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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会让她一失踪就是大半个月。这些天来她瘦了不少,锁骨凸起,下巴削尖,脸上泛着病态的白。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孤岛上她和宋辰亦从卧室里出来的那一幕,虽然他坚信着这两人之间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那一幕于他,终归是刺痛的。
他又想到了躺在他办公桌上的那两条戒指项链。
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夜廷深想,他和凉至似乎早就该好好谈谈了。谈谈两人之间的误会,谈谈两人各自的想法,谈谈……他们的婚事。
官司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只需要再处理好一件事情,他便可以安心接受治疗。他想好了,在那之前他就要娶她,然后等他耳朵康复了再举办婚礼,他一定要亲耳听见她在神父面前说那三个字:我愿意。
……
凉至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事情了,在家中就完全松懈了,以至于本就疲惫万分的她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彻底转醒reads;。当然,这途中她也睁过好几次眼,只是每次挣扎想起来,头一偏,又睡过去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夜廷深。
他在书房,似是在人说着公事。她在外面只听到了“收购”这样的字眼,觉得无趣,便自己去了厨房想找到什么吃的。
她饿坏了,所以首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
“醒了?”
夜廷深“冒”出来的时候,凉至正在揭锅,被他的声音一下,锅盖直接掉下去了,并且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她的脚趾头上,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夜廷深无语,一边说着她太不禁吓,一边又是自责,不停地问她“还疼不疼”,最后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握着她的脚掌仔细端详起来了。
凉至是尴尬的。
是手也就算了,可是是脚,这让她多少有些不自然,不停地想要抽脚,脚掌却被他牢牢地固定住。
他问:“还疼吗?”
凉至别扭地摇摇头,“不疼了。”就算疼,她也不会说,这太难为情了。
夜廷深却对她的回答置若罔闻,直接抬起她的脚,脸凑了过去,吓得凉至赶紧摇阻止她,结果却不小心拉到大腿的筋了。
“别乱动。”夜廷深低声道,不顾凉至的诧异神情,直接吹着她被锅盖砸到的地方,大手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脚踝上的伤口。
凉至的脸红得可以滴血了,脚被他弄得有些痒痒,忙说:“可以了可以了,我真不疼,快放下了。”实在太难为情了。
吃过饭后,凉至才算得上是真的“满血复活”。
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宋辰亦昨天可是放了狠话的,她害怕他真的一怒之下就让夜廷深涉身到刑事案件里面了。本来非法持枪这事儿就够呛的了,还来了个故意伤人,前一阵子才从一场命案中脱身,她可不希望他又被牵扯了。
但事实上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夜廷深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说:“最近商场的变动挺大,宋辰亦不是温阳,不会做这么吃亏又不讨好的事情。”
打一场官司确实是个劳师动众的事情,而双方又是权大势大的精明人,哪怕是一耻小的民事纠纷,争辩起来也是挺费劲的,这么想着,凉至也觉得宋辰亦不会这么无趣,况且他们真正的战场,是在商场。
夜廷深告诉他,这一次宋辰亦没有步步紧逼,一方面是不想费力不讨好,另一方面,大概是碍于现在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商场格局了。宋氏近年来的金融一直不稳定,宋辰亦通过与沈芳娇的联姻取得了沈氏的支持,现在局势动荡,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破坏了宋沈的联合阵营。
既然这样,凉至也就放心了,一手托着腮帮,很认真地盯着夜廷深看了半晌,“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
凌楹受伤这件事情出乎了夜南歌的意料。
即便她知道大哥对她无情,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哥竟然会朝着凌楹开一枪。
还好,他并没有要凌楹的命的打算,一枪打在肩胛骨,却也相当于废掉了凌楹的一只手。当天凌楹在律氏掌管下的医院做了取弹手术,疼得昏死过去,夜南歌守了她一晚,隔天凌楹醒过来的时候,夜南歌开口便说:“持枪的男人终归是危险的reads;。”
没有问候关心的话,只有这么一句劝诫。凌楹伤口处的麻药已经散去,疼得她的意识清醒了八分,扯了扯嘴角,她笑,“总有卸下枪的时候。”
“你总是这么执迷不悟。”夜南歌悲凉地望着她,“对,的确是有卸下枪的时候,但是,却不是对你。”
凌楹不说话,但夜南歌看得清楚,她眼里隐着泪水。
轻叹了一口气,夜南歌说:“凌楹,实话告诉你,就连我也没有想过,我大哥拿枪打伤的第一个会是你。”
作为一个商人,夜廷深几乎是不会把枪支这种危险的物品带在身边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一旦他携带了枪了,只能说明对方确确实实是威胁到了他的安危,而夜南歌怎么也不会想到,夜廷深与凌楹这么一个弱女子出去,竟然会随身携带了枪。
“为什么?”
凌楹终归还是哭了,问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爱你。”夜南歌说得直白。她知道,像凌楹这种人,若是不把话给说死,她自己心里还会衍生希冀,会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大哥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这一次算得上小惩大诫,若是还有下回,她真怕凌楹会被大哥折磨得生不如死。
凌楹不说话了。
夜南歌生怕她给自己找希望,又补充:“他也不会爱你。你看到了,他很爱很爱凉至,爱她胜过爱自己。”
谁说不是呢?但凌楹始终相信,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也始终相信,夜廷深对夏凉至的爱太过浓烈,这样的爱不会长久,一旦激情褪去,便什么也不是了。
“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凌楹忽然转移了话题,望着夜南歌,扯了扯嘴角,“不过,你好像不需要了。”
夜南歌愣住。
凌楹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合上了双眼,似是疲惫。夜南歌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事到如今,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回不去了。
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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