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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冬去已亡,害她误食麝香的只剩下季环,她恨自己前十几年的时光太过于潇洒,太过于简单,以至于不曾记得世上还有勾心斗角,她以为世人皆像她,爱憎分明,不藏不掖。
谁知,自己确实最愚蠢的那一个。
环儿见沈妍儿如此,忍着痛跪在沈妍儿的身侧,“圣上,莫要听那贱婢胡说,臣妾从没有给过她什么药丸,她是皇后的贴身侍女,臣妾又怎敢动那样的心思。那贱婢还向臣妾和阿丝姐相互埋赃,不可信啊!”
赵羽成的头很痛,他不由的轻揉着,只是对着总管太监下令,“皇后即刻打入冷宫,灵妃暂时囚禁不得离开寝宫半步,若是宫中人擅自向外散布消息的,格杀勿论!”
“圣上!臣妾是无辜的!”
环儿还在据理力争,却被赵羽成掌了嘴,她摸着自己肿胀的面颊,不再多言,乖乖的随着太监回宫了。
沈妍儿缓缓的站起,身子本就虚弱,再受了刺激,此刻竟然发起了热症,她踉踉跄跄的一人踏出门去,没有坐肩辇,亦不用他人搀扶,阳光有些刺眼,用手覆额,她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她冷冷的笑着,眼神有些凄然,是啊,她怎么还会有孩子,那么多的人诅咒过她,终究是会灵验的……
阿丝的宫殿里一片狼藉,赵羽成无力的坐在榻上,“阿丝,收拾收拾换一处宫殿吧,这里有血光,对皇子和你都不大好,赵倚戬……怕是要在你这儿长住了。”
阿丝强忍着没有落泪,只是拼命的点着头。
赵羽成四下张望,都不见她的影子,王嬷嬷忙上前回道,“颜姑姑先回去了,圣上放心。”
他松了一口气,心头愈加的沉闷,他恨不得杀了沈妍儿,可是却无能为力,也许冷宫是她最好的归宿,后半生在反思中度过,会比死更加的残酷。
想起季环,浑身便不由的战栗,这个可恶的女人,新帐旧账总归是要一起算的!
他疲惫不堪的回到万明殿时,已是月华初上,殿中的那一处阁楼外,单薄纤弱的身子孑然而立,他不由的心尖拂过温柔,“怎么还没睡?”
她回转身,月华下的面颊,那刺青分外妖娆,可再美他都是心痛的。
“圣上就是这样处置皇后和灵妃的?!我很不满意……”
“沁蕊,冷宫比不得别处,皇后在那儿怕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对于环儿,朕一定会处理的令你满意。”
她忽的笑了起来,不由又上前几步,“令我满意?如果,我要她们承受一遍我的苦痛,你可忍心?先鞭笞,再火烙,然后一刀一刀流血至死,那一定很解恨。”
赵羽成蹙眉,却是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臭丫头怎么想都不为过,他努力的浮上一丝笑意,不由的扶着她的肩头,“天晚了,快些睡吧,明日去看看你住的宫殿。”
颜沁蕊打落置在肩上的手臂,“圣上到底爱我多少?若是宠爱有十分,能给我几分?十分,七分,还是五分?如果我要那帝后的金冠,你会给吗?呵,你不会,你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你装了沈家,所以无法削去她的后位,你装了季家,所以只能搁置环儿。赵羽成,说到底,你这江山是我颜沁蕊给的!如果没有我,你去哪儿交换兵权,如果没有我,你又怎能找到赵羽良的弱点!如果没有我那忘记生死的弟弟,你的父皇又怎会与世长辞!”
看着赵羽成眸中的复杂,她忽的蒙上一丝快感,“我就是要这天下也不为过,可是……你给不起……”
赵羽成宛如一方青石,静静的立在院前,看着她重重的关上房门,却迈不开步子,天际竟洋洋洒洒的飘下细小的雪粒,这一年的冬来的真早,雪粒一颗一颗落在发上,眉梢上,一点一点的冰凉,却也冰冻了整颗心。
两人几日都没有说话,赵羽成不敢硬来,生怕再触碰她的伤处,如今的她敏感而又脆弱,仿佛纸糊的灯笼。
那一日从安泰殿下了朝,却在回万明殿的途中见到了等他的颜沁蕊,赵羽成有些惊异,“怎么在这儿等着。”
“刚去看过呼伦明月。”
赵羽成知道了她的来意,忙对着身旁的王嬷嬷说道,“呼伦明月回宫吧,再赏赐些水乡特供的绸缎和吃食。”
王嬷嬷领命退下了,赵羽成伸出手,“快上辇,我们回去一起用膳。”
谁知颜沁蕊却转身离去了,“晌午要去春园。”
停在半空的手掌无力的蜷缩着,终是缓缓的下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春园的曼陀罗依旧胜放如初,圣白如雪簇着一抹红,春园里依旧依依学唱,转过弯的角落里是不知疲倦习舞的宫娥。亦如她当初在时的模样,那一处院落却不见柳香,她慌乱的寻找着,才看到那小溪畔轻轻槌衣的身影。
已不复往昔的年华,青丝随意的落在额前,面前是堆积如山的练功服,柳香费力的从小溪中拎了一桶水,接连喘着气。
“师父……”她随口唤着,心下酸涩难耐。
柳香手上一滞,抬眼间,手中浣洗的衣物已落入溪水间,她慌乱的拈着衣裙淌入水中,待追回了衣物,还是湿了全身,颜沁蕊上前把柳香拉上岸。
柳香看着她的脸,不由的抚摸着,指尖微颤,“丫头……怎么回事啊……我困在这地方,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许久不见,你……你竟变成了这样,是……是谁伤了你……”
颜沁蕊的眸中也有些许闪烁,可她还努力的笑着,“都过去了,师父……怎么做这些事了?”
柳香的嘴角抿着一丝凄凉,“一次嫔妃设的宴席上,手下的小丫头有些胆怯,不小心跳砸了,所以也便牵连着丢了位子,但毕竟我在这宫里多年,其他的姑姑也不愿为难,随意的找了个还算清闲的活。”
清闲的活,这怎么能叫清闲的活……
“师父,您身子不好,怎能干这些……”
柳香拉着她的手,却是安慰道,“现在也挺好的,没有负担,只是洗洗衣服,这春园的丫头们还是很尊重我的,倒是你,总是让我担心。”
颜沁蕊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却是努力的笑着,“师父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丢下你。”
“颜姑姑!颜公公咳血不止,一直唤着您的名字呢!”
颜沁蕊心上一凉,回转身却见服侍颜星辰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