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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的目光再不平静地浊了起来，她无意识地紧握手指，咬了咬唇，“你想说什么？”
他别开脸，“你不爱我。.”
她笑出极弱一线，“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不爱你。”无论如何忍耐，低垂的睫毛还是不禁颤抖出不忍心。
“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心里始终都不能留一个角落给我，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始终不及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是？”眼中瀚然沧悲漫过柔和，他再度看向她，“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爱我，是不是？”
她抿紧双唇，紧握的拳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定下气，平声道，“爱与不爱，并不是生命的主旋律。.”
“是吗？”他轻笑出悲凉心痛一声，忽然大掌一横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迎接他悲悯至极的凄然眸光，“所以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要怎么学习，才能像你一样凉薄？要怎么做，我才不再他妈的这么蠢？！”
下巴在大力地紧捏之下痛意肆起，相信已经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不过那不要紧，心里的伤再痛再重都能慢慢愈合遗忘，何况这么一点根本算不上伤的印记？
她垂下睫毛，淡然莞尔，既然都认定她凉薄，那她又何必装热切？用力掰开他冰冷的手指，揉了揉下巴缓解疼痛，“我本来就这样，没有答案。既然你要走，我现在以茶代酒当做送别祝愿，一切保重。”话毕，端起面前茶水悉数饮尽。
在她放下杯子前，仲善翔骤然起身，头也不回决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