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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欧阳菁,两人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回避,萧天熠柔声道:“樱樱,你累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
寒菲樱俏皮一笑,“你夫人又不是纸糊的,不过是进了一趟宫而已,有什么累的?再说,菁儿来了,我这个表嫂总不能视若不见吧。”
萧天熠面含宠溺,“和你比起来,她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见又怎么样?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为夫的,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为夫可要生气了。”
寒菲樱笑盈盈道:“石中天说我怀的是双生子,到时候生产肯定不易,所以现在一定要多活动活动,锻炼筋骨,千万不要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万一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后悔就晚了。”
又是这个石中天,看着振振有词的小女人,萧天熠只得举手投降,他早已经下定决心,樱樱生产之后,就把那个碍手碍脚的家伙赶得越远越好,听到他的名字,他就一阵郁闷。
寒菲樱见他妥协了,得逞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王此时到来,一定和吏部尚书一事有关吧?”
萧天熠眼眸划过一道清亮之光,“当然,看来此事有变了。”
二人回府之后,燕王有要事要和世子商议,寒菲樱带欧阳菁去了内室闲聊。
果然不出萧天熠所料,燕王的脸色很不好,开门见山,“天熠哥,我已经得到消息,皇后忽然找了太后出马,要抢下吏部尚书的位置。”
太后?萧天熠眼眸瞬间深邃,淡淡道:“众所周知,太后已经多年不问朝政,干涉吏部尚书人选,可是朝政之中的重中之重,太后不会贸然这么做,你确定消息可靠吗?”
燕王有些恼恨,重重点头,“此事千真万确,我也想不到,太后怎么会突然出面帮助皇后?”
他之所以对天熠哥和盘托出,是因为他相信这个时候,他已经和天熠哥心有灵犀,只为共同的目标,扳倒太子,早日登上东宫之位。.
吏部尚书这个重要的职位,向来是朝廷党派竞相争夺的目标,母妃最近一直在父皇耳边吹枕边风,他也做了很多努力,何右相也在积极联络门生,力求把吏部右侍郎邱焱推上尚书之位,为自己这派增加一大助力。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这个时候,突然窜出一匹黑马,春风得意的他忘了宫中还有一把深藏的利剑,那就是太后,如果太后出面干预,那结果就吉凶难料了。
燕王百思不得其解,“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又是怎样说服太后的?”
萧天熠心中一动,这的确是个死结,这么多年,太后未必见得多喜欢皇后,可这一次为什么要一反常态地帮助皇后,莫非她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手中?
他太了解太后是什么人了,看似和蔼可亲的垂暮老太太,但该狠戾的时候,从来都不是手软之人,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在明面上帮助过皇后,现在突然跳出来帮助皇后,实在耐人寻味,多年不干涉朝政的人如此强势干涉朝政,完全不顾忌后果,不像是心思深远的太后作风。”
母后今日竟然为这事而来,皇上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却一言不发。
太后见状,挥手屏退了御书房里面所有的人,表情凝重,一字一顿道:“哀家问你一句实话,你可有易储之念?”
皇上的表情微妙地动了动,太后看在眼里,逼近一步,“哀家不是外人,是你的母亲,难道连哀家也从你这里得不到一句实话?”
皇上陷入深思,太子已经立了多年,易储可不是小事,往轻了说会朝纲动荡,往重了说影响到朝局民心,江山社稷。
何况他曾经对萧远航也是寄予厚望的,要不然也不会立他为太子,可这几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他失望,但要说到易储之念十分坚决,那也不至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犯了错,也不至于断然没有改正的机会。
以前太子一家独大,难免有些骄纵跋扈,所以皇上会有意识给他一些挫折,也是为了敲打他,鞭策他,促使他快速成长起来。
可燕王近几年的快速成长让皇上看到了他不输于太子的才干,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太子还要出色,而且燕王的声望甚至要强于太子,所以一度让皇上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犹豫。
从父子感情来说,皇上是更爱重燕王,对太子总归是君多于父,所以此刻面对母后的追问,皇上并没有马上回答,这毕竟不是小事,纵然是帝王,一时心中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太后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意味深长道:“远航这孩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孝忠勤勉,克己守礼,皇上不能因为他一时犯了一些小错就大加责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能改之就好了,哀家这次染恙,都是远航在榻前伺候,他是个仁孝礼仪的孩子,储君乃社稷之本,有这样的储君,才是万民之福啊。”
皇上眯起眼睛,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母后今日怎么说这样的话?”
太后苦口婆心道:“别的事情哀家都可以不管,但既然人在宫中,就不可能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如今什么乱糟糟的消息都有,还有人说皇上马上就要易储了,燕王就要成为太子了。”
姜到底是老的辣,太后如果直接说出要吏部左侍郎升为吏部尚书,皇上不一定会同意,但太后剑走偏锋,直接从储君的根本上出发,而且身为太后,关心储君也是天经地义,皇上也不会觉得自己干涉朝政。
只要确认皇上没有易储之念,那左侍郎晋升为吏部尚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见皇上沉默不语,太后又道:“皇上宠爱容贵妃是一回事,但容贵妃如此不知分寸,落人口实,实在难为太子之母。”
从未有过的难题横亘在皇上面前,如今燕王确实越来越得势,也越来越得他的欢心,太子的处境越来越尴尬,这个吏部尚书,竟然牵扯了到了储君之本。
太后又道:“哀家看也是时候打压一下容贵妃母子的势头了,不管怎么说,远航现在还是太子,他们就不能心存不轨之心。”
皇上忽然抬头,目光深湛地盯着母后,“母后今日说出这番话,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太后有些心虚,她知道皇上心中起了警惕,镇定了心神,缓缓开口,“能有什么原因?人生七十古来稀,哀家也没有多少日子了,临走之前,能看到萧家江山社稷安稳,是哀家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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