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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到了一年的腊八,却没有一丝飞雪,沿街是河道,青碧的河水静静流淌,其间散落着乌篷船,掌船的女孩大多十一二岁,站在船头唱着清歌,等候着要到河对面的行人。.用青石砌成的河岸边,偶尔传来捣衣声,一声一声入了心田。
梁南的水乡,耳边尽是哝哝细语,女子皆那纤细的腰身,穿着束腰长裙,裙边散缀着零星的绣花,只露出一双做工精致的绣鞋,不论贫富,自是那一派天成的美色。
呼伦明月扭捏的走在人群中,换了梁人的装束,一袭水蓝罗裙,配了丝白长衣,竟也有了几分秀气,她甚至忘了原本的模样,走起路来也不由的踮起脚尖,拈着裙摆,腰间依旧挂着九铃鸾刀,却越发的引人注目。
呼伦纪见她这般,不由的嗤鼻,“草原上的百灵鸟,插上满身的锦羽,难道就能变成金丝雀了?”
呼伦明月挑起剑眉,满腹的不爽快,“难道你不喜欢梁国的这些金丝雀吗?大哥何必嘲笑我呢?”
“中看不中用的。”
呼伦明月摇着头,却是戏谑的嘲弄着他,“口是心非啊,那为何大哥看上了那叫颜沁蕊的丫头呢?”
呼伦纪已被她气的瞪起了双眼,脸上涨得通红,“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只是娶戴着那个银镯的女人!”
“哈哈,当初娶艾玛的时候也是这番话,莫不是那镯子套在母猪的蹄子上,你也要娶不成?”
她笑的开心,谁知头上挨了一掌,顿时闭了嘴,看着呼伦纪气冲冲的走在前面,她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大哥,跟你说个正经的,你把北狄交给二哥放心吗?二哥心里装的事太多,连我都看出来了。”
人群中,呼伦纪也放慢了脚步,愁云上了眉头,“不说了,尽快找到镯子才好,那丫头死了,却没找到尸身。想必镯子已被懂行的人拿了去。”
忽然前面一阵躲闪,人群便拥挤到了街道两侧,两个人顺势贴墙站住,只见远处缓缓而来一顶粉红纱轿,还带来一阵浮香。
呼伦明月闻不惯这等香料,不由的掩着口鼻,“这是什么人啊?”
身旁的一个男人听闻,诧异的侧目,“啧啧,这可是水乡新晋的花魁如令姑娘,她每次出门都轰动整条街,真想看看如令姑娘的真容啊,光是闻着香味,就够醉人的啦。”
真恶心,看着男人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呼伦明月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句,便躲瘟似地向呼伦纪靠了靠。呼伦纪双手环胸,也是一脸的鄙夷,这梁南的风气日下,竟然世人都仰慕起妓女了。
那顶粉纱轿顶坠着五彩铜铃,随着轿子一起一伏,散出清脆的声响。轿周围着几个彪形大汉,不时的驱赶着上前的人群。
一双素手忽然从帘子里探出,身侧的丫鬟忙递上一串红樱桃,轻轻翘起的兰花指拈着樱梗,街上的男人看着那一双玉手缓缓的缩回轿里,眸中熠熠的光芒瞬间转暗。
这一次竟然连呼伦纪都看呆了,呼伦明月伸着五指在呼伦纪的面前晃了晃,“大哥?你不会喜欢上这种庸俗不堪的吧。”
轿子已经越走越远,人群四散,又恢复如初,呼伦纪一把拉过呼伦明月,便向纱轿追去,“她手腕上带着我的镯子!”
自从得知颜沁蕊死后,呼伦纪便派人到陌都的古董行去找银镯,却一无所获,却听有人说,在梁南一带见过与它类似的,这镯子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必是要找到才能安心。
粉纱轿终是停在了一处华美的楼阁前,仰头去望竟有四五层之高,巨大的牌匾上书着“与君欢”,赤金造的高高挂起,白日里异常的耀眼。匾下坠着一串五颜六色的花灯,门前懒散的站着几个妖艳的女子。
抵轿而下的如令摘落帏帽,飘着一袭花裳进了“与君欢”,门里的龟奴忙迎了过来,“姑娘辛苦了,好姨晚上安排了知府的宴席,歇歇我便领您过去。”
如令宛若一团云彩,轻盈的穿过厅堂,向后院去了,“你告诉好姨,从今晚起我便不接客了,过两日景尚王会送来赎身的银两。”
龟奴一愣,却从天而降一锭银元,沉甸甸的慌忙接住,却把他砸的生疼。
“赏你了。”
龟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立刻喜逐颜开,对着早已看不见人影的后院不住的作揖,“恭喜姑娘X喜姑娘!”
后院是恩客不能进入的地方,三进的院落,前面住着一些清倌人,偶尔听到依依呀呀学唱的语调,恐是学唱人的心境,再妩媚欢快的调子却也透着浅浅的忧伤。中间庭院是巨大的花园,而后则住着“与君欢”的掌柜好姨,以及和她亲近的人。
如令身旁的小丫鬟端着一笸箩的红樱桃跟在后面,“景尚王真的会来替姑娘赎身吗?若真是这样,姑娘岂不是要做王妃了?”
如令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向院子的最深处走去,越往里便越加的清净,只有修竹长道,绿草铺就的地衣上开满绽白的兰花,浮着淡淡的香气。
这气息是如令不喜欢的,太过于素凉,从竹间透出的阳光也感觉是清冷的。
最里间一处院落,她把小丫鬟留在了门外,独自进了门里,在正房门边站定,恭敬的敲着门扉,“阿姐,我是如令。”
只听几声轻咳,“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如令拢了拢发丝才推门而入,她甜甜的笑着,“身子可好些了?一早便听好姨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
病榻上的女子眉目极好,许是病着的缘故,越发显得肤白,长丝轻垂,只用玉簪绾了一个发髻,她稍稍坐起身子,“昨日站在外面受了凉,一夜的没睡好,便又发起了热症。”
如令难以掩藏内心的喜悦,透着几分娇涩,“阿姐,景尚王说要替我赎身呢,王爷说最喜欢看我跳舞了!”
女子听闻不由的褪去了笑意,接过如令递来的茶汤清啜了几口,“景尚王不是要替如昔赎身么?”
如令一听面上冷了下来,嘟着嘴有些不高兴,“是王爷亲口跟我说的。”
“你不怕如昔和你拼命吗?她那样的性子,定是不会饶你。”
如令扭捏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却听见小丫鬟擅自进了院子,站在门边焦急的唤着。如令顿时恼了,“这个死丫头,这院子怎是她能进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女子微微的笑了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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