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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辛苦干嘛,就是觉得你委屈了,在房子的事上,是我心软了,我明知道姐姐过分了,明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你无法接受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就是没有勇气反抗父母,我从从宝回家的路上,其实懊悔不已。我为啥总是要牺牲了你的利益去成全我的家人?一次又一次X家看到你那么生气,我心好痛,那时真想自己捅自己一刀,那夜我就发誓,我要实现当初的承诺,给你买好房子,好房子里一定要有大镜子。”
说起这些,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晴朗的日子里,他的萌萌光着脚坐在窗台上擦窗,他拉她下来,他们在阳台上激情缠绵。他看到那二手房子里寒酸得居然连完整的镜子也没有,他因为怜惜她而暗暗落泪,她却反过来安慰他,她可以踮着脚尖照镜子的。她说不需要什么豪华的房子,只要房子里有他有宝宝就可以,这样的要求实在不算高。
想起这些他有些动情,床上的妻子几天不见怎么越发瘦弱了:“萌萌,说一百次对不起都无济于事对吗?因为你不再需要我的承诺了。今天你弟弟来了,把我打了一顿,我没有还手,我觉得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结婚上婚车的时候,我答应过你妈,会对你好的。所以我心中有愧。如果你一心要与我离婚,我成全你。你所有的条件我都会答应的。”他哽住了,他难过,他嘴上说成全,那是再欺骗自己,也欺骗她,他是爱她的,他绝不想离婚的。可是假如爱已经构成了伤害,出于良心和道义,他该放开他的手。
屋子里又是一度的沉默。
“你今天来是和我说离婚的事,是吗?”半晌,她口齿不清地说。
他没有回答,现在仿佛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离婚的结局。
“宝宝这几天好吗?先别告诉孩子我们离婚的事。”她吃力地说。
他这才察觉她声音的异样:“你怎么了?”
“你这时候提出离婚,真是最明智的选择。”说罢,她缓缓转身。
“萌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惊叫着把她抱住,捧住她的脸,“你怎么会这样?你说啊,你怎么会这样?”
她用力去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大得惊人。
“怎么会这样?你该问你自己,问你父母,她的病是气出来的。”门外的家冬没好气地嚷道。
“萌萌。”何晓毛紧紧抱住妻子,心痛得无与伦比:“我该死!我赌气到现在才来,我真的该死,萌萌,你打我。”他抓住她的拳头朝自己捶打。
“何晓毛,我的脸一辈子都这样了。治不好了。”她故意这么说。
“是我害了你,萌萌。”何晓毛已经泣不成声,他明白容貌对妻子的重要性,她曾经是那么爱惜自己的容貌,经常会问他:“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我涂这个颜色的口红好看吗?”
突然,他抬头说道:“不离婚!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怎么,是出于愧疚吗?”她有些讥讽地问:“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
“无论你怎么说,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无比怜惜地去抚摸她已经扭曲的脸。
“你不怕你父母了?你父母这几天一定又在诅咒我了。试想一下,现在,我跟你回去,你父母会怎么说?”声音含糊,却能听清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别说了。”
“你别再演戏了,你这一套我已经不相信了,只要你父母一出现,你所有的承诺,所有的爱都会一钱不值。”在她转身的刹那,她就告诉自己,她不会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所有的泪都已经流干了。那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不再感动?
“好了,何先生,请回,她要换药了。”家冬进来说。
“我照顾我妻子,我凭什么回去?”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安静,我这病累不起。”萌萌说完,闭上了眼睛。
护士端着药盘已经进来。
护工出来说,“许小姐说,请你们都回家吧,只要我进去陪她就可以了。”说罢要关门,何晓毛硬是推开门说道:“萌萌,我明天来看你。”
过道上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何晓毛,萌萌的病不会好了,你居然会收回离婚的决定?这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走出大门,杨家冬试探着问。
何晓毛好似受到了侮辱一般:“巴不得我们离婚的是你吧?要我提醒你吗?你是有妇之夫!扔下患难的妻子不顾,恐怕只有你这奸商会做的事吧。”
“呵呵,我以前还真小看你了。来,就冲你还会说人话,我送你一程。”他指着自己的车说道。
何晓毛却高傲地抬起头自顾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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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王大妹听见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居然看见何晓毛在忙。
“你起这么早干嘛?呀,煮鸡蛋?还有粥?你,你会做这些?”她稀奇得不得了,一直以为没有她的存在,儿子的家就不是个家。
“萌萌住院了,我给送早餐去。给你们的也做好了。”他说。
“住院了?什么病?”
何晓毛放下锅盖,很严肃地说道:“萌萌得了重病,住在神经科,疱疹引起的面瘫,可能是恢复不了了,我现在跟你们说,请你们有思想准备。”
“恢复不了,什么意思?”
“就是破相。我走了。”
王大妹一下怔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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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从睡梦中醒来,有人在为自己擦口水。这实在是很尴尬的事,居然还要人擦口水,她接了那人手中的纸自己擦拭起来。
“你爱吃煮鸡蛋,我妈来了之后,我就懒了,再没给你煮过,今天特地起来给你煮。”他的声音响起。
她睁开了眼睛。
“快吃吧,我剥好了。”他去扶她。他脸上挨打的伤还是很明显。
她被扶着坐了起来:“对不起,我已经不爱吃鸡蛋了。”
“不,你说过鸡蛋吃不厌,是你在赌气。”
她朝他摇摇头,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真的不吃了,鸡蛋的味道我已经忘记了。”
他的手僵了一僵,但还是伸过来:“吃吧。听话。”
她“啪”地一声,就扫了他手里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