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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身在何方,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我是风中一粒尘,
我是北天一颗星,
天涯海角无处停留,
我只是穿越树叶的一缕风。
你是否会永远等我?
Will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不知何时水慕卿已入座身边,默然低头聆听结束后拍了拍他未收回的手,示意他可以先让一让。
尚宸君疑惑地侧脸看她。
她回眸,亮起他睽违已久的淘气晶光,“我也弹一首给你听怎么样?”
“你会?”
“小瞧我?”冷哼一声,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同时已把他赶到一旁,她入座主位深深呼吸。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不禁莞尔,索性双手环胸,看看这个从小就讨厌练琴时刻,吵着有他会弹她就可以不弹的人能弹出什么样的曲子。
看着她的右手从左往右数到中央C的位置,他已想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她神情专注而凝重,半垂的睫毛断续地合拢又张开,粉/嫩双唇如呓语般微微启开合上,终于在一次紧紧蹙眉后,她唉声叹气,“好久不碰,有些忘了。”
他憋着笑,当做全然不闻。
她侧脸,眸光清亮认真,“可能会有一点点的断断续续,慢慢就好了,你认真听。”
唇边弯出一抹鼓励赞许,他耐心地点头。
像小时候每一次弹琴,起初时好比以筷子敲击碗沿,忽轻忽重忽断忽连,渐渐地当她找准了音调记清了曲谱,似水流的旋律便能自然弹跳而出。
只是……这曲子,不是任何一首她曾蹩脚地弹过的,确实是他从未听过的专心、真挚,似有轻快似有哀伤。
“什么曲子?”音符一落,他脱口便问。
她莞尔,“你猜。”
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尖,他柔声责备,“又来这一套!”
她眉眼含笑,轻轻靠上他的肩。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的主动让他全身肌理为之一束,不由得屏息静听。
“好像一场梦,真怕一醒来就全没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魔咒鼓动着他的手臂缓缓抬起直到揽住她的肩,“你知道吗?在医院的那些天,我无数次梦到你,梦到你离开,梦到你回来,梦到你说恨我,也梦到你说原谅。可每当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你,从来就没有你。”
可她似乎感觉到他曾来看过她陪过她,偏偏睁眼时不见他。在他心中,是否还存有对她的恨?所以连可能是最后一面都不来相见。当这个想法跃入脑海时,对他的恨曾前所未有地深。
“从搬进明滕道的宅子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你对我的恨已经消散了,可为什么又一再地冷言相讥,一再地表现出厌恶?直到盗用事件后,我才弄明白,你是在等我开口求你。”
当年车子在前往萱依河的途中不幸坠崖,她因为忍受不了他的突变,便毫不留恋地选择跟姥姥走,还把曾经的家转卖了别人,除了烂摊子什么都不留给他,就连三年后重回明约也是在姥姥身体不适无法再照顾她,而尚爸爸渴望她回来的前提下现身。所以,他一定是不甘,认为凭什么自始至终都是她在索取,别人要配合还要向她哀求,凭什么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一副清高自持依然固我的姿态。
“可是我不会,从小到大,我最不会的就是求你。”
即使是面对岑若初的离世,她都不会向他要一个解释。她可以寻求贾岚清的帮助,可以对电视台台长冷言冷语,可以筹划一抄展,唯独不会找他。
“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好强,从小只喜欢一个人站在舞台的中央,讨厌别人看到我失败的样子。”
他不无苦嘲地弯了弯唇角,“可你最讨厌看到你失败样子的人是我。”
从小就这样,课业只展示满分的,舞蹈只展示获奖表演的,绘画被他嘲笑过就苦心研练,钢琴天赋无法超越他就索性不碰,从来都不肯认输,尤其不肯当着他的面认输。
良久,她才摇了摇头,头发柔软地摩挲着他的下颌,微哑出声时忽而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双手亦环住他的腰,“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无用的人,从小什么事都要你帮忙……我不想再做你的拖油瓶,成为你的包袱,除了一再地带给你伤害,什么都做不了。”
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印湿了他的胸口,他缓慢抬起另一只手疼惜不已地圈她入怀,“所以你一再地选择一人远走?”跟姥姥走,到别的城市念书,哪怕后来再回到明约也始终不肯跟他有任何交集。
再出声时声线已全副沙哑哽咽,甚至能清晰听到她低闷的啜泣,“你能明白吗?那种渴望回到你身边和你在一起,却又害怕一靠近你就会推你到伤害深渊的复杂心情,从跟姥姥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伴随着我,只会越来越强烈,从来没有消失过。”
他微微侧身,将她更紧地抱入怀中,柔缓地抚着她的后背。
良久的静默中,他刚欲开口,她放在沙发的包里传来手机铃响的声音。
铃声一响再响,终于他轻拍她的背松开了双臂,让她从怀中离开。
通亮的屏幕上“仲善翔”三个字不期而现,水慕卿迟疑着并未接通,随即屏幕熄暗陷入沉寂。如果没有记错,明晚就该是他跟尹宛若订婚的日子了,不明白此刻打来电话所为何事。不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她不再迟疑。
“喂……”
彼端没有回应。
“善翔?”她的声音轻而缓慢,似在担心会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深深呼出一气,仲善翔小声问:“能不能到我这来一趟?我想见见你,就当是最后一面。”
手机熄了又响的那一刻,尚宸君已然知晓来电是何人。他轻悄迈步至水慕卿身边,在她看向他时坚定地点头,微启双唇无声说出“去吧”。
水慕卿收回迟疑视线,淡淡地回应,“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本想就此收线,不想耳边飘来仲善翔轻胜凉烟的声线,“谢谢你,慕卿。”
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她,不是么?咽下苦涩,她未做任何回应挂了电话,心口莫名堵住。事态演变成今天的局面又有谁能预料到?可是,确实不该由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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