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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朱家还有一个老祖宗镇着,朱斐心想到他这儿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姬大哥,你……”脸色煞白,朱斐心紧紧咬着自己的红唇,她没想到姬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这样对她。
没有理会朱斐心那既气且怒,还不敢置信的模样,皇甫怜波倒是因姬耀天方才的那番话而有些诧异。
还以为他的眼里、脑子里只瞧得着钱,但现在看来他并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
收回自己的目光,皇甫怜波瞧着冬书不知道是冻着还是吓着了,浑身直打着哆嗦,扬声催促道:“走吧,再拖下去,就算原本冬书没事,只怕也要病着了。”
“嗯。”
姬耀天颔首,随即抱着冬书疾步而去,皇甫怜波随即跟上,两人都没再瞧朱斐心一眼。
朱斐心咬紧唇瓣,水波潋滟的眸中带着羞窘亦有浓浓的恨意。
经过一番折腾,冬书膝上被包了厚厚的一圈草药,说是能够祛寒,她脸上也涂了一些去肿化淤的药膏,幸好大夫说那张带着娇憨的小脸蛋无恙。
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冬书仅仅只是因为不愿告诉朱斐心她住在哪个院子,便遭到这样的对待。
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皇甫怜波冷冷一笑,而她表情的变化全落入姬耀天的眼中。
瞧着她此时的愠怒还有方才的急切,皇甫怜波这一段时间的行为倒真是处处出人意表。
还以为她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肯定视人命如草芥,没想到她仅仅因为丫鬟被打了一个耳光便这样愤怒难当。
如果那时她的父亲也能……
止住脑海中窜起的不切实际想法,姬耀天心里的异样一闪即逝。
“我拜托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发现姬耀天复杂的心绪,皇甫怜波问道。
这几天静养下来,臂上的箭伤早已结痂,此时此刻,她更在乎的是宫里会因为她的事掀起怎样的风浪。.
“房公公这几天都待在宫内,不曾返家,等过两日应该就有消息了。”
姬耀天语气淡淡的回答皇甫怜波的问题,突然见她经过方才的一阵忙活,额上已沁出汗珠,他想也没想就抬袖子朝她的额际擦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让皇甫怜波愣住,这也太过亲密了吧!
皇甫怜波内心有如有一群狂蝶在不断地扑腾一般。
她张口想要说什么,还来不及说,姬耀天抢先说道:“瞧你都出汗了,别站在这儿,你也快回屋去换件衣裳,免得着凉。”
这样的关心从小到大她没有少听过,可是听见他说,皇甫怜波的心莫名地暖了几分,望着他的眸光中,水波潋滟,闪烁着几分连她自个儿都摸不清楚的心绪。
这个男人能让自己安心,虽然小气得紧,可是每一回只要她出了事,他都在自己的身边。
她似乎……似乎对他动了心?
当这样的念头一起,皇甫怜波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抹骤起的异样,“当真送不出信吗?”
要是弄不清楚宫里现在的情形,她就跟瞎子一般,即使想要怀疑谁,也害怕自己想错了。
“兹事体大,不是谁都能够托负的,所以你再耐心多等个几日吧。”姬耀天软言安慰,他向来对安慰女人最没耐心,只是一见她神色郁郁,就忍不住开口,不希望她脸上有任何不悦停留。
“这么说也是。”
失望自是当然,可是皇甫怜波本就不是会让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之中的人,于是没一会又笑开了脸,“其实这样也好,我可以在这儿多待些时日,你都不知道宫里的那些嬷嬷们有多烦人,成天叨念着什么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就连东西多吃一点就像瞧着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成天念着紧箍咒。”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姬耀天除了小气爱财的性子让她叹为观止之外,皇甫怜波很庆幸让她遇上了一个挺不错的人。
“你不觉得待在这儿有所不便吗?”
至少这里没有成群的丫头仆妇可以伺候着她,甚至因为唯一的丫头冬书受了伤,方才那添茶倒水还得她自己来呢!
“有什么不便?我觉得挺自由的。”
富贵她享过,可是待在宫廷那个大笼子里,一抬头只能见着四四方方的天,哪里比得上现在的自由自在。
若是真让她选,她还宁愿过着这样的日子。
“是吗?”听到她认真的说着这话,姬耀天心一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瞧着她的目光又更柔了些。
两人就这么瞧着宅子不远处那层层起伏的山峦,衬着天际的湛蓝,那种美让皇甫怜波管不住心头的贪恋,痴痴地瞧着。
瞧着她着迷的模样,姬耀天忍不住摇头失笑。
若猛然看去,这丫头和一个平民姑娘有啥不同?连朱斐心的脾气都比她还要大。
可这样的个性倒更教人觉得亲近,也难怪即使冬书又是刚买进来的丫鬟,个性又胆小怕事,也违抗朱斐心,不愿让人去打扰她。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在宫里看似荣华富贵,可是管的人多着呢!”
瞧了一会,皇甫怜波想起方才姬耀天语气中的怀疑,生怕他不信,再次开口强调。
那挤眉弄眼,活灵活现的俏皮模样,让姬耀天觉得她天真的不像一个公主。
都说宫中是风云诡谲的地方,不管是三千粉黛还是皇子皇女,每个都得使出浑身解数和看家本领,能活下来的才是最顶尖的。
皇帝的女人多,生下来的皇子和公主也很多,可最多的却是那些已经成形,却没来得及被生下来的胎儿。
多少人都想母凭子贵,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你这话要是被你父皇听着了,只怕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吧。”
“哼,谁理他啊!气坏他最好,谁教他莫名其妙就要帮我指婚,这才让我吓得连滚带爬溜出了宫外,谁知道却……”
原来啊!
他就说嘛,为何她好端端的宫里不待,却偏要逃出来找罪受,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先是被她那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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