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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绮这才体会到皇上对兴平婚事的忧虑,太后断然不肯接纳卓柯这个女婿,怕兴平的姻缘还真实险关重重了。
随后的话,就如云山中飘荡的回音,湘绮也不曾听入。
如何回到景苑宫,都不得而知。
只这夜,自此,她不想再见卓柯。出尔反尔且不说,这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样子她也不屑,凭他生得一副好皮囊!
仔细思忖,却也怪不得卓柯,就像怪不得定王玄恺。这拔玉簪划开银河隔了牛郎织女于两岸的毕竟是王母娘娘,无论是玄恺还是卓柯如何能违抗?她于功名如尘土,只是卓柯有今日的地位当属不易。她同卓柯前缘已断,但听他如此决绝的话还真是痛心入骨髓。太后的讯问,逼她少来生事,让卓柯明白他绝不能做驸马。古今帝王,驭人之术大抵如此。倒是卓柯聪明,他机敏的判断时局,抢先一步摘清干系以自保。
看清卓柯,如看清自己。
只对个菱花镜,她悄然摘下玉簪,乌发散落如墨云,满脸泪痕阑干。若何?江山美人,卓柯的取舍,如何埋怨他才是?只是卓柯挺身而立,面不改色,谈得云淡风轻的话,同她毫无瓜葛,两相清白。再想玄恺,只几日前还信誓旦旦为她赴汤蹈火不惜,要做比翼鸟,连理枝,不过一旬的功夫,就心驰天外,如此,罢了,都罢了。
天擦黑时,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咕咕”的啼叫,时高时低,风送落花,满园飘香。
曾是茜纱窗前,他执笔为她画眉,曾是百花丛里,他为她用花汁染甲,只是,烟飞云散,去了,虚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