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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她怎么办,才可以拨开迷雾见晴天?
僧者所说的话,是万万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讲起。
她就是这般贪婪,想把静歌留在身边,多一天,是一天。
可是看着静歌续命蛊发作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该如何是好?
她什么也不愿再提,疲倦地倚在静歌怀里梨花带雨地痛哭着,这安稳温热的怀抱到底还可以靠多久?
多久?
她不知。
日子一去不返,谁也再未提及续命蛊一事。
院前桂子花落,清风吹散一树的馥郁芳香,望着落了一地的细碎花瓣,才蓦然惊觉快要秋去冬来了。
朱小朵细致地打量这漫地花瓣,看得如痴如醉,细想着这两三个月来静歌的续命蛊只发作了一次。
其余的日子,她织布来他耕作,当真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为了生存,她不得不重操旧业,将织来的布匹绣了花样,再由静歌和自在拿去集市贩卖,倒也挣了不少添油添米的银子。
伸手抚去绣架上落下的几粒落英,温婉一笑。
旋即又紧紧皱眉,这样安宁的日子是不是太不真实了?
安安望了她半天,指着绣架上未完的百年好合图,轻问,“母亲,你为何不绣了?”
“母亲绣累了,歇息一会儿。母亲带你去院外迎一迎你父亲和姑姑好不好,看看他们从集市上给安安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她眉间的愁容又登时消散,抚了抚安安的小脸蛋,抱着她起身,“父亲和姑姑肯定给安安买好吃的回来了。”
迈步间,桂子花香淡淡飘来。
离了那方篱笆,站在芙蓉树下眺目远望,和安安互说了几句,竟看着身穿绦青碎花裙的自在匆匆忙忙奔来。她每跑几步,都要回头遥望片刻,脚下的步伐颠簸得很,好几次险些踉跄跌倒。
朱小朵抱紧了安安急急迎上去,却见渐渐走近的自在身上染满鲜血。
这绦青色的长裙本是极美的,却早已被血染得模糊不清,哪还看得出她身上精致的绣花,简直像是刚从血坛子里泡过了再穿在身上的。
她的心登时不安起来,蹙紧眉头,惊慌不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自在驻足她身前,却摇摇倒倒,秋日艳阳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她疲倦地眨了眨眼,“主子他,他……”似乎一阵清风都可以将她掀倒,哪里还有余力将话说完。
朱小朵只觉整个身子尤如掉进了冰窖,登时寒意过体,放下了怀里的安安,急忙抓紧自在的手,“静歌的续命蛊是不是又发作了?”
自在疲倦地眨了眨眼,喘一口气又道,“主子的续命蛊发作,在集市上杀伤无数。我打不过他,只好逃命。官府的人,已经朝我们这里追来了。主子杀了人,官府断不会轻饶,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朱小朵顿时六神无主,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十指交缠之时,已被自在掌心的血迹染得腥红灼眼,“那静歌有没有被官府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