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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爬不起来,才被刘吉强发现。看到她的膝盖都是淤青,刘吉强心疼得落下了泪,他把她揉在怀里说:“我的傻若溪,你何苦?你就是一辈子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你也依然是我最爱的若溪。”
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康复医院做全面检查了。今天就是对若溪所有的身心指标进行测试评估,以判定她是否完全已经恢复。他送完念念回家。却发现客厅里的轮椅是空着的。
他顿时惶恐得大叫:“若溪!”
母亲抱着孙女笑眯眯地出来:“在房间内。”
刘吉强去推开房门,周若溪正坐在化妆镜前,用梳子缓缓地梳着那一头剪去又开始长长的发。
他有些恍惚。这是以前周若溪每天清晨都习惯的动作。他也喜欢看她这样,坐在镜子前,那么优雅地梳着,女为悦己者容!他总是告诉自己,她那么精心梳着头就是给自己看的。
周若溪在镜子里朝自己微笑。他一步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若溪,你不要吓我啊。”
周若溪却在他的惊讶中自己站了起来。
“你,你能走路了?”他欣喜若狂。
她朝他温柔地笑,温柔地点头。
“太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是上天给我的好礼物啊,你居然能行动自如了。”
她伸出双手去抚摩他的脸庞,那手指划过他的眉,他的眼。她的眼中闪过晶莹的泪。
“你在心痛我的等待是吗?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溪,走吧,我们去康复医院。”
在康复医院,若溪被送进了治疗室开始做检查。
凭着感觉,刘吉强认为妻子一定是恢复健康了,只不过还不能流利地开口说话而已。但是相比起那些苦苦守候在床边等她醒来的那些日子,不知道要幸福了多少倍。
门开了,医生神情严肃地说:“周若溪家属,请你进去一下。”
“怎么了?”他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溪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新的情况啊。
“我们发现你的妻子恢复得很好。你看看,这是她的身心评估表,她完全是一个正常人了。”
“喔。”刘吉强松了口气:“医生,麻烦你能笑一下吗,你那么严肃的样子,我会吓死的。”
“等等,你有没有看见这最后一项指标是空着的?”医生还是那么地严肃。
刘吉强凑上前看清楚了,那一个项目正是口语。这么说,若溪不能说话了?
医生说:“你妻子让你进去,请进吧。”
刘吉强的心开始沉重起来,一定是若溪知道自己不能说话,而难过得不想出来了。他脑子里转着,该怎样去安慰她。若溪啊,只要你能醒来就比什么都好。不能说话就不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啊。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若溪背对着他。
他想,若溪一定很难过。他走上前抚住她肩头,她转过头,抬头看自己。
他的若溪好美。经过了这么多人生的风雨,让她那原本清秀的面容平添了一种走过沧桑之后的恬静淡泊,美得动人。
“若溪。”他本想安慰她,现在却想赞美她,想说得太多,反倒就说不出什么了。
“吉强。”若溪的声音。
“嗯。”猛地,他张大着嘴巴看她,怎么也合不上嘴了,她是那么清晰地叫自己?
“吉强。”她又念道,轻轻地念着:“吉强,吉强。”好像是叫不够的样子。
“若溪,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他生气了,那是因为幸福过了头:“你明明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你还故意吓我。”
“那是,她要给你一个惊喜,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门开了,医生笑着说:“我也配合着做一次群众演员。你妻子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恢复这么快,比别人至少快了半年,真是一个奇迹。这与她自身的意志和努力是分不开的。”
“特殊的日子?”刘吉强看着若溪不明白的样子。
周若溪点点他的脑袋,示意他好好想想。
他就念着*月*日,*月*日,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这日子就是他们的结婚日。
他记得真切,那一年,他发誓要娶若溪,若溪把他带到梁成的墓前,他庄重地承诺。会一辈子好好爱她和孩子。他们就在第二天去领取了结婚登记证书,她当时流着泪说:原谅我,吉强,我不能给你婚礼,因为我没有心情。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因为他爱她。后来的几年,每当这个日子来临,若溪会有愧疚感。所以他会刻意遗忘这个日子。这并不是个好日子,这虽是他娶她的重要日子,可是他知道,那年的今天,他只是娶到了她的躯壳。
“吉强,我爱你!”周若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这三个字就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身体,他的心灵,他为之深深一颤。
他抱住若溪,把脸埋在她的发际:“若溪,我!”他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然岳母告诉她,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爱吉强。尽管,他已经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已经从原有的恩情转化成爱情,可是一切都不能比含蓄的她亲口表述这三个字而幸福。
她在他耳边说:“我早想告诉你了,我原来就决定等你下飞机就说的。昏迷的那些时间里,我一直在做一个冗长的梦,我依稀记得,我还有一句话没跟你说,因此我不能走。清醒后,我一直就想,我忘记了什么?我努力地想啊想,一切就都想起来了。我早就能说话能走路了,只是刻意隐瞒着,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想要你幸福的感觉来得猛烈些。”
他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若明,你爸爸妈妈在收拾行李?干嘛去?”何晓惠问丈夫若明。
“我妈曾经答应我爸有时间了,就陪着他云游四海,特别是去兰州看看,我爸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就是旅游,那要多少钱啊?”
“又不花你的钱,你还管?”
“哼,就是你父母想得穿,日子多好过?也不知道多为小辈留些遗产,只知道吃光用光。”何晓惠嘟哝道。
“你说话好难听。”
“我难听什么了?你不是一直要买车吗?你爸妈有钱出去旅游,就不知道贴钱给你买车?还有我们偷电罚款,怎么也不给我们去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