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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休怪三月的婚事又要延后了,张喜,送客。”
赵羽成许久不语,半弯的唇角抚平,纵使他再强硬,也是奈何不了赵羽良半分。如果颜沁蕊不出东宫,他便永远都不得见。
殿门拉开,瞬间而入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
他转身一步一步费力的走下长阶。
以前常听王爷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今才有些明白……
她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他早就应该觉察出她的异样的,竟然是一无所知。
我只想王爷能够善待星辰,因为,他是我的命……
原来她一直在安排走后的事情,现在想想,那园囿里的玫瑰糕应该也是刻意而为吧。
我心里一直念着王爷……
那是她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以为仅仅是羞涩,低垂的眼眸中,竟不知蕴藏了这么深的玄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自己,他只恨自己轻视了赵羽良。
天下……美人,唯有醒掌天下权,才能醉卧美人膝啊,没想到,果然如此……
他费尽心思的谋划每一步,却还是太慢了……
赵羽良看着赵羽成出了东宫,才从座上起身,他不愿与赵羽成如此,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论谁都无法回头了。
“殿下!她醒了。”
赵羽良收起深思的眸光,望向含蕊阁的檐角,曳着彩舌的铜铃不停的轻晃,可离得太远,听不到声响……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清醒时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伴着隐隐的痛,心下却无半分波澜。香炉里是藿香与檀香混合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令人心下沉静。
垂首望着丝透亵衣下的肌肤,一道一道的青紫渐渐转暗,她动了动腰身,还是欲裂般的酸痛。只听垂珠一阵散乱,宫女们欠身作揖便踮着脚步轻声退下了。淡淡的药香越来越近,内心也越发的惶恐,她扭过头对着床里。
可来人却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颜沁蕊知道,自她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她便是要妥协的。
“殿下的气……可消了……”
赵羽良一怔,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一时间竟是无从答起。
“妾身跟南王走,是因为弟弟在他的手上,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使我丢掉性命,也不能舍弃的亲人。妾知道,这样做会伤了殿下,可……别无选择。”
“既然如你所说,那为何它会在你手上。”
清灵灵的脆响,她不禁回头去看,眸中的惊诧却是落入赵羽良的心里,一切与赵羽成有关的,他都不能做到坦然。颜沁蕊片刻的恍惚后,却是弯起了唇角,“殿下若是看着烦,便还给南王吧。对于妾来说,只是不打紧的东西。”
她说的如此轻巧,可唇边的落寞是不容忽视的,赵羽良坐在床上,扼上她纤弱的手腕,“你骗本宫,你在乎它。”
颜沁蕊轻轻的笑着,她甚至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殿下让妾回来,难道就是为了重复以前的一切吗?”她抬起头,看着赵羽良蹙起的眉宇,“妾身记得殿下说过,若是宠爱有十分,便会给妾七分。难道只是哄我的?”
她的眉眼那般清澈,他惘然所失,他无可应对。
“殿下从一开始便未选择相信,纵使我再一次踏进东宫的大门,殿下依旧不能释怀,那我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赵羽良终是松开了她,颜沁蕊揉捏着雪白的手腕,一圈通红的印记,还有些灼热,赵羽良起身,背对着她,颜沁蕊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觉出他的背身愈加的单薄了。
“本宫已令人放了‘与君欢’的人,掖庭宫的管事许宫女收押大理寺,至于春园的管事柳香私送侍女出宫暂时不追究,择日再谈。”
听到“与君欢”的人安然无恙,颜沁蕊心头的大石终是落了,可心下依旧凄然,“把妾贬回掖庭的是殿下,怎的就迁怒于他人。殿下选择了不信任,迟早,妾还是会回到那个地方,走了许姑姑,那个空缺还是会被顶上。”
只见他的腰身一滞,却是抬步向外去了,“你好生歇养……”
杏色蟒衫终是看不见了,她已虚软的无法坐立,缓缓的滑落在床上,用锦衾蒙着头,可她哭不出来,只有隐隐的心痛,渐渐的便又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上了薄暮。
“小主醒了?”
颜沁蕊抬眼,却见张公公笑着守在床边,手里端着精致的小碗,“殿下吩咐奴才在此守着,伺候您服下这人参汤。”
花生样式的柄盖掀开,浓浓的参味便四散,她不由的掩鼻,“我不想喝。”
“小主要好好补身子才行,往后才能尽心的服侍殿下。”
“张公公,我不是什么吴家小姐,还是叫我颜沁蕊吧。”
张公公最是懂得礼数的,他沉默半晌说道,“再怎么说,您都是奴才的半个主子,还是叫主子的好。小主走后的两个月,太子殿下便大病了一场,险些丧了命。小主莫要怨恨殿下,若要怨便怨奴才吧。”
说到此处,老迈的声音不免颤抖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颜沁蕊知他护主,却也有些吃惊,“张公公,您别这么说……”
“小主自从去了掖庭,殿下没有一日睡得安稳,若不是老奴没有及时打探消息,小主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也……也不至于流落民间。”
看着流出两行清泪的张公公,颜沁蕊心头犹如搅了两团乱麻,“张公公快起来,我喝就是了。”
张公公擦了擦泪,赶忙上前奉上汤碗,她蹙眉喝下,浓烈的参味儿在胃里不住的翻涌,却也只能强压着。
往后的日子是她没想过的平静,赵羽良并没有再来含蕊阁,却是时不时的有东西赏下,有时是新裁好的衣裙,有时只是一盆开的正好的花,大多时是补药。
不见赵羽良,她便自在许多,心情也舒畅不少,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可伤痛的愈合,却无法弥补内心的缺失。
正如那满目的夕阳,再美,终究是一抹残色。她闲来无事,时常站在含蕊阁的至高处,依着栏杆,目及之地皆是宽广素净的,赤红的宫墙迤逦至深,走在其间的宫人如同蝼蚁,一点一点的在宫门间迂回辗转,她不觉感叹,人竟是如此的弱小,不经意间便可能迷失了方向。收回视线,阁下正对的是东宫的花园,春日又要来临,这放眼皆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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