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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父皇厚望!”那年他十五岁,他听谭大帅亲口告诉他,皇上对他寄予厚望,那厚望是什么,他自然明白,手握兵权,就是手握天下,他懂得。
回京时,是个秋天,他看到的是冷冰冰的灵柩,他没有见到父皇最后一面。漫天遍地的金黄落叶,如身披金甲的千万士兵,落叶满京城,恸哭三军聚缟素,哀声一片中他徐徐仰头,高高的金銮殿上端坐他的四哥玄慎。此后,母后牵过他的手含泪道:“恺儿,你何时才能懂事长大?该是你的,却不能到你手中,只因你太过任性。”
她似很少听到他喊“母后”二字,诧异的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问答。
少顷,天上升腾出一丝浮云,萦绕在残月旁,漂浮不定掩得月儿若隐若现的。
玄恺摇摇头露出淡淡的笑意,如轻云后的一弯月儿不分明。
“隔断红尘三万里,只将冰心对知己。”他慨叹。
她道:“好歹你是天潢贵胄,如此就流落民间,放弃了多少人修不得的荣华,如今回头,怕还使得。”
“你是存心怄我不是?”他叹气,起身,对了半轮月说:“宫廷中的倾轧争斗,远飞你所知。这人若活在被烧烤的火罐子中,那人便不是人。”
看着湘绮诧异的目光,他更是惨笑,苍白淡然的面颊,他说:“你道那‘合欢丸’就如此轻易的经太后给平儿放在我的碗里,惹出这些尴尬来?太后罪有应得被严惩,你倒是此事时巧合?”玄恺呵呵的苦笑,随即道:“更有奇事,太后对我讲,若是成亲生个一儿半女,日后就是这储君。你道,为什么皇嫂这些年没有所出?”
湘绮摇头,大惑不解,更不知他的谜底是什么,又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