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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很重要的犯人。又或许,他们是要押着他去执刑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北域公主疯癫成性,北域王上身受重伤,一切都是源于他们这一群中原人士。拿他们来开刀泄愤,何其正常。
被人左右押着离开了地牢,绕了七弯八拐,头顶上直照着金色的阳光,又映在牢差手举的大刀上,闪烁出灿然的寒光,那锋利的刀口直迫得他睁不开眼来,迈步时竟有些腿脚发软。
这是真的人拿他开第一刀吗?
默默回首,本想再望一望身后早已看不见的人,却被牢差狠狠喝斥走得太慢,脚弯被猛地踢了一下,踉跄向前,险些跌倒。
想想,又是何其庆幸,至少被带去受刑的人不是朵朵。
再一想,又是何其心痛,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朵朵了?
神思越发恍惚,直至走到一处凉亭里,牢差的喝斥声再次传来,他才猛然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素白袍子,脖子上挂着一圈又粗又长的佛珠,并且满面髯须,结着长长辫子的中年僧者。他右掌竖于面前做拜佛状,轻掩着双目,缓缓开口,“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这位施主何必为难一个与你毫无恩怨的陌生人!”说罢,不急不徐地站起身来,朝众人躬身施了一礼。
差役极其难得的回施一礼,也做了拜佛状,弯了弯腰,“圣僧,你要找的人已经带来了。小的不打扰了。”语毕,朝众人瞥了一眼,侍奉的人便鱼贯而出。
那僧人又施了施身,才缓缓睁开眼来。看着这群差径如此态度,想必他一定是得高望重之人。
待打量他一二,陆远之才恍然查觉,原来是喜尔哥登山脉所遇的那个神秘人。是他预言了平平的死亡,也是他预言了安安与大伙的重重危难。陆远之瞪大双眼,惊叹道,“原来是你……”
僧人一直维持着拜佛手势,语速平缓道,“我早说过,我们有缘会再见。”
陆远之蹙起眉来,只问,“你到底是出家人,还是北域高官?”说他是出家人吧,穿衣打扮似像,又不像,而且还留着辫子。说他不是出家人吧,一身却散发僧人气息,一言一行都极为神秘。
闻言,僧人唇角掠过一丝无谓的笑意,“佛自在心中,何必拘泥于形式。施主请坐……”他自己先坐下,翻开石桌上似是特意准备的两个瓷杯,一旁又有炭炉火红火红的煮着一壶热茶。
袅袅烟气自僧者面前拂过,丝丝缕缕,映下他满脸的淡然,与不问世事、不被尘事所扰的空寂。
隔着这丝丝水雾看他,陆远之的心又多了一重疑惑,“前辈特意传晚辈来,所谓何事?”
僧者不急不徐地沏着茶,脸上盛着淡然的笑意与泰然自若,似乎哪怕天地都塌了,他也能从容不迫,“雾中花,水中月,一切爱恨痴嗔、因因果果,终该是时候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