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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煌忽然惊醒。
惊魂未定的他,马上翻身跨在秦如歌上方。
颤抖着探向她的颈间。
太,太好了,没有血,很平滑,很干净。
凤明煌松了口气,退坐到贴着墙角的床位,粗声喘气。
刚刚梦中的情景,是什么?
那双眼睛,很熟悉,但是并不是如歌的眼型。
如歌的眼,像水杏。
而梦里的那个女人,是桃花眼。
但是那个女人的杀伐气息,却跟如歌很像。
还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在哪里呢......
脑海忽然一闪而过什么,凤明煌呆愣了。
他记起来了,就是那些时不时闪出来的画面,自从那个人尖长的指甲朝他眉心划过,他就偶尔见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虽然不是他的记忆,但是,他一点也不陌生,还有种莫名熟悉、莫名焦躁感。
那双桃花眼,像是梦魇,刻在他的脑海里,明明是不一样的面孔,可他就是能通过那双眼,想到如歌,所以刚刚一醒过来,他就三魂丢了七魄,翻身过去检查如歌的颈脖。
他竟然以为......他一刀割断她的喉咙!
难道,那个人所说的欠,是这个意思?
那,会是他们的前世今生吗。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凤明煌摁着紧皱的眉心,感受着浑身抑制不住的震颤。
不行,他急需要人来给他解了这些困惑。
凤明煌小心翼翼跳下床去,奈何身体状况差极,一下了床,没走几步,竟磕绊栽倒,脑门磕上了圆凳,发出砰地一声脆响。
急性痛楚过后,他担心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只见秦如歌似乎有梦呓呢喃了一两声,就侧过身,大字型抱住被褥呼呼大睡。
凤明煌真不知此时该校笑她的大大咧咧,还是该哭她的没心没肺。
大冷的天,她仅着里衣,露出背部,凤明煌担心她受凉,便上前轻轻扯过被褥,替她盖好。
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嘶喊,一路扶着东西走。
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刮。
凤明煌刚出门,打算把孟玄色叫来,却突然想起,那时玄色费尽本领,对那人的踪迹仍是一无所获,最终是他自己找上门来。
那么这次,玄色再去找,恐怕也只是大海捞针。
就这么作罢?
凤明煌脸色越来越阴沉。
作罢,他怎么甘心。
蚀,无人能解。
那么幼年那回,他又是怎么替他解了的?
如此矛盾的说法,他当然不信。
可是他无从追问,那个人在守卫重重的燕王府,无声无息逃脱,好似会隐身闭气一样,一点痕迹也没落下。
难道,那个人跟孟玄色的宗家有关?孟家送过来供孟辞色所用的杀手,便是擅长龟息隐藏的高手。
也许,让玄色顺着这一点去查,有眉目也不一定。
孟......
凤明煌瞳孔瞬间扩散,刚迈起的脚步顿住了。
他扶着朱漆的廊柱,面容震惊。
孟家擅长造梦,制幻觉,他所看到的,梦见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切都是孟家制造的景象。
那个人,如果和玄色是亲属关系,那么一切就通了。
如果,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孟家所赐,那么,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难道已经变了心意?
桃花眼,这时候又晃过他的脑海,那个女人,还有巧笑倩兮的一面,那是平和状态下的她。
那双眼,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假的影像么?
凤明煌分不清了。
谁能告诉他,他现在到底还能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