歉疚么？”
滕雅芙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苏炆海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并不是为了歉疚而活着，可是为什么每一步都在因为歉疚才往前走着？
她觉得有些痛苦，这么多年自己的人生观好像出现了太大的偏差。但是自己不管是对苏炆海还是对宗天，那歉疚也都是因为自己做了伤害他们的事情，难道如果像是苏炆海所说，让自己不要为了歉疚而活着，意思就是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应该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么？
不，不能这样，滕雅芙非常清楚这一点。
那么……只能说自己太无能，总是亏欠别人，总是需要别人来帮助自己，所以别人帮自己越多，自己对别人的歉疚就好像是滚雪球一样，包括苏炆海和宗天之间，自己对苏炆海有所歉疚，而因为要补偿苏炆海又导致她欠了宗天那么多人情，自己就好像是在拆东墙补西墙一样。
滕雅芙感觉头痛欲裂，像是自己这么笨拙的人……不如不要活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