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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祭月大典和宫廷宴会纷纷落下帷幕的时候,皇宫中卸下了往日热闹非常的景象。.此时,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越是平静就越暗藏着波涛汹涌。
熙宁宫内,太后将端在手中的燕窝粥狠狠地向地上砸去。满桌的美味佳肴好像并没怎么动过,一旁服侍的宫女均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娘娘大病初愈,切不可轻易动怒。”紫苑在一旁温和小心的提醒到。
“哀家如何能不恼怒,自从先皇在世时,祭月大典就由哀家主持。如今,东宫皇后羽翼渐丰,怕是想独霸后宫。此次哀家中毒之事,实在蹊跷。紫苑,你替哀家把这件事好好查下去。”太后精明的眼中透出犀利的目光,这件事她非弄明白不可。
“这是什么熏香,如此好闻?”吩咐了紫苑下去之后,太后闻到了一股香气,此香气清雅脱俗,有让人心态平和之功效。
“禀告太后,这是兰草熏香,是从新出的兰草嫩芽中提取出来的。有调和心绪的作用。”一位看起来挺机灵的宫女回答到。
“此香是从何处而来?”望着炉台里的熏香,太后稍有闲致的问道。
该名宫女继而回答道,“回禀太后,此香是淑妃娘娘早些时候送过来的,前些天紫苑姑姑吩咐奴婢把它点上。以此来替太后娘娘安神。”
太后脸色一沉,思量片刻后。对着下人说:“去请太医院的刘太医,哀家有事找他。”
突然出现的兰草熏香,让太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淑妃。只是待到询问过刘太医之后,才发现熏香并没有问题。
“哀家问你,这几天你替哀家把脉可否发现什么异常?”太后仔仔细细的询问着面前的刘太医。
刘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回答道:“微臣无能,只能查出太后娘娘是由于饮食不善造成的腹泻呕吐,四肢无力。其他的,恕微臣不知。”
对于这个回答,太后显然是不满意的。摇了摇手招呼刘太医退下。一双手枕着塌上的木桌揉着眼框,显得十分疲劳。
宫中的膳食每日吃食之前都有专门的宫人试吃,要在膳食中下毒之人根本无机可趁。可是,询问太医们的结果都直指膳食有问题。
这……
突然,太后恍然大悟,宫中的吃食本来就没有问题。.可如果这食物来自宫外,那就另当别论了。想到这里,太后的眉眼一展,像是明白了什么。
等到宫女紫苑回来之时,太后将她招到内殿问话,偌大的宫殿内,就只有主仆两人在小声说着话。
“哀家问你,宫外礼乐主事敬奉的月饼,在这之前可有验毒?”太后这一句话,道出了她对月饼有毒的怀疑。
“回禀太后,由于月饼被万民朝拜过,除了像太后这么尊贵的人可以触碰,其他人是万万不能接触的,更何况是对它验毒,这是对月神的不敬。所以,这月饼并没有验毒。”紫苑回答到。
“那么送月饼的又是何人?之前又将月饼存放在何处?由何人看管?”太后按照思路思量着月饼可能在那个阶段被人下毒。
这些问题紫苑都一一向太后解答道:“回禀太后,送月饼的正是宫外礼乐主事,月饼被送进太后寝宫之前,一直存放在紫轩宫宅外。由大内侍卫看管,只是……”
说到这里,紫苑突然停顿下来,太后心生疑惑,问道:“只是什么?”
“回太后的话,晚间并没有人看管月饼?”这话一说出,太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既然晚间没有人看守供奉的月饼,那么可以接触月饼的人就是不胜枚举。宫中这么多人,究竟是谁想对自己下毒呢?
太后心想谁会在祭月大典前做出这种事呢?这么做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能处心积虑干这种事的人究竟会是谁?
难道是淑妃?供奉月饼的宅院离紫轩宫最近,她如果做这件事绝对是轻而易举。而且,之前她还向哀家寝宫赠送兰草熏香,实在可疑。
可是太后转念一想,如果是淑妃干的这件事,那么,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按理说自己被下毒不能主持祭月大典,得利最多的应该是东宫皇后。
思考到这里,太后恍然大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想要给她下毒的人正是皇后。
“紫苑,你去查查祭月大典前皇后都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交往密切?切记,在寻查过程中,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紫苑听到太后的吩咐,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隔日,紫苑就带来了太后最想要知道的消息,并且从这些消息中有了明确的判断。
“你说,祭月大典前,皇后多次前往祭祀礼堂询问相关事宜?”太后一双凤目流露精光。
紫苑在旁毕恭毕敬的向太后回禀了昨天了解到的详情。昨天午时过后,紫苑来到正在清理祭祀大典的现场,看到很多宫人都面露喜色,这种情况在往年的祭月大典后可没有见到过。
紫苑暗下生疑,于是上前向其中的一个宫女打探消息,结果知道了原来是东宫皇后在这次祭月大典上多番赏赐这些奴婢。让这些本来就低微的宫女,感受到了主子的圣宠。所以,干活干事显得更加卖力。
而且紫苑还了解到,皇后不仅给了宫女们大量好处,还在祭月大典前向祭司们询问祭月大典的相关事宜,和应有的规矩。并且也给了这些祭司大量的封赏。
太后了解到这里,对皇后下药一事有了七八分的认定。
“哀家一手调教上来的棋子,竟然有一天反过头来咬人。”太后扶在座椅上的手狠狠紧握着,看得出那是有多大的怨气。
除此之外,紫苑向太后透露出另外一个消息:“宁掌事已经很久没来熙宁宫,听说是被皇后禁了足。”
当然,宁梓潼确实是很久没有出过东宫了,不过,只是被传出去是禁足,实际是皇后让宁梓潼少出去露面。一来不会让太后怀疑宁梓潼已经归到皇后这边,方便以后继续从太后处获得消息。二来,减少太后的猜疑,认为宁梓潼占时被皇后禁锢起来,并没有叛变。如此一来,太后便会饶恕宁梓潼未来向她报告皇后欲向她下毒一事。
只是太后不知道,她多年筹划的两颗棋子,在一定程度上站在了一起,对她发起挑战。
虽然,宁梓潼最终效忠的是顾灵若,可是目前她与皇后也算是统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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