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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蕊点点头,“师父,能否替我家相公看看,他已经昏迷了许久。”
鹤发童颜的老人走近辇旁,看了看昏迷的呼伦纪,“兜兜转转,终是找到了自己的良人,小姑娘,不易啊,你可要珍惜。”
老者摸了摸呼伦纪的头,又向她微微颔首便向茅屋去了,颜沁蕊见他如此,慌忙上前拦着,“师父,我们赶了很远的路,就帮我家相公诊治一番吧。”
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飘舞,有些许微凉的天气,老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他关上了房门,声音虽轻,却隔门传出,“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她有些沮丧,在门外等了许久,却见那与老者相伴的总角孩童,孩童撇撇嘴,“我师父说了该醒的时候自然醒,还等在这儿做什么?”
“可是师父什么都没有做啊。”
这一句话可惹了那孩童,他瞪着眼睛说道,“你没看见,不见得就是我师父没有诊治,快快下山吧,这绿林湿气过重,若是再呆几日,你相公果真要一直睡着了!”
孩童也进了茅屋,颜沁蕊有些出神,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思后想终于明白过来,已是过去几年,那总角孩童依旧是当初的模样,没有长高,也没有换容颜。
想必一定是得道的仙人吧,想着她的那番话,虽然还是有些迟疑,却无奈的下了山。
她不敢走远,就在山脚下等,过去了三天,呼伦纪还是那副模样,她坐在辇上,静静的握着他的手。思绪早已飞转。
那老者说,兜兜转转才找到了此生的良人,记得当初还告诉她自己会有一段好姻缘,原本以为是赵羽成,再后来迟疑过是赵羽良,没想到竟然是呼伦纪。那个从最初就两看相厌之人。
还记的老者曾说,她手上的银镯,只有拥有强弩之势时才能降服,说的便是这大妃之位吧,仙人什么都知道,可却什么都不说,果真是兜兜转转,体验了人生百味,也许这样的自己,才会更珍惜往后的年华吧。
“臭丫头……”
颜沁蕊听闻,忽的回转身,只见凤辇上躺着的人微微睁开了双眸,她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有些颤抖,“呼……呼伦纪你醒了?”
呼伦纪转动这眼眸,却又轻轻的闭上,“我要喝水……”
“班布,水囊!”
班布慌忙抛过水囊,颜沁蕊拔开软塞,服侍呼伦纪喝下,呼伦纪微微的吞下几口,虚眸看着她,“老子……这是在哪儿……”
颜沁蕊早已热泪盈眶,“你还敢问,竟……竟然睡了这么久!”
呼伦纪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也是一脸的惊异,“臭丫头……你……”
颜沁蕊撇过头,不去看他,“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下满意了,高兴了?往后你想甩都甩不掉了。”
呼伦纪一怔,却是咯咯的笑着,“老子终于有……孩子了……”他倏地蹙眉,却是抬手探入发中,噌的一下拔出一根银针,“妈的,这是谁在……谋害老子。”
颜沁蕊看着银针才明了,原来那老者在她不注意时,便下了银针,只不过自己没有看到。
她眼眸有些闪烁,却是一下子扑到了呼伦纪的身上,她嚎啕大哭,哭的像个孩子,班布站在辇下,撇着嘴看她,无奈的摇着头。
呼伦纪抚摸着她已长出的长发,却是说道,“老子……还没死……你……就哭丧,若是……真死了,是不是……要陪葬……”
颜沁蕊听闻十分气急,用拳头捶打着呼伦纪的胸口,他沉闷的咳了两声,颜沁蕊慌忙收了手,她竟然忘记了呼伦纪方才醒来。
他看着她有些臃肿的背身,却是笑了,“这样子的……臭丫头最好看……”
可她却是垂眸说道,“呼伦纪,有几件事我擅自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忽的这么客气,令他有些难以适应,定顿半晌才回应道,“说。”
“第一件,我夺回了五座城池,却杀了呼伦焱。”
呼伦纪听闻,微微蹙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件,艾诺通敌,被抓了现行,被我囚禁在府上,前不久暴毙了。”
呼伦纪沉默半晌,却是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孩子的名字还没有让……”
呼伦纪忽的笑了,他微微的抬起手,触碰到她的手腕,颜沁蕊回过头,却是与他十指相扣,袖口亮出那枚银镯,颜沁蕊仰着头威胁他,“镯子我一直戴着,所以,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呼伦纪只是呵呵的笑着,“好……老子这辈子眼里……只有你……”
原来幸福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只不过世人总被眼前的所蒙蔽,直到丢失了可以寻找幸福的眼眸。
那一辆车辇缓缓的向林外驶去,辇上的两人还在不时的伴着嘴,可内心的甜蜜只有自己知道。
半年之后,金桂飘香,梁国。
帝都一如既往的繁华,柳青荷香,一派升平,又是桂花飘香之际,空中都漾着那丝丝的甜,就是皇宫中,亦是换了模样,成片的玫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桂树林。这个时候的他,总是坐在宛在湖中的石桥上,整日的看着飘零的桂花发呆。
偶尔从树上摘下一串细小的花穗,碰在手心端看许久,然后扔入湖中,看锦鲤大朵大朵的游上。
“圣上……”
赵羽成抬眸,却见是阿丝,不由的蹙眉,“又是为了那事么?朕说过的,不准。”
阿丝跪在他的身后,抿着唇,沉默良久,还是开口说道,“倚天在皇宫毕竟是不妥的,还是放我们回四邑吧。”
他稍稍圈起了十指,“李钟走了,臭丫头走了,如今连你也要走了……可让朕怎么而活,况且你答应过的朕一辈子都不离开。”
“可是圣上……”
“莫说了,就当朕自私这一回吧,赵倚天到了年岁,朕自会放你们母子去封地,就当是陪朕两年吧……”
听闻这席话,阿丝便不再说什么了,赵羽成的发间竟然长出了少许白发,可他还未到而立之年。他一年比一年的不爱说话,越发的冷了。
“回圣上,如令姑娘生了个小公主。”
赵羽成捧着桂花的手上一滞,眼眸中有些恍惚,“抱来于朕看看。”
那襁褓中的婴孩痴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