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过一天就多一天了,当机不立断,苦的仍是自己。
申苹苹尴尬地摇头,然后她匆忙解释:“我真的不是不肯借,我刚离婚,一穷二白。不过,你要多少,我尽量帮你去凑齐。”
乌晓优数秒不出声,她不到万不得已,是宁死也不会向人借钱的。她出生好,比起申苹苹来,那可谓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长大的。若不是爱上一个人,若不是被一个人欺骗抛弃,她怎肯低这样的头。她外婆告诫过小辈们:你若问他人借钱,你便是钻在桌子底下的人,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越多越好吧,我想选家私立医院做手术,费用会高一些。”乌晓优如是说道。
申苹苹暂时答应她,会尽快帮她想办法。
这一夜,申苹苹辗转反侧,她似乎难以接受乌晓优的提议,那到底是一个未成形的生命。为什么,她和那个人犯下的错,要惩罚在孝子身上。孩子诞生,他一定会健全可爱,和天下所有宝宝一样,被许许多多人爱着。
申苹苹难受地钻在被子里偷哭,她蜷缩在小小旧旧的布艺沙发上,情不自禁恨死季郁礼来。申苹苹从始至终想要一个孩子,而季郁礼一再找借口推脱,不是嫌她小,就是嫌工作忙。人人都是从不懂事到懂事,这个社会里,人人都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舍不得给。那么,人家都不生孩子了吗,守着岁数,守着工作过活一辈子了吗?申苹苹哭得很凶,千言万语只证明了,男人的心都是铁石铸成的,他们自私自爱,他们才永远长不大,只懂爱着自己,从不看看别人的心里住着他们。
申苹苹唯唯诺诺,约了许一生见面,见面又东拉西扯跑题很远,脸色很不自在。许一生皱眉,直觉告诉她,申苹苹定是有事相求,才一脸菜色。
“一生,求求你了,你借我点钱吧,越多越好。”
“你真把我当成自动取款机了不成?”许一生眉皱得更深,申苹苹有没有搞错,她说付不起体检的钱,许一生庆幸捡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知道申苹苹过得艰苦,故意多拿了些给她。不料,才不到一个星期,她又跑来借钱。
许一生出生富贵人家,说不清是乌晓优重蹈了许一生的覆辙,还是许一生先了乌晓优一步,都因为一个男人而和家里断绝关系。所以,许一生六年没回过家,六年靠自己养活自己。她爱美,回回都是体面见人,但她确实没多少存款,只够日常开销和买买衣裳罢了。
“一生,我发誓一定还清问你借的钱。”申苹苹因为避免提及许一生的伤心往事,所以言辞闪烁,不愿多说借钱的细节。
申苹苹眼睛略微浮肿,她几乎哭到黎明才昏昏入睡,并且梦里也不安生,恶梦连连。大冬天,她醒来时居然大汗淋漓,心跳鼓躁。
许一生叹口气,顺着她的话就问:“越多越好是多少钱?”
“大概三万吧。”申苹苹头垂得低低,不敢去看许一生的眼睛,她怕许一生一生气,泼她个一脸一身的咖啡。这种事,许一生绝对做的出来。
“你狮子大开口啊,你到底要钱做什么?”许一生不耐烦,以前申苹苹借钱,无论借钱多少,首先会讲明用意。这一次,她吞吞吐吐,甚至不敢与她对视。许一生想想就不对头,于是语气严厉了少许,像是对待学生。
“我一个小学同学,要做人流。”申苹苹言简意赅。
“谁和你的情谊那么深,借三万都不打哈欠的?做个人流,要三万?”许一生不比申苹苹,三下两下就头脑发热,充当老好人。她在法国混迹多年,如今回国做了大学老师,她的阅历比申苹苹丰富,见的也比她多了。所以,再怎么不济,看过的冷漠,比起申苹苹来,那是多到数不清。
“是在私立医院做,所以贵嘛!”申苹苹急了,她一清二楚,大肚子的人可不能拖。再者,申苹苹心情糟糕透顶,她一清早就开始劝乌晓优,劝她留下孩子。嘴皮子说破,乌晓优依旧无动于衷,申苹苹沮丧地只能帮她筹钱。
申苹苹比谁都珍惜孩子,许是自己曾多次提议,季郁礼却不肯给罢了。得不到的,总是念念不忘,然而这种伤痕,只在最绝望最苦楚的时间记起,才怅然若失。可,也就是无恨惆怅而已,不曾得到过,便没有所谓的失去。
“申苹苹,我没钱。”许一生拒绝地不拖泥带水,申苹苹够了,自己欠债累累不说,别人的事她也大包大揽。
“一生,你想想办法好不好,这种事不早做,她会有危险的。”
“我想什么办法?我为了你小学同学,去问别人借钱?申苹苹,我告诉你,我不干。我在法国留学,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那时我也没低头求过谁。”许一生愈加不耐烦,申苹苹顽固不化,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哪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死活?许一生是看她活得太美满了,第二个罪魁祸首属季郁礼当仁不让,把她惯成当下的模样。
好人谁不想做,但人与人之间有什么两样,同样一双手两只脚。自己在法国吃的苦,又有同谁诉过苦,还不是打落牙往自己肚里吞,眼泪流在枕边不敢让它见光?
季郁礼把申苹苹宠得无法无天,似乎真像“养在深闺人不识”,生活多少艰难,她懂什么?
“一生,她无依无靠,男友把她钱骗光,家人又和她断绝往来。她肚子都两个多月了,现在就住在我家里,我除了你还能找谁啊?”申苹苹边说边哭,吸引过来整个咖啡厅的人,许一生递过纸巾,好半晌,只听她说:“我无能为力。”
故事,与许一生的如出一辙,可她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要承受多倍痛苦,没有哪一个坎是过不去的。
申苹苹委屈地收不住眼泪,许一生就陪她坐着,时间过了一分又一秒。看戏的人,重新做着自己的事情,剧情不够精彩,也就失了观赏的雅兴。
“申苹苹,我们只能做到尽力而为,你若强求,那就没意思了。”许一生言语刻薄,但无法否认,她句句在理。
可想而知,季郁礼定是对申苹苹千依百顺的,许一生不过诚实地拒绝,申苹苹的天空像是轰然坍塌,她已经不知所措。世界没有末日,你为谁一辈子,谁又陪着你一辈子?
刻骨铭心不过短短一段,过了也就过了,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与之共度一辈子的人,除了你自己,再无他人。
许一生被勾起了颇多逐渐
本章 共4页 / 第2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