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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去趟王府,竟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她奋力的去抢,她喜欢看景尚王流连的眼神,喜欢看如昔的恼羞成怒。
在一处清净的山林口处,他们弃了轿,景尚王换了八人肩辇,她们也换了四人肩辇,山路不算平坦,在辇上坐了一个时辰,却见隐匿在丛林中的巍峨宫殿,如令和如昔都难以掩藏内心的惊讶,看着她们惊慌失措的眼眸,景尚王摇着羽扇肆意的笑着。
这里便是大梁皇室的行宫,赤红的砖瓦,鎏金的屋檐,甚至是每一寸尘土的气息,都令人心生惶恐。偌大的行宫内,只在宫墙下植了松柏,不同于以往的青石板路,方正宽大的砖石上,每隔几块便刻着线条流畅繁复的花纹,似花,又似福图。
她们随着景尚王轻步踏上汉白玉的石阶,如令口中默数着,随后却也糊涂了,不知是一千阶,还是两千阶。若是五步一岗的来算,这行宫里的侍从为数不少,却都如同石勇般,静立在骄阳之下。
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景尚王使了个眼色,如令和如昔赶忙跪在垂珠帘帐外,里面有细碎的言语声,空中飘浮的香料愈发显得宫内空旷,沉寂。
不经意的抬起头,隐约可见正中的杏色银蟒衫,身侧还坐着一袭银紫,相貌英俊的男子。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俊逸的男子,忘却了礼数,时不时的抬起眼帘去瞄上一眼,却未发觉座椅身侧安放的鎏金手杖。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尚王在里间高声唤着,“美人儿,快进来。”
她们捻了衣裙,有人已掀起帘帐,走得近了,却是不敢再去看。被景尚王左右搂在怀中,头一次觉得面上燥红。
蟒衫的男子声音极润,微咳两声开口说道,“三弟还是这般风流。”
“臣弟没什么本事,只能喝喝茶,听听曲儿,想着明年的桃花何时开。自然比不得殿下和南王了。”
话说出口才觉出不妥之处,赵羽良喝着杯中的茶,赵羽成也只是垂眸冥思,他尴尬的笑笑,额上却已渗出细小的汗珠,特意岔开了话,“两位哥哥,我本想着再纳一房侧妃的,可看着这两丫头心里却也泛起了难,不知该选谁?”
如令如昔听着,却是没法子再面带笑容,四目相对,却又清冷的撇开。
“两个都娶进府不就成了,难不成你景尚王也是惧内的主?”赵羽良搭着话,却也未抬头看一眼。
景尚王摇着头,“让大哥说中了,圣上偏偏让我娶了关外蛮部的女子为妃,只要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她便大刀大斧的追了上来,好不容易说通许我再娶一房回去。”
“王爷,您早就答应要为妾身赎身的。”如昔楚楚可人的靠在景尚王的肩头,轻挽着他的臂膀,眸中含水,脉脉相视。
如令听她这么说,心里早已暗骂了她上百回,她垂首娇声说道,“王爷不是最喜欢妾身跳舞的吗?”
“就你会跳舞?我可是闻名水乡的柳腰身莲花裙!”
二人一时心急,竟忘了这哪里是她们能够放肆的地方,景尚王却是越发的开怀了,“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正好一会儿有宴席,你们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若是哪个更合本王的心意,本王便为哪个赎身。”
如令如昔被领了下去,赵羽良用手指着景尚王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还是这样的玩性。”
“两位哥哥久居在此,定是烦闷,做弟弟的当然要这点儿乐子了。”
行宫的一处殿堂设了宴席,铺了绯红的地衣,在殿堂角落的耳房里,透过晶莹的垂珠帘,只见明晃晃的金樽银盘,和着隐隐可闻的古筝,宴席上高贵的男子,轻声的笑着,把酒推樽亦是那般的静若无物。
如令的眸中充满了倾羡,不论是谁,都是那般高高在上。
“王爷怎会看上你这样的人,还是省省吧。”
心头正想着美事,却是被如昔奚落了,如令听了只是轻笑,“同是出自青楼,都是一样的低贱,何必相互看轻呢?”
如昔争不过她,亦是不敢喧哗让人耻笑了,心头不由添了些赌。正在愣神,却听珠帘摇散,宫女垂眸躬身。如令亦是敛起笑容,两人并肩前行,如昔只听如令在耳边的轻语,“今日,谁也别怨谁,便看你我的命吧。”
赵羽良已有些微醺,眯眸看着宴席之下的两个女子,美中带媚,笑中藏娇,尽管收敛了不少,却还是有些许浮躁,他不再去看,侧眸却见赵羽成早已放下杯盏,闭目养神。
景尚王轻轻扣掌,“美人儿们,本王只奏一只曲,若是哪位的舞技入了太子殿下和南王的眼,本王自是不会食言!”
席下绯红地衣上伫立的二人不由的对视着,仿佛是一场厮杀,生死便在眼前。丝竹之乐已起,并不是什么欢快的调子,悠扬中带着淡淡的情愫,缠绵却又素雅,自与那“与君欢”的不同。
如令脑中还在思索,却见如昔已掂履挽袖,脚下回旋便起了一阵细风,她心中大惊,如昔跳的亦是她想到的。不禁眉上轻蹙,灵思一转,却也忽然间释怀,抬起一双素手,捻裙起步。
眸中是如昔优美的舞姿,还有如昔一脸的惊异。
如令心中的得意幻化成唇边的一缕微笑,这支舞是阿姐在月华下跳的,她恳求多次才学来,那个整日趾高气昂的如昔又怎会知道?
赵羽良不愿拂了景尚王的兴致,偶尔抬头看向席下,须臾间一怔,那舞步是如此的熟悉,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间,他倏地站起身子,碰翻了酒壶,泻了一地的琼浆。
“殿下怎么了?”景尚王摸不着头脑,迟疑的问道。
“这……这舞是……”赵羽良心上一悸,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乐声渐殆,她们俯身作揖。
“回殿下,此舞名为《与君相思》。”
赵羽良听闻,愈发的站不稳,对……就是与君相思,那一处亭台水榭,那样宛若天人的一曲,只一弦一梆,便已舞尽这一世的情思。
“殿下,民女这一舞名为《无量寿》。”
哗啦一声碎响,赵羽良侧眸,只见赵羽成桌前的盘碗倾了一地。
赵羽成拄着手杖踉跄的向席下去了,忽的扼上如令的手腕,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说!这舞是谁教你的?”
如令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的回答,“是……是民女的舞艺师傅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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