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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 撕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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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浩,我很害怕……我害怕弘文哥会离开我……我不敢告诉妈妈,我怎么和她交待,是我要弘文哥去那家快餐店买早点的,如果不是我叫他一起去,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景琂反复地念叨着,一会儿坐在手术室外,一会儿起身踱步,如此反复的行走。一颗心都沉浸在极度的惊恐中。“不可以再发生意外了,不可以了……”

直至近中午,宋妈妈在家等着,说好了去买完早点就回来,还让她先别准备早饭,可这人一去就没了消息。打了宋弘文的手机,说是关机了。再打景琂的,倒是通了。

景琂一看是宋妈妈的号码,不敢再接了:“振浩,是妈妈的电话,我……”

“给我。”莫振浩接过手机,到底是男人,够冷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宋弘文还没出手术室,吉凶难卜,莫振浩现在只有撒谎拖延时间:“宋妈妈,是我,振浩。”

“莫老板,景琂和你在一起。那弘文呢?你帮我问问他们,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我好准备午饭。”

莫振浩看了一眼景琂,如若宋弘文不出手术室,只怕景琂是不愿离开,也不敢告诉宋妈妈。“景琂一会儿要去电视台录节目,弘文今天和朋友去绿都了。景琂忘了打电话告诉你,你别怪她。”

“他们都忙啊。忙点好啊,那我中午就一个人吃了!”

电视台的两名同事,因为要准备晚上的节目,相继离开了,静寂的长廊里就留下景琂和莫振浩。早饭就吃了八宝粥,中午景琂也吃不下,无数次望着亮灯的手术室,里面的情形一点了也不知道。

几年前,她的母亲便死在了手术台上。当邻居将母亲送到医院时,母亲的高龄产妇综合症就犯了,来不及抢救母亲,倒是救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男孩,景琂曾远远地站在幼儿园外面看过孩子,眉眼里有几分母亲的影子,更多的是那孩子父亲的模样。

又是长廊里,几年前的无助、痛苦涌上心头,虽有莫振浩寸步不离的陪着,给了她些许的安慰和安全感,她无力地偎依在莫振浩的怀中。

莫振浩接了一个电话,是电视台的编导打来的:“景琂,电视台让你下午三天前回去录制节目。”

她微微一愣,今晚还要上节目呢。

莫振浩说:“如果不想去,就请假吧。”

“不。我得回去,但是振浩,如果弘文出了手术室,一定得给我打电话。”

“你这是何苦呢,有四个主持人,少你一个应该没关系的。”

“你是觉得我无情吗?”她近乎呢喃,“我比谁都想留下,但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得去。”她隐着泪,望着手术室,她不是医生,帮不了宋弘文,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我会一直开着机,等你传来好消息。我比谁都希望弘文哥没事……”

她低下头来,又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闭着双眼,莫振浩猜想,她许在暗在许诺些什么。

“好,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只是宋妈妈那儿,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等弘文哥出了手术室再说吧。”景琂转过身去,现在告诉宋妈妈,不过是多一个担心,她一个承受已经够了,为什么让宋妈妈再面临这种痛苦。

景琂出了医院,打的到了电视台,搭档们听说了她的事,都相继来安慰几声,资深主持甚至担心景琂在录制现场的表现,在进入现场前,景琂放下所有的担心,和以前一样活跃着、搞怪着。.

事后,萧家明曾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个人痛苦、难受,不能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和现场所有人都陪我一起痛苦。我没权力这么做,把笑声和快乐带给大家这才是我该做的。”

那一刻,萧家明认识了一个不同的景琂。

快录完的时候,景琂的手机就响了,她走到一边接了电话,里面传出莫振浩的声音:“弘文出手术室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命是保住了,只是左脚膝盖下五公分的部位都没了……”

残了!

宋弘文为了救她,失去了一只脚。

“医生说,像这种情况,康复之后可以选择安假肢。”

“振浩,辛苦了,谢谢你告诉我。我这儿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麻烦你再在医院留一会儿,我回家接妈妈。”

景琂悬着的心又落到到肚子里,比之前更搞笑、疯狂了。谁说痛苦就得留在脸上,可以是一种痴狂的表达方式。是电视台,给了她一种另类的表演空间。

录制完节目,景琂开车回到百花景苑,纠结着如何告诉宋妈妈,但总要告诉她的。想了一阵,景琂毅然上楼。

宋妈妈正在看电视,看着景琂学着明星表演的片断,真是惹人发笑,能把人的肚子都笑疼。

“妈妈,我回来了!”景琂推开房门,和往常一样,径直走到宋妈妈的身边,平静地望着她,虽然想好了如何说,要她说出来,还是很艰难,昔日她有多爱自己的母亲,今日宋妈妈就有多爱宋弘文。“妈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宋妈妈依旧笑着,看着电视目不转睛:“景琂,今天我们几个老乡,还在说你呢。你现在可是我们大家共同的骄傲,他们又给了我一些本子、照片什么的,让我给你签名……”

她丝毫没有觉得任何异样,只是今儿有一会儿莫名的觉得异常烦燥,找了老乡们聊天,宋妈妈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妈妈……弘文哥出了交通意外,受伤了……”

“啥?”宋妈妈收回落在电视机上的目光,望着面前的景琂。

景琂又重复了一句:“弘文哥出了交通意外,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伤得重不重?他伤到哪儿了?早知道这样,就不买车了,还是坐公车安全,唉……”

“妈妈别急,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你一定挺住。”景琂不知道如何告诉她,宋弘文残了,虽然医生说康复后可以选择接假肢,再好的假肢,又怎么比得了原来的好腿,“弘文哥的左脚没了。”

“左脚没了?左脚怎么没啦?景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早上就发生了,你一直都没告诉我。”

“妈妈,你要怪就怪我。弘文哥是为了救我,把我推开,他自己却伤了……”

她眼睁睁地看弘文哥倒在车下,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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