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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你能做出那样的事,还不准别人有意见?”
这话一出,就代表着今晚所有的宁和,哪怕是假象,也都挽救不回来。
餐桌上接近十秒钟的静默,最后柳甜爱起身撞开身后的大背椅子,那椅子倒在地上,发出“轰隆”的声响,在场的人却都没有意外的神色,也一致地沉默,包括刚说了那句话的阎正谋。
柳甜爱并没有再辩驳什么,她大力起身后,就径自地朝餐厅门口走去,但在餐厅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她微微侧头,看向那个还坐得端正的姐姐:“我还记得爸爸以前告诉过我们,这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尊严,就算当年是我的错,可被这样侮辱,你还真待得下去啊,姐姐!”
这话极具讽刺,还能坐在那的柳情,在柳甜爱看来,就是个为了能够嫁入阎家,哪怕不要尊严也要讨好阎正谋的人。
恨意,让她暂时忘了,就在今早,是谁为了她,不惜和阎正谋对上的。
就算她想起,为了计划,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她握了握拳头,不再回头……忍得够久了,是该让一切都有个“归宿”了!
柳甜爱离开了,柳情那张面瘫脸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在冷然的空气下,只静坐了一会,就默默地重新拿起筷子,安静地吃了几口,又拿起汤匙喝了点汤,在她此时的肚子能够承受的范围里停下。
再优雅地擦擦嘴,淡定地起身:“我吃饱了,叔叔,大哥,你们慢用。”
看着无事人般离去的柳情,阎封和阎正谋相对无言。
柳情来到花园的凉亭里,穿着十二提供的足够御寒的大衣,坐在那张摇椅上,抱着抱枕在那轻轻摇动,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洒落的白光,突然诗兴大发:
“床前明月光……”
“咳、咳咳!”
听到男人憋笑时的咳嗽声,走神中的柳情猛地清醒,在心里暗暗叫糟,好像一不小心吟了一句,在此刻显得很逗比的诗句。
她故作镇定地朝声音发源地看出,就见阎封笑吟吟地推动轮椅滑进凉亭里。
“看来我都不用替你担心的。”他含着笑意说道,末了,他还加了一句,“这诗不错。”
柳情囧了个囧,脸部有石化的痕迹,毫不犹豫地决定转移话题:“大哥来,是有话跟我说吗?”
阎封失笑:“你是个很有趣的女孩。”
这大概是,至今为止,阎封对她最真心实意地一次夸奖,但这个夸奖,总让柳情有种被损了的感觉。
“有趣的女孩不一定幸运。”她喃喃地回了一句。
闻言,阎封脸上的笑容收敛,发出一声幽幽地叹息:“我为我父亲说过的话跟你道歉。”
“不,大哥,”柳情认真地回道,“是甜爱没有分寸在先,该道歉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