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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的冷静。因为她是个喝醉酒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乐悠悠吐了一阵,胃里一下觉得舒服不少,人也清醒多了。她看着洗手盆里的污物,显得很不好意思。她从镜子里注意到身边的他,立即虎视眈眈起来。
“别看了,就是我。”东方展扬强调:“你该看看这些,都是从你胃里出来的。”洗手间内特有的熏香都掩盖不了这股恶臭。
悠悠看了看镜中狼狈的自己,然后她转身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他:“你这个瘟神,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撞见你?!”她非常在意为什么让他看到自己这一面。她有些挫败感。如果这是做梦,她希望马上醒过来。
“说明我们有缘啊!”东方展扬痴看着她淡妆下的脸庞:“我能说,今晚的你格外迷人吗?”这是真心话,没有矫情的意思。
“流氓!你给我闪开!”乐悠悠气得推了他一把,但没有推动,自己倒条件反射得向后退了一大步,撞在了洗手盆边缘,她吃痛地嘶嘶了两声,还说:“你个扫把星。哎呦,好痛!”这下子,人似乎真的全都清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还冒着这么大的酒气。”东方展扬闻着空气中酸臭气味:“好心提醒你,你已经糟蹋了这么美的礼服。”
“有吗?”乐悠悠立即检查自己身上,马上悲催地发现他的话说对了。一滩污渍如一朵楔盛开在她的胸口,那么刺眼、那么醒目。她欲哭无泪,又不想让他继续检视自己的狼狈:“你走吧。我不要你管。”她很想保留自己的部分骄傲。
“你来这里做什么?”展扬看着她费劲洗着礼服上的污渍:“实话告诉你,还不如不洗呢。”
乐悠悠泄愤似的用高跟鞋去踩他的皮鞋,被他躲开了:“你走,听不懂人话吗?”她继续洗着,然后扯了一旁的擦手纸吸水。高档酒店就是不一样,连擦手纸都透着一股香气。
“我走了谁来看你出糗?”展扬摆明了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经常喝酒?”
“你说呢?”悠悠有些鼻音,还不忘瞪他一眼:“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又来弹钢琴?”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东方展扬不急于点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弯腰的样子,还有领口一片春光,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说你是弹琴的还是看得起你呢。”乐悠悠终于扔笑了手里湿透的废纸:“你就一个无业游民!”她开始往外走:“你闪开,我还要出去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