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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了丈夫找了个男人,那男人对她的孩子很不好,三天两头不打即骂,我妈便怕了,打消了再嫁的念头。有时候,我会时常想,如若不曾有我,也许我妈这一辈子不会过得这么艰难。是我连累了她,所以过去的二十多年,我从来不敢奢望自己会拥有幸福……”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你也不例外。”
“幸福……”景琂沉吟着,“对于我来说,能和我妈在一起,就是幸福。后来,我又觉得能和宋妈妈、弘文哥在一起,就是幸福。现在,我觉得能有一个家就是幸福。”
莫振浩都是了解的,因为景琂自小就缺乏温暖的家庭,她比一般人更渴望家庭的温暖。她最初同意宋妈妈的提议,不也是因为她对亲情的贪恋,对家庭的向往吗。
“景琂,嫁给我吧?”莫振浩单脚跪地,面对着景琂的背影,也对着景秀的墓碑。
景琂却沉陷在思量之中,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不能轻易就此答应。过了一会儿,她才问:“我想问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
“你说。”
“第一,你为什么娶我?”
“我爱你!”
他回答得干练而认真,景琂是信的,当莫振浩在小区里挂汽球时,景琂就已经信了。
“第二个问题,我和金颖你爱谁更多一些?”
虽然这个问题很俗,但景琂想知道,而且是极想知道。
“这个……”莫振浩并没有直接回答,“金颖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实在没法比较出爱谁更多。”
景琂相信这是他说的实话,如果说爱她多,景琂也许会怀疑,如若说爱金颖更多,景琂则会拒绝他的求婚。
她猛地转身:“我相信你,所以更多的话我不问,也不想说。我们就一起在我外公、外婆和母亲的坟前一起磕三个头吧!”
莫振浩没反应过来:“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不会连三个头都不肯磕吧?不磕就算了,那我也不用答应了。”
莫振浩看着周围,有没有搞错,让她在这林里磕头,还是对着三座坟墓。
景琂在莫振浩身边规矩地跪下,双手合十:“外公、外婆、妈,今天我带振浩来看你们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丈夫。我们在这儿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地下有知,就祝福我们吧!”她俯下身子,起起伏伏,莫振浩学着景琂的样,磕了三个:“你们三位老人放心,我会保护景琂的!”
有他这一句话,其实就够了。
两个人站起身,景琂烧了一些冥纸,两个人这才离了树林,一前一后地下了小山坡,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郊外公路旁。
这一刻,莫振浩知道,无论景琂怎样,在她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女孩子。
在景琂亲人的坟墓前,莫振浩给她套上了一枚订婚的戒指。这枚戒指熠熠生辉,算不得什么特别之处,低头时,景琂才发现被他套上的戒指如此的眼熟,竟然和以前被她退还的戒指一般模样。
“这个……”
莫振浩佯装生气:“是不是因为不是钻戒,所以失望了?”
她摇头。当有身份的人都流行戴钻戒时,景琂并不想戴上同样的钻戒,戒指只是一种象征,更重要的是莫振浩的心意。
他若心里有她,便比什么都重要,也比是否是钻戒更来得实际。.
曾经,她与皇甫烨的恋情,是因为未能说明,在他们之间因为金颖的话,给彼此带来了误会。因为误会而分开,多年后知晓是另一个女人费尽心思的算计时,却已经错过。过往的经历告诉景琂,如若要与一个男人走下去,她就得正视自己的感情。
“这枚戒指,像极了之前我和弘文哥订婚时最初买的那只。”
莫振浩灿然一笑:“傻瓜,这对戒指根本就是。”
她诧异,他缓缓地解了那天深夜,她开车去首饰店里调换戒指的事。
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她和他才是有缘份的那对吗?
莫振浩取出男戒,将那只戒指交到景琂的手上:“如若戴上,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就是一对了。”
她戴上了他套的戒指,她也会给他套上一枚。
就这样走下去吧,不需要想其他的事儿。就静静地等待着做他的女人,做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小女人。
戴完戒指,他张开双臂,将她深情的揽入怀中,林间有鸟儿的歌唱,林间还有盛开的雏菊,星星点点,清香迷醉,这里虽没有旁人,却有她生命里至亲魂灵的默默关注。
往他的怀里扎了扎,她道不出欢喜,心里静默地告诉着母亲:妈,女儿就要嫁人了!就嫁给带来给你们看的男人。
当景琂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莫振浩的那刻,回思过往,便已经决定和他牵手走下去。既然认定了,就和他在一起。他说要尽快结婚,这何曾不是景琂的意思。
“景琂,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等你的父母能接受我的时候。”
“不要等了。我们回花城就准备结婚。我很想马上就娶你过门,现在外面的虎狼那么多,我不想久则生变……”
莫振浩说的变,是那天他听到了周咚咚说的话“皇甫烨和金颖正闹婚姻危机”。
景琂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和皇甫烨怎样,首先让她想到的则宋弘文,“弘文哥可不是虎狼,他是我哥。”
“好,算我用词不当。景琂,我们早些结婚吧,我想和你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了。”
“这么快结婚,会不会太快?”景琂的心里还是想早点结婚的,她比谁都渴望有一个真正的家,虽然她和宋家母子相处得很好,可到底不是自己真正的爱,而且她大了,早晚都会嫁个男人的。人生难得遇上相爱的人,现在的她还真是想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
“我们从去年五六月认识,到现在有一年多,虽然不算太久,但也不算快。不许再想,你必须得嫁!”
真正谈恋爱,有接触,有心动,也是近几月才发生的事。但无论是他,亦或是她,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从陌生到熟知,也算是越来越了解对方了。
“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我霸道?今晚你就嫁。”
“越说越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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