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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
“姐,晚上姥姥在外面散步,碰上朱阿姨,就是云阳新新商场那个加盟商,他不是大姨介绍的吗,所以认识姥姥,和姥姥说你在中州市的公司关门破产了,好多人都在要债,姥姥一听就急了,急着回来问大姨,结果这路上一急就摔倒了,姥姥本来血压就高,现在是脑溢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已经做了脑CT,医生说属于重级脑中风,出血时间短出血量大,进展快,已经没有手术的价值了,即使强行做了手术,恢复的几率也是0,而且姥姥八十多岁了,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大家都......”
柯楠的话没说完我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老天爷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创业失败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为什么要无端的剥夺他们的生命,你要就把我的命拿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一个失败者,为什么要让姥姥因为我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她只是一个颐养天年的老人,只想看着身边的孩子们一个一个都能成家立业,她从来没有任何的奢求,与世无争,默默的守在一个小城的一隅,只盼着逢年过节能见上我们一面,盼着我能带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回去见她一面,叫她一声――姥姥。
我再也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挂上电话,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一切都是我的错,姥姥,你不要走,不能走,我不许你走,你还没有看到你未来的孙女婿,没有喝上我们的喜酒,怎么能走呢?你说过的,要亲眼看着我成家,看着我找个如意朗君,你才会放心的,姥姥,对不起......
手机疯狂的一遍又一遍的响着,柯楠不停的拨打着我的电话,我谁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说,我只想快点见到那个最疼爱我的姥姥。
深秋时节,凌晨二点多的高速上,寒气袭人,雾气袭人,特别是在行驶到中途,遇上大雾天气,车一开进去团雾里,能见度连5米都不到,开着双闪都看不清前方,好在是凌晨,路上的车特别少,除了一些大货车,我一路疾驰,根本顾不了大雾天气带来的不便,打着双闪边走边按着喇叭,提醒着前面的车辆让道,想最后一次和老人道个别。
姥姥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的老人。我和柯楠都是姥姥一手带大的。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母亲和父亲都是厂里的先进份子,忙着上班加班,我自然也就交给了早就退休的姥姥。姥姥是半个旗人,姥姥的母亲是旗人,也是王爷俯上的丫鬟,姥姥的母亲生下姥姥后就被赶了出来死在了路上。姥姥的父亲也就成了迷,姥姥跟着舅舅舅妈长大,逃荒要饭来到东北抚顺安下了家。年青的时候,姥姥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人,天生丽质。成人后我曾经翻看过姥姥的旧相册,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中式的黑色立领大襟棉袄,一头乌黑时髦的波浪烫发,明亮的大眼睛,柳叶眉,不厚不薄的嘴唇,标准的鸭蛋脸,比旧上海的明星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听母亲说,那个时候,因为长得好看,谁家结婚都会去叫姥姥帮衬张罗,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到场的亲友能看到家里有这样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也是一种面子。
姥爷年青的时候是东北一个资本家开的大工厂的学徒工,那个时候跟着师付学徒是件很苦的事情,师付不想干的脏活累活全是徒弟完成。没解放的时候,姥爷就具备了七级钳工的技术。解放后资本家撤出了大陆,厂自然就由国家接手,姥爷是新中国第一批获得技术证书的国家级七级钳工,这在当时的中国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后来姥爷做为第一批根正苗红正被派往前苏联学习培训的工人骨干,在全抚顺都成了名人。那个年代能出国是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而且还是做为少数几个工人代表去苏联学习一年。回国后才三十多岁的姥爷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并随厂搬迁来到了云阳。云阳在当时是国家设定的战略性军工生产基地,全国几个大型军工厂在那个年代全部由外地搬到了云阳。搬迁时母亲已经上了中学,而我的父亲则是刚刚从上海的江南舶机械学院毕业,血气方刚,正是军工厂的搬迁,才让父亲和母亲由东北和上海二个相距几万里的地方在云阳相识。缘份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那个时候,姥姥最喜欢这个上海的大女婿,不仅仅是因为父亲天生巧手,给姥姥家和家里其他亲戚打了不少时髦的家具,更是父亲烧得一手上海菜。在全是东北人的楼栋里,姥姥逢人就夸我的父亲。打从我出生,我身上所有的棉衣棉鞋,棉袄棉裤都是姥姥一针一线的缝出来的。孝子长得快,就要不停的做。我永远都会记得姥姥常常在晚上搂着我坐在被窝里,在昏黄的电灯下,带着那个旧顶针一针一线的纳着鞋底,一边给我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飞到我们这里”的童谣,直到把我哄睡。
上学后,父母亲把我接回了家里,好在都是一个厂矿的家属院离得不远,只要是放学早,我就会偷偷跑回姥姥家,赖在姥姥家不肯回去。每次父亲严厉的训斥我后,我都会哭着跑回姥姥家,扑倒在姥姥的怀里告父亲的状,好几天都不肯回家。当我犯了错,或是考试考了不好的成绩,不敢回家时,也是会第一个跑到姥姥家,躲进姥姥的臂膀下。再大些的时候柯楠出生了,我好奇的看着姥姥象哺育小猫一样把柯楠一点点带大,继续给柯楠纳鞋缝衣。每当我和柯楠因为抢玩具打了架,姥姥总会一手牵一个,带着我们俩一起到街上各买一个好玩的玩具安慰我们。
太多太多的往事,一幕一幕的回放在我的脑海中,让我难以释怀。
当我长大后飞出了云阳,姥姥就每天坐在家里眼巴巴的盼望南归的大雁,期待着我的消息。只要是过年过节,姥姥都会问妈妈:“燕儿,啥时候回来?”
每次有人给姥姥送来点心,姥姥都会悄悄留下,说:“这是燕儿爱吃的,我给她留着。等她回来。”常常是点心长了毛,也没等到我的出现。
姥姥晚年是个幸福的老人,家里子女孝顺,不愁吃穿。姥爷是离休的老干部待遇良好,足够二位老人安度晚年。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我和柯楠结婚生子。而柯楠这个熊孩子为了逃避结婚,居然用我当借口,说姐姐都没结婚,我哪能先结,这一等就是十年,眼看柯楠都30多岁了,我也上了40岁,姐弟二人一个未娶一个不嫁,可愁坏了姥姥,天天坐在家里伤心落泪。我离得远,家里大人们自然是鞭长莫及,这可苦了柯楠,终于在大家的催促下结了婚,在姥姥八十大寿的时候生下了小宇,让姥姥看到了四世同堂的场面。
姥姥过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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