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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荷花池畔
此刻不再亭亭的荷叶尽职尽责的展现着一次生命的开始与结束,所有人都认为它们会在不远的将来重生,周而复始的演绎失而复得的故事,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失去了的真的能再得吗?
素语静默的凝视着池中残荷败叶,进入眼中的却是一片虚无,远处蓊蓊郁郁的松柏树上,那只叫做云飞扬的漂亮鸟儿,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亮晶晶的小眼睛动情的望向素语,他心念一动,刚想现身,突然,一股阴寒之气随着一股黑烟,凭空迅速弥漫开来,形似一只巨大的手掌,如同捉宗夜里树上栖息的知了般,轻而易举的捏住了云飞扬的脖子,接着一副冷酷的面具泛着寒气闪现,一同出现的还有低沉的冷笑,笑声透着死亡的气息,如同寒夜旷野里的几声鸦鸣。那面具与巨手一闪便不见,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那只被捏住脖子的鸟儿。
素语对近旁发生的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的脑中如迷雾笼罩般混沌,将军府上下转危为安,似乎没有人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她为什么会很伤心?她使劲摇了摇头,刺杀太子一举为什么会如此顺利?他好像根本就是在求死……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不会的!素语觉得自己就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沼泽,慢慢的下沉,被缚住了手脚,最后甚至连呼吸都难以畅快。
“咕咚”一声,一颗石子轻巧的投入清澈的水中,鱼儿应声逃窜。
只见玉燕将长长的裙裾全数捆在腰间,只露出白色的长亵裤,一脸漠然的两腿一弯一屁股坐到素语身旁,懒懒的抬眼:“真是烦人,走到哪里扫到哪里!难道我是专门负责扫地的吗?”
素语看着玉燕这幅模样,只轻轻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玉燕腿一伸,斜倚着池畔假山石,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云朵,“你已经没得选择了。”
素语一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只要你还有放不下的人,就不会逃脱嫁给他的命运!既然结果都一样,又何苦逃?嫁给他吧!”
“真的无路可选了吗?”与其说素语是在问玉燕,不如说她在问自己。
“你能放下一切吗?”玉燕随手拔下一根草茎衔在嘴里,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一切?”
“你爱的人,他们才是问题的根源。”玉燕将咀嚼了几口的草茎,全数吐到了地上,摇了摇头。
这句话像一根银针轻巧的挑拨了一下素语的神经,她不得不承认玉燕说的是对的,如果自己不爱,便仍然是那个无法无天,无忧无虑的小仙女,便不会有今天患得患失,举棋不定的痛苦,原来爱的附加条件便是痛,可是为了爱,虽然痛着却很快乐,付出也满足。
素语像个受委屈的孩子蜷缩在玉燕的身旁,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画面,这美好里有那个会假装生气的爹爹,那个软弱可欺的娘亲,甚至那个带给她无尽迷茫的太子……
“其实,你可以离开。”玉燕枕着自己的手背,仰望那天空,自从她吃下解药,最喜欢的便是看着空旷的天空,她似乎一下子由傻子变成了智者,对一切都看的明白透彻,“只要从此消失,便没有什么可以再威胁到你。就怕你不舍得!”
人世间的事,不过舍与得二字,有时你不得不先舍才能得,如果不舍又凭什么得?也许这就是红尘的游戏规则。
素语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并没听到,但玉燕却知道她已明了,因为玉燕分明感到身旁之人轻轻的颤抖着。
是呀,有多少人明知爱是条没有归途的路,可又有几人能轻易转头离开这条路,不再爱?
素语空洞的眼神遥望远处尖尖的树顶,牙齿咬住下唇,越来越紧,她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迷失,迷失……
玉燕挑一挑右边的眉毛,眼角的余光迅速的掠过这个迷茫的当局者,眼神中闪出看好戏的意味,一字一顿的丢出这样的话:“如果我告诉你,你中了那个人的计谋,错杀了太子,你会怎样?”
素语心头一震,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敲和她心里一直揣着的那把锁眼,严丝合缝,她一直压抑着这个念头,因为当一个人盲目不顾一切的去做了一件事,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自己做的所有都是一个错误,可是不愿想起,抑或不敢想起,都只会让这个念头像镶入心头的荆棘,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
玉燕饶有兴趣,又近乎残忍的看着素语的神色迅速变得惨白,而后好像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无可奈何的说:“你没有选择,明知是错,你也必须去杀太子,因为想要得到你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
素语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水面,眉头在一点点皱紧,笑起来像新月般明媚的眼睛此刻紧闭着,有那么好一会儿,她就仿佛一尊雕像,而后,她的胳膊抱紧双腿,深深的埋首,突然她猛地睁开眸子,眸子有了明亮的色彩,透着坚定的光亮,如果这便是人世间,如果真是无路可走,哪怕荆棘遍地,就是踩,她也要踩出一条路来,为了她爱的人。
她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就像一粒种子,一旦它根植于地下,它发芽,它成长,风儿便不能再像往昔一样摆布它。
能让一个人迅速长大的从来都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就像婴孩,只有结结实实的摔几跤,才知道路应该怎样走,所以痛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就不再爬起。
玉燕懒懒的闭合眼睛,很满意自己话语所起的作用,接下来她要做的只是等着看戏了,在她看来平静的生活太无聊,一帆风顺的人生是最乏味的人生。
夏蝉嘶鸣,聒噪不安。
低闷的风掠过肆意疯长的柏树,它慵懒的抖几下树梢,一只孤零零的鸟蹲伏在葱郁的枝桠间,仿佛以为自己生来就是一个松果,安守着自己的本分,一动也不动。
突然,它像是被什么惊动,抑或只是梦醒,毛茸茸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急急的震动翅膀,想要飞走。
空气中凭空就弥漫出一股褐色的烟雾,瞬间越来越浓重,变成了一只黑手,一只粗壮满是青筋的手,如同捉住夜色笼罩下树上的知了一般,轻而易举的捏住了那只鸟细细的脖子。
接着,顺着那只手,一个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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