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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3章年5月18日 星期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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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药店出来时,已是雨过天晴。一场雨水的清洗,空气里带着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往下滴,远处的蛙声交织成一片。我深吸了一口气,有尘土的味道。我完全陶醉在其中,忘记了要赶快回公寓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喂,看到没有?博高的叶旭益,真的是帅呆了。”同一群女生擦肩而过时,这样一句话飘进了我的耳朵。

“就是博才街舞社的社长叶旭益吧,真的好帅啊!”另一个女生也兴奋地说道。

“不是博才,是博高……你说的那个是叫林毅翔,长得也是一级棒呢。”

“可是他怎么会在博才的门口?”

“谁知道啊,应该是刚巧路过吧。”

“路过?看他全身湿透的样子也不像啊。”

女生们已经走出我数米远,声音也随之变得模糊。她们刚才说旭益在博才门口,还淋了一身的雨。他不会从放学到现在都没有到车里面去避雨吧,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不会不知道淋那么多的雨会生病吧。可我转念一想,他哪里可能会有那么笨,说不定刚才的几个女生只是放学的时候看到他。

我呆愣在原地,一场思想大战后,决定去学校一趟。如果他真的还在那儿的话,淋了这么久的雨,又没见到我,那我估计这辈子也最好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又如果是我多想了,他只是路过,或者是在等其他人,那就阿弥陀佛啦。

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任由双脚加快脚步踏上公交车,来到校门口时,眼前所见毫不留情地粉碎了我的奢望。叶旭益的校服被雨水浸透,变了颜色。吸收过多水分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上,不住地滴下水珠。冰冷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微风随时能够将他吹倒。此时的他仍保持着我放学时看到的那个姿势,只是手上多了根点燃的烟,他的眼里满是焦虑与不安。我的心猛地被什么揪住……为什么不到车里躺雨呢,怕从学校里出来的我,和他的车擦肩而过?这就更加糟糕了,让他发现我已经回家的话,不被扒层皮才怪。抱着九死一生的搅幸心理,走到他的身旁。

“叶旭益……”

叶旭益听到我的声音,脸上满是惊讶。只一下,他的面部表情立刻恢复了往常的扑克脸。他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意味深长地使劲踩了几脚。他的这个动作,让我的心揪得更紧,这回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害怕。向前抬的脚,转而移向了后面。可我的脚再快也赶不上,旭益那长得可怕的手,大大的手掌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了跟前,我手中的雨伞被甩到老远……周夕那个家伙,肯定会骂我的。

“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我……”

“你……早就回去了?!”旭益扬起他的拳头。

“不要!”我吓得用双手抱住脑袋,保护着脸部,他的拳头很有可能会落在其中某个部位。出人意料,他推开了我。闭上了眼睛,扬起头像是在呼吸新鲜的空气,又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而又将目光锁定我。

“电话的事情……那个其实不是我挂的!”我赶忙解释道。我想会让他亲自来学校找我的理由,大概就是被我这么一个平庸女孩挂了电话,觉得气愤吧。

“傻瓜,我不会真的打你的。”出奇的温柔声音,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意外的大惊喜,没有恐怖的责骂声和拳头……

“嗯?”

“……以后不许再和林毅翔在一起了。”

“他是我哥哥!”话说出口后,我才后悔起来。从那张照片看来,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旭益不可能连毅翔妹妹都没见过的。

“林美奇才是他妹妹!”答案和我猜想的一样。

“就算不是妹妹,你也不能赶干涩我和他的见面吧。”

“不听我话的话,也是会挨揍的。”

“……”刚刚不是才说不无法真的打我吗。

“我会去揍那臭小子的……”

我松了口气,早说出这种话不就得了吗。

“上车!”

见我愣在那儿,旭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副驾驶座上一扔,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总是这样粗鲁,要我上车可以换另一种方式,这样感觉像是被绑架。

“以后叫我旭益,不要加上姓。叫林毅翔都可以叫得那么亲切……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不行,我……啊~!”我惨叫连连,叶旭益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家伙揪住我的头,往后用力一扯……头皮都快让他给扯掉了。

“你再敢说不看看。”

“好痛~!”我摸着自己的头皮哀嚎道。

我后悔来学校了,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我应该想方设法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一路上车内比上次的空气还要沉闷,坐他的车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的身体还是适应不了,四肢僵硬得不知该往哪儿放。寂静地车厢让短短的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无形增加了数十倍,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度时如年,不,应该说是度分如年。我没敢正视他的脸,只偶尔借助看前方的路时瞄一眼。无意中在镜中与旭益四目相接后,我就再没敢将眼皮抬起一下,两只眼睛被狭窄地限制在我的白色运动鞋上。直到轿车停在公寓前面,我才壮着胆子去推门……糗事发生了,门推了半天也没打开,亏我还一直说小露迟钝,在旭益面前我也表现得差不多。我想起车门被他锁住了,这才懊悔刚刚的动作太大,激怒了他也说不一定。

旭益缓缓地将一只手伸了过来……

“啊~对不起!”我怀疑我被他吓得已经有点神经质了,直接抱着头闭上眼睛,在那儿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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